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现实的人本质的内在矛盾是马克思学说体系展开的内在动力
马克思学说是一个严密的逻辑体系,对人本质的揭示及人的解放道路的探索是马克思学说的主题。马克思的人本质的构筑经历了一个从抽象的人出发,经过对人本质的异化的揭示最后到达现实的人的层层深入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表现为一个正、反、合的辩证过程。现实人的本质的内在矛盾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动力也是马克思学说展开的内在张力。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和马克思学说展开的逻辑结论就是对导致人本质异化的社会关系的克服和全面发展的人的实现。
马克思在对人的本质的内在矛盾的揭示和对人的现实的解放道路的探索过程中完成其学说的建构,现实的人的内在矛盾:人本质与现实的社会关系的矛盾、冲突成为推动马克思学说展开的内在动力。在人本质的构筑过程中,马克思分别采用了“自由的运动”,“自由自觉的活动、劳动”和“社会实践”作为人的本质的实现形式。马克思人的本质的构筑分为三个阶段:在《博士论文》中,马克思借用黑格尔的自我意识对人的本质作正面肯定;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对资本主义条件下人本质的异化进行揭露和批判;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和《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揭示现实的人的本质,指出现实的社会关系的总和是对人的本质的全面否定,是人的本质的倒置。第一阶段是正题,第二阶段是反题,而第三阶段是合题,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的建构经历了一个正反合的逻辑周期。第一阶段,对抽象的人本质的探索成为马克思学说展开的最初动力;第二阶段,对人异化本质的批判则成为马克思学说展开的内在动力;第三阶段,人的本质与现实的社会关系的总和之间的矛盾,成为马克思学说展开的内在动力。在人的本质的建构过程中,马克思形成了其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理论体系。科学社会主义是对人的解放的现实路径的探索,政治经济学是对人的被异化的深刻批判并为人的解放的现实道路奠定坚实的基础。
(一)抽象的人是马克思人本质构筑的正题
在《博士论文》时期,马克思依然是青年黑格尔主义的热情追随者,他用个别人的自我意识来改造黑格尔的“绝对精神”,通过原子偏离直线的运动来表达人的本质和人的解放的思想,提出人的本质是自我意识的理论,抽象人的本质成为马克思人本质构筑的正题。
《博士论文》撰写于1839年,马克思通过对古希腊两位哲学家德谟克利特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比较,阐发自己的哲学见解,他指出德谟克利特注重必然性,转向怀疑论哲学,而伊壁鸠鲁则注重偶然性,把感觉论贯彻到底。伊壁鸠鲁反对德谟克利特的原子在虚空当中做直线运动的主张,认为只有偏离直线的运动才构成原子的绝对独立性。马克思据此认为伊壁鸠鲁的“原子偏离直线,是最深刻的结论之一,并且是根据伊壁鸠鲁哲学的本质而来的”[79]。所以,伊壁鸠鲁哲学的本质就是原子的个体性、自在性和独立性,就是排除了使自己异在的可能的自为的状态,原子偏离直线的含义,就是它保持自身的能力。马克思借用原子来表达自己对人的本质和人的解放的理解,原子不满足于直线运动(必然性),而是要有自身的行为目的,这个目的就是自我解放;只有自身规定自身,才有不依赖于其他关系的独立性;偏离直线的原则,就是能动性、活动性的原则,或者自我运动的辩证原则。只有原子偏离直线的运动,才是世界发展的动力:“如果原子不偏斜,就不会有原子的冲击和原子的碰撞,因而世界永远也不会创造出来。”[80]
在以原子偏离直线的运动来解释关于人的本质和人的解放的同时,马克思进而把哲学理解为人的本质精神:哲学作为“一个本身自由的理论精神”,按照它自己的意志,向着“理论精神之外的世俗的现实”[81]发展,这是哲学本身所固有的,是哲学的本质所在,同时也是人的本质精神,体现着精神在现实中所表现的创造活动。因而黑格尔所理解的世界本来所具有的内在原则的精神即世界精神本身,也要向作为外在形式的现象世界转化,马克思用两个命题来表示:“世界的哲学化”和“哲学的世界化”。哲学把自己的本质强加给世界,在世界的发展中体现了哲学的本质,就是世界的哲学化。当世界接受了哲学的本质并进行了改造之后,又把改造后的符合哲学的本质交给哲学,使哲学的本质得到充实,就是哲学的世界化。显然,哲学的本质体现着人的本质,“世界的哲学化”和“哲学的世界化”体现着人和世界的双向性关系。马克思的这一思想进一步发展为他对人的本质的深入认识:人的本质是自由自觉的劳动和人的本质体现为社会实践。可见,马克思在人的本质的发掘中把握哲学,又在哲学的拓展中丰富了对于人的本质的认识,人的本质的初始理解在马克思那里就是其哲学发展的动力并且是他的哲学本身,并且人的本质的进一步展开推动和体现为马克思哲学的进一步展开。
(二)人的异化本质的揭示成为马克思人本质构筑的反题
