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同名不同命
余卓霖的包厢里,妞来是来了,他的火气却没降下来。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矫揉造作的几个女人,就想起方智妙,想起她自然又想到应冕,这火气就更加噌噌的向上窜。
张伟民示意其中一个女孩子:“珍珍,帮余少把酒满上,余哥可惦记着你呢。今天余哥有心事,能不能让他开怀,看你的了。”
叫珍珍的女孩子也不扭捏,将余卓霖和其他几人的酒杯都斟满,紧挨着他落座:“没看出余少惦记我啊,打我进门都没正眼看过呢。”十指丹蔻,在余卓霖眼前绕来绕去,余卓霖无动于衷,她也不气馁,像某种昂着头吐着信子的软体动物。他歪头看看她,眼睛挺漂亮,有点像方智妙的眼睛。拉起美女的手,托起她的下巴,端详片刻:“你叫什么来着?”
“瞧瞧,刚才还说惦记我呢。”美女表现挺大方,“人家名字叫珍珍。”
“珍珍,我记住了。”余卓霖把桌子上的一杯酒放她手上,“先走一个。”
珍珍媚眼在他和酒杯之间流转一番,举起杯子仰头而尽,末了还将杯子做倒扣姿势,一滴未剩。
余卓霖拍拍手,又拿起一杯,递到她手上,对着酒杯抬抬下巴。
珍珍美女一双眼只管盯着他,也不看杯中酒,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不错。”余卓霖双手揽她肩,“你知不知道这家bar的老板也叫臻臻?”
美女一愣:“是吗?那可真是同名不同命。”
余卓霖嗤笑,还没开口,张伟民先训斥上了:“几个意思?陪我们哥几个喝几口就是命不好?多少人想跟我们余少喝酒没那个机会。”
余卓霖打断他的话,吩咐说:“你再去开一个包厢。”
其余一干人像被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点了穴,顷刻间动弹不得,各怀心思。
张伟民猜不到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不敢耽误,吆喝着:“该干吗干吗去,收起你那哈喇子。”一边推开众人一边亲自推门出去另开包厢。余卓霖无视其他人反应,与美女继续头抵着头,“珍珍妹妹,帮哥办件事。”
张伟民另开了包厢,回到余卓霖身边回复说:“办好了,大雪厅。”四季的包厢命名取自二十四节气。
余卓霖拍拍珍珍的手,“你去吧。”她站起来走了出去。
张伟民疑惑的目送她出去,余卓霖端坐不动,“余少?”
“民子,我记得你有个堂哥是这片警区所长?”
“是。余哥有什么指示?”
“借你电话向公安反应个情况?”
“什么情况?”张伟民有点蒙。
“知不知道这间酒吧老板是谁?”余卓霖举起酒杯到自己眼前,隔着酒杯看着他。
“欧阳臻臻啊。”张伟民愈发云里雾里。
“那你知道应冕是欧阳臻臻的亲哥哥吗?”
......还真不知道。
*
珍珍从大雪厅出来,环顾四周,因还没完全入夜,散台客人寥寥。有一个女人刚在吧台处落座。她朝着这个女人款款走过去。
何诗意对紧挨着自己坐下的美女礼貌颌首,转头问吧台服务生:“有牛奶或者酸奶吗?”珍珍忍着笑,心道这位如果不是成心找茬就是要么特矫情要么特坦然。
服务生倒很淡定,将一杯牛奶递给她,还贴心提醒:“刚加热,有点烫。”
“谢谢。”何诗意接过杯子捧在手里。
“一个人?”珍珍主动开口。
“是。”何诗意惜字如金。单身女人身处酒吧需谨慎的常识她还是懂的。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着,她低头翻出手机,居然是徐隽的facetime请求,心情立刻大好,不过她拒绝了,她不想在这个场合暴露自己甜蜜的隐私。回复一条消息给他:不方便,跟银澄一起吃饭。
“生日快乐,媳妇。飞了一天,刚落地。”
“辛苦了。”
“为媳妇服务。晚上早点回去,别喝太多酒。”
“好。”她把手机放回包里。
“男朋友?”旁边美女还没离开。
“嗯。”何诗意依然不想多谈。
“我刚才认识一个不错的男人。”这美女有点自来熟,“他请我帮他做件事。我实在没有拒绝的借口。”
只见美女对她嫣然一笑:“他想请你喝一杯,在大雪厅。”
“对不起,我没兴趣。”何诗意也回以嫣然一笑。
“好吧,那我也没办法了。”珍珍举杯跟她碰一下:“再见,祝你好运。”
何诗意也拿起自己的牛奶喝一大口,“再见。”
*
赵银澄赶到四季,没看到何诗意人影,电话也打不通。她在酒吧仔细寻找一圈,连卫生间也找了,还是没有,心里莫名紧张起来。她担心何诗意是不是出门逛逛,又出了酒吧去附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