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研究思路和基本框架
关于日俄战争、抵制美货运动、五大臣出洋考察政治、科举废除和同盟会成立等重大事件及慈禧、张之洞、袁世凯、孙中山、载沣等重要人物的主要政治活动,前人基本上都已有所论及,一些研究已相当深入。有鉴于此,笔者拟对前人论述比较深入的问题,尽量挖掘运用新史料,从新的角度进行史实的重建;对于前人未曾论及,或尚未深入论述的一些问题,进行补白性的研究,力争有所建树。
本书主体部分共分七章。
第一章 “日俄开战 祖陵遭侵”:日俄战争中,君主立宪的日本战胜了君主专制的俄国,旅日华人及国内媒体针对此结果积极阐发、赞扬和鼓吹立宪,而清廷在其龙兴之地惨遭蹂躏之后也一直在努力寻找机会争回利权,日俄政治制度不同所导致的战争结果让清廷颇受刺激。
第二章“抵制美货 民气伸张”:国势的衰微、列强的欺凌、西方民主人权思想的传播及近代工商业的兴起激发和助长了新兴阶层的国民意识及民权思想。因此,在当年的抵制美货运动中,他们不顾清廷的态度变化,为维护民族利益做了全方位的文明斗争,取得了一定胜利。民间力量的日益强大及民权意识的觉醒也正是促使中国走向立宪的重要因素。
第三章 “各方推动 廷允考政”:在国际局势的刺激下,驻外使节、地方督抚等纷纷向清廷上谏陈述立宪之美。然而由于当时日俄战争尚未完全结束,清廷最高当权者虽然动心,但仍未下决心。在各方重臣的强烈进谏下,慈禧太后决定顺应潮流,同意派朝野中颇有美誉的五大臣出洋考察当时全球最发达、最文明的国家。清廷允准派五大臣出洋是中国近代政治制度史上一件破天荒的大事,得到了民间广大立宪势力的拥护和期待。
第四章 “祖法既改 种瓜得豆”:科举制到20世纪初已经明显显示出其不适合社会需要的局限性。新式学校及出国留学的增多,更显得科举制成为国家教育和经济发展的桎梏。在各督抚重臣的联名上奏下,科举制度这个在中国实行了1300年的“祖宗之法”终于被废除了。科举的废除断绝了数十万士子靠读圣贤书升官发财的道路,于是清廷通过各种手段积极推进新学的设立及其规范,以使这一重大变革带来的后遗症降到较少的状态。本来清廷想要借废科举、办新学之举来继续争取维护自己统治的力量,然而在国内外新学堂的开办、社会新思想的传播以及其他一些因素的影响下,清廷在无意中种下了不能够被自己所掌控的种子。
第五章 “‘秀才’造反 清廷恐慌”:知识分子作为传统社会统治者最为倚赖的基石,由于时局的变化和清廷的腐朽,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放弃了对清廷的幻想,开始大力宣传革命思想,策动武装起义和暗杀活动,给清廷施加了巨大压力。在日留学生的大量聚集及革命思想的广泛传播,以及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派领袖对于时局的积极把握,使得革命团体走向联盟,更加凝聚了革命党人的战斗力。尤其是五大臣第一次出洋考察政治的遇炸事件,更使清廷惶恐不安,在一定程度上反而强化了清廷继续派大臣出洋考察政治的决心。
第六章 “几经周折 考政成行”:清廷派五大臣出洋考察政治的决策得到了地方督抚的积极支持,也得到了出洋五大臣的坚决贯彻。五大臣出行前的筹备工作是地方对清廷忠诚度和五大臣出洋决心的一次大检验。革命党人的炸弹的确影响了五大臣出洋考察政治的步伐和朝野上下的决心。在立宪势力的积极推动和革命党人的逼迫下,清廷及五大臣克服困难,坚定信念,再次出行。
第七章 “中外协力 曙光初现”:综观1905年,在慈禧太后的操盘下,在若干重要因素的共同推动下,汉族要员得到重用,满汉大臣基本能够相互协作。慈禧太后也较为积极地顺应时代潮流,决策逐渐变得更加开放和理智,从而推进了清帝国在1905年走向立宪的步伐。
综观1905年的历史,尽管走向立宪之路有很多重要的问题尚未解决,但是对于一个实行了两千余年君主专制制度的古老帝国和一个统治中国两百余年的少数民族政权来说,终究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而且,除了清廷在试图推进政治改革之外,其余的推力,如媒体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广大民众尤其是绅民、学生和革命党人的活跃表现,也让人们感觉拥有了中国能够走向立宪的更多信心。
年史写作对于综合能力的要求颇高,笔者关于1905年历史的写作仅仅是个尝试。其中几个重大事件都是以纪事本末体叙述,前后或有时间的颠倒乃至叙事的重复。为便于读者厘清1905年历史的基本脉络,笔者不揣浅陋,根据有关资料整理了一个完全按照时间顺序的大事记作为附录,以做阅读的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