人的本质就是要挣脱必然性,争取人的解放,但人的本质在现实世界中并不总能实现,在现实世界中,人的本质处处以被异化的形式存在着。
在《莱茵报》时期,“物质利益”问题成为马克思所必须面对的难题,马克思当时还没有研究政治经济学,还不能以恰当的方式去解决这些困惑。在《德法年鉴》时期,马克思通过对宗教的深入评判,清算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思想,深化人的本质的理论,进而提出“人是人的最高本质”。
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手稿》)中,马克思指出人的类本质是“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并且表明人的本质在现实中总是被异化着。
此时,马克思在批判了黑格尔对人的本质作“抽象的精神的劳动”的理解基础上,也从费尔巴哈的抽象的“类本质”中走出来,给予人本质以现实的劳动诉求,从人类的生活世界对人的类本质加以考察:“一个种的全部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82]实践或劳动成为人的本质,人的实践活动本身是在意识支配下展开的活动,因而,活动是否具有目的性、价值性和功能性成为人的生命活动与动物的生命活动的本质的区别,人的本质根本在于人的生命活动的目的性、价值性和能动性,因而具有全面性、不断超越性和自觉性。人的“类本质”是具体的、历史的而不是与生俱来的,是在“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中逐渐生成和发展的。
人的本质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并不是总能实现的,恰恰相反,在现实社会中,人的本质被全面异化,主要表现为四个方面:劳动者同劳动产品的异化、劳动者同劳动本身的异化、人同自己的类本质的异化以及人同人的异化。针对现实对人的本质的异化,马克思在《手稿》当中展开了对资本主义异化劳动的深刻批判。
《手稿》通过异化理论揭示了劳动“异化”之前,人的本质呈现为“自然主义”的本真状态;在实践、劳动过程中,人的本质就被异化了;马克思看到了共产主义要扬弃“异化劳动”,但此时唯物史观还没有诞生,人的本质的复归只能是恢复“自然主义”的本真状态。
(三)现实的人是马克思人本质构筑的合题
现实的人的内在矛盾:人本质与现实的社会关系的对立与统一是马克思人本质构筑的合题,现实的人也成为马克思学说的逻辑起点。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走出了《手稿》时期的困惑,从人的现实的社会关系中构筑人的本质:“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83]“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是人的本质的对象化,是人的本质的表现形式,而在资本主义及其以前的所有文明时期,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都是对人的本质的否定,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从社会关系的层面对其作了进一步解释。
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还对人的本质活动——一切社会生活进行了规定,指出“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84],对社会生活和实践关系的规定打通了社会关系、社会生活以及实践的联系,也通过社会关系、社会生活,把人的本质同社会实践联系在一起。而作为人本质的表现形式的实践,其目的就在于改造世界:“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造世界。”[85]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对人本质的社会属性给予了规定,其一,人的自然本性决定人的社会本质:“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86],人的本质第一属性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其二,强调社会属性中人的类本质的成分:“可以根据意识、宗教或随便别的什么来区别人和动物。当人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时候,这一步是由他们的肉体组织所决定的,人本身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87]其三,个体本质的历史继承性:“历史的每一阶段都遇到一定的物质结果,一定的生产力总和,人对自然以及个人之间历史地形成的关系,都遇到前一代传给后一代的大量生产力、资金和环境……它们也预先规定新的一代本身的生活条件,使它得到一定的发展和具有特殊的性质”[88],于是,“历史不外是各个世代的依次交替。每一代都利用以前各代遗留下来的材料、资金和生产力;由于这个缘故,每一代一方面在完全改变了的环境下继续从事所继承的活动,另一方面又通过完全改变了的活动来变更旧的环境”[89]。在人类的社会关系中,物质关系是人本质的根本决定因素,社会关系是人创造的,而不是外在于人的自然,社会关系说到底是人的关系,社会关系和人的本质在社会实践中共同获得历史性发展,人是历史的人,人的本质在历史的发展中不断被赋予新的内容。人的本质在不同的社会历史阶段是不同的,随着历史的发展,人的本质是不断改变的,这种历史性生存不仅是简单的单向性的持续性时间,而是一种将过去扬弃在自身内部,同时创造现在走向未来的历史时间。
