第6章 衡山缘

这几年来，有些时间去独处，有时会认真地去想一个问题，但是却时时有想不开的时候。喜欢独处和与好友相对，有时为这种直接的对话而感动，然而也常常觉得这是自己卸去疲劳的最佳途径，想自己有点修禅的味道了。但是禅学于我实在是太遥远的事情，前年圣诞小月从美国回来，约定一起去朝拜衡山。入冬的衡山没有什么人至，冷风中只有大庙和古树相对，两个人在山道中踱步，她在与佛对话，我则与心交流。剑波安排我们与大庙的住持聊天，也许几十分钟里，对于他们是日经月久的体验，是佛像前上百次的尝试之后的遂心如意，我没有能力去领悟。下山准备乘火车回广州，尚余时间便叫司机随便走走，竟然见到一个叫作“香山寺”的地方，很小的寺，却有着张张慈祥的面孔，每位念经的人都在认真地诵经，她们都削发为尼，却气定神闲，老少相持。

花开了，花开了

人人心欢喜，

东西南北赏花忙，

踏破草鞋，

院中梅花香。

这是一段歌词，取自古代的一首诗：

尽日寻春不见春，

芒鞋踏遍陇头云，

归来笑拈梅花嗅，

春在枝头已十分。

我们苦苦去追求的东西，可能就在身边，只是因为我们的愚钝，往往舍近求远。用佛的语言即“佛距此不远”。只是如果没有踏破草鞋的经历，不经历一番长途跋涉的艰辛，却也无法发现自家梅花的芳香。

衡山的缘分就在下山的香山寺，你不需要刻意去寻找，只要好好地珍惜生活中的每个际遇，每种缘分，机会和幸福就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