马克思在此赋予了人的本质以社会属性的内容,但是他不满足于对这些事实的正确理解,而是对其持坚决的批判态度:“只是希望确立对存在的事实的正确理解,然而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者的任务却在于推翻这种存在的东西。”[90]马克思用鱼和水的关系来揭示人的本质和社会关系的对立:“鱼的‘本质’是它的‘存在’,即水。河鱼的‘本质’是河水。但是,一旦这条河归工业支配,一旦它被染料和其他废料污染,河里有轮船行驶,一旦河水被引入只要简单地把水排出去就能使鱼失去生存环境的水渠,这条河的水就不再是鱼的‘本质’了,对鱼来说它将不再是适合生存的环境了。”[91]马克思所批判的资本主义社会关系,这种人的本质的表现形式,就如同鱼和使鱼失去生存环境的水的关系一样,社会关系本身是对人的本质的反对。马克思从以下六个方面剖析了社会关系是对人的本质的反对:
第一,分工必然导致人的部分本质的丧失,“只要分工还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自然形成的,那么人本身的活动对人来说就成为一种异己的、同他对立的力量,这种力量压迫着人,而不是人驾驭着这种力量”[92]。在社会分工的前提下,人的活动被限制在特定的范围,这个范围是外在的,他不能超出这个范围,人的本质无可避免地被异化了。
第二,单个人在自己的活动扩大为世界历史性活动的过程中“越来越受到对他们来说是异己的力量的支配(他们把这种压迫想象为所谓宇宙精神等等的圈套),受到日益扩大的、归根结底表现为世界市场的力量的支配,这种情况在迄今为止的历史中当然也是经验事实”[93]。
第三,城市和乡村的分离是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的最后一次分工,这种分离必然带来人的异化的加深,“城乡之间的对立是个人屈从于分工、屈从于他被迫从事的某种活动的最鲜明的反映,这种屈从把一部分人变为受局限的城市动物,把另一部分人变为受局限的乡村动物,并且每天都重新产生二者利益之间的对立”[94]。在城乡分离的条件下,劳动是凌驾于个人之上的力量,只要这种力量还存在,私有制也就必然会存在下去。
第四,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无产阶级的生存条件使无产阶级异化,“他们自身的生活条件、劳动,以及当代社会的全部生存条件都已变成一种偶然的东西,单个无产者是无法加以控制的,而且也没有任何社会组织能够使他们加以控制”[95]。单个无产者的个性和强加于他的生活条件即劳动之间存在着尖锐的矛盾,单个无产阶级一开始就成了牺牲品,并且他们没有机会获得使他转为另一个阶级的各种条件。
第五,在阶级对立的状态下,共同体的联合也使得人的本质部分地丧失,“某一阶级的各个人所结成的、受他们的与另一阶级相对立的那种共同利益所制约的共同关系,总是这样一种共同体,这些个人只是作为普通的个人隶属于这种共同体,只是由于他们还处在本阶级的生存条件下才隶属于这种共同体;他们不是作为个人而是作为阶级的成员处于这种共同关系中的”[96]。
第六,劳动是人的本质的表现形式,而在劳动中人的本质却被异化:“他们同生产力并同他们自身的存在还保持着的唯一联系,即劳动,在他们那里已经失去了任何自主活动的假象,而且只能用摧残生命的方式来维持他们的生命。”[97]
马克思通过分析各种社会关系是对人的本质的否定,是使人的本质力量丧失的形式,并且进一步分析了人的各种社会关系在历史的发展中不断丰富,这些不断发展的新的社会关系成为人本质的新的“枷锁”和“桎梏”,但同时也丰富着人的本质的内容。
(四)对导致人本质异化的现实的社会关系的克服和人本质的复归是马克思学说体系展开的内在动力
马克思揭示人本质异化根源的目的,就是为了探索消灭异化实现人本质复归的现实道路。对应现实的社会关系对人本质否定的六个方面,马克思从六个角度指明了消灭异化的现实道路:
第一,共产主义是消灭分工所导致的人的部分本质的丧失的根本道路,那时,“任何人都没有特殊的活动范围,而是都可以在任何部门内发展,社会调节着整个生产,因而使我有可能随自己的兴趣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这样就不会使我老是一个猎人、渔夫、牧人或批判者”[98]。只有这样才能消灭社会活动的固定化,生产力的发展和无产阶级的壮大是消灭这种异化的现实条件。
第二,针对在单个人在活动范围扩大的过程中被异化了的事实,马克思提出:“每一个单个人的解放的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一致的。……只有这样,单个人才能摆脱种种民族局限和地域局限而同整个世界的生产(也同精神的生产)发生实际联系,才能获得利用全球的这种全面的生产(人们的创造)的能力。”[99]单个人的依存关系,这种在自然形成的世界历史性的共同活动的最初形式,将在共产主义革命中转化为单个人自觉的驾驭和控制的力量。
第三,大工业创造的无产阶级,“在所有的民族中都具有同样的利益,在它那里民族独特性已经消灭,这是一个真正同整个旧世界脱离而同时又与之对立的阶级。……因为大工业产生的无产者领导着这个运动并且引导着所有的群众,还因为没有卷入大工业的工人,被大工业置于比在大工业中做工的工人更糟的生活境遇”[100]。大工业产生的无产阶级领导人民群众将消灭由于城乡分离而导致的异化。
第四,无产阶级应当消灭劳动,推翻国家实现自己的个性,“消灭他们迄今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这个同时也是整个迄今为止的社会的生存条件,即消灭劳动。因此,他们也就同社会的各个人迄今借以表现为一个整体的那种形式即同国家处于直接的对立中,他们应当推翻国家,使自己的个性得以实现”[101]。
第五,无产阶级应当消灭虚假共同体,构筑自由人的联合体,“在控制了自己的生存条件和社会全体成员的生存条件的革命无产者的共同体中……各个人都是作为个人参加的。它是各个人的这样一种联合(自然是以当时发达的生产力为前提的),这种联合把个人的自由发展和运动的条件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下”[102]。
第六,马克思指出消灭劳动异化的现实道路,“各个人必须占有现有的生产力总和,这不仅是为了实现他们的自主活动,而且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103]。无产阶级只有占有生产力的总和,“自主活动才同物质生活一致起来,而这又是同各个人向完全的个人的发展以及一切自发性的消除相适应的”[104]。
人的本质在现实的社会关系中被异化、被否定,人的自我力量在现实的社会关系中成为异己的力量,并且人类社会产生的新的社会关系又成为人的本质力量的新的“枷锁”,但也正是这种异己的力量,这种“枷锁”才压迫人朝向消灭这种异化、打碎全部“枷锁”而斗争,也正是这种异己力量,这种“枷锁”,才是社会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才是推动社会历史向前发展的决定力量,也正是在人类历史的进步中人的本质才得以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人类最终才有可能实现人的本质的全面复归和人的解放。
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不仅指出了人在各种社会关系中被异化的事实,而且指出了人脱离这种异化的现实道路,显然此时马克思的思想一方面继承了他《手稿》当中的关于异化的理论,同时又把手稿中的劳动异化发展为社会关系是对人的异化,《手稿》中还没有明确人的本质复归的现实的道路,而在《德意志意识形态》里则表明了实现人的解放的历史唯物主义路线。
早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马克思在批判宗教时就指出“宗教是人的本质在虚幻中的现实,因为人的本质不具有真正的现实性”[105],而只是“人的自我异化的神圣形象”[106]。不仅宗教是人的本质的否定形式,而且全部意识形态——从逻辑上来说,是人的本质的高形态的抽象,也是对现实的社会关系的否定,“马克思的意识形态之所以是一个否定性的概念,是因为马克思通过对种种传统的意识形态的分析,认定它们的一个根本特征是用神秘的、扭曲的方式去反映现实世界”[107]。“意识形态与现实的关系不是一种真实的、相契合的关系,而是一种不真实的、掩蔽的关系。”[108]马克思所理解的人的本质与其所呈现出来的状态是一种相互否定的关系,同样,马克思所理解的意识形态与其所反映的社会现实生活的真相,也是一种相互否定的关系。
现实的人的内在矛盾表明,社会关系的总和是人的本质的表现形式,而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社会关系的总和又是对人的本质的否定。正是现实的人的内在矛盾才是马克思学说深化的动力,也正是这一矛盾促使他的唯物史观最终形成。正是在解决这一矛盾的过程中,马克思进一步探悉了资本主义异化的本原——政治经济学,同时马克思也在唯物史观的指导下探索了实现人的解放,合理地提出解决这一矛盾的现实道路——共产主义。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45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216页。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9页。
[4] 同上书,第1页。
[5] 同上。
[6] 同上。
[7] 同上书,第2页。
[8]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页。
[9] 同上书,第1页。
[10] 同上书,第2页。
[11] 同上。
[12] 同上。
[13] 同上书,第10页。
[1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89页。
[15] 同上书,第90页。
[1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91页。
[17] 同上。
[18] 同上书,第92页。
[19] 同上书,第93页。
[20] 同上书,第94页。
[21] 同上。
[22] 同上。
[23] 同上。
[24] 同上书,第95页。
[2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96页。
[26] 同上。
[27] 同上。
[28] 同上。
[29] 同上书,第97页。
[30] 同上书,第98页。
[31] 同上书,第97页。
[32] 同上书,第96页。
[3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98页。
[3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80—181页。
[35] 蔡玉珍:《对〈神圣家族〉中的人本思维方法初探》,《湘潭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1期。
[3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41页。
[37] 《费尔巴哈著作选集》上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294页。
[3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78页。
[3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第118页。
[40]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6页。
[41] 同上书,第54页。
[42] 同上。
[43] 同上。
[44] 同上书,第55页。
[45] 同上。
[46] 同上书,第56页。
[47] 同上。
[48]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6—57页。
[49] 同上书,第57页。
[50] 同上。
[51] 同上书,第62页。
[52] 同上书,第64页。
[53] 同上。
[54] 同上书,第65页。
[5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5页。
[56] 同上。
[57] 同上书,第66页。
[58] 同上。
[59] 同上书,第67页。
[60] 同上书,第72页。
[61] 同上书,第73页。
[62] 同上书,第72页。
[63] 同上书,第75页。
[64] 同上书,第78页。
[65] 同上。
[6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81页。
[67] 同上书,第82页。
[68] 同上书,第98页。
[69] 同上。
[70] 同上书,第99页。
[71] 同上书,第100页。
[72] 同上。
[7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27页。
[74] 同上。
[75] 同上。
[76] 同上书,第128页。
[77] 同上。
[78] 同上。
[7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119页。
[80] 同上书,第216页。
[81] 同上书,第258页。
[8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6页。
[8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0页。
[84] 同上。
[85] 同上书,第61页。
[86] 同上书,第67页。
[87]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7页。
[88] 同上书,第92页。
[89] 同上书,第88页。
[90] 同上书,第96—97页。
[91] 同上书,第97页。
[9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85页。
[93] 同上书,第89页。
[94] 同上书,第104页。
[95] 同上书,第120页。
[9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21页。
[97] 同上书,第128页。
[98] 同上书,第85页。
[99] 同上书,第89—90页。
[100]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15页。
[101] 同上书,第121页。
[102] 同上书,第121—122页。
[103] 同上书,第129页。
[104] 同上书,第130页。
[10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2页。
[106] 同上书,第2页。
[107] 俞吾金:《意识形态论》,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34页。
[108] 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