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噬心渴望
末世一个多月，生存基地建立起来，四处逃散的人终于有了目的地。
季莹莹他们一路北上，途中听到诺亚基地的首领，正在四处找人，一个戴着“空灵之门”的女孩。
管家从别人手中接过传单，季莹莹瞅了瞅，一个圆形的吊坠，齐炽看见，指着说，“这是我的吊坠。”
“嗯？”季莹莹看他，齐炽很认真说，“是我的，那是一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我不会认错。”
说到“很重要的人”时，齐炽特意加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她，就像在说“你有印象了吗”。
对方眼神太过纯粹，季莹莹有点顶不住，下意识移开目光，对管家说：“我们去诺亚基地看看是什么情况。”
“是，小姐。”
惟小姐是从的管家，将方向盘一转，直奔诺亚基地。
车很宽敞，季莹莹和齐炽三个人都坐在后排，齐炽中间，季莹莹和燕珀一左一右。季莹莹坐没坐相，斜靠着齐炽，拿着石墨图书在刷消消乐，季星窝在她怀里，卷成一团睡觉。
两人肌肤相贴，少女的甜香萦绕在齐炽鼻尖，像一只勾魂的手，不断撩拨他心中的欲望，身体里仿佛有一头野兽，睁大血红的眼睛，耳边有个声音催促他。
咬她，咬她，咬她。
齐炽强迫自己冷静，压抑住心头那只想要挣脱牢笼的野兽。
最近几天，只要和季莹莹靠近，他就能闻到那股香甜。原本那股香甜令他心安，可不知从何时起，就变了，变成隐晦的、阴暗的、欲念。
鼻尖的香甜越发馥郁，他身体绷紧，忍不住往燕珀的方向退，对方的身体却随着他的动作后倾，他退一寸，她也跟着退一尺。齐炽伸手想要将人稍微推开，视线却不小心看到少女敞开的领口，莹白的肌肤晃了他的眼。
等他清醒过来时，嘴唇几乎贴上少女雪白的后颈，他一惊，整个人往后一跳，尖锐的指甲在少女白色的手臂上划出一道细细的红痕。
季莹莹和燕珀同时转头望着突然弹起来的齐炽，熟睡中的季星也睁开圆圆的狐狸眼。
燕珀抱住齐炽，将他扶好，柔声问：“怎么了？”
季莹莹放下石墨图书，转过身，伸手想要摸摸齐炽的头，刚刚那么大声，也不知有没有撞到。
一股浓郁的甜香从季莹莹手臂上的伤口传来，齐炽喉咙一动，猩红自眸底升腾，萦绕鼻子的甜香令他差点失去理智，齐炽下意识低头错开。被对方躲开，季莹莹一阵诧异。
燕珀眼尖看见季莹莹手臂上的伤，提醒道：“你手受伤了。”
季莹莹低头，手臂上不知怎么多了一条红痕，可是齐炽躲什么呢？视线落在齐尖尖的指甲上，蓦然明了，笑了笑，安慰道，“没关系，又不是多大的伤口。”说着手又想摸对方的额头。
勾人的香甜黏在齐炽的鼻膜上，心头的渴望达到噬血的地步，用尽全身的力气，他才制止住自己想要舔舐那红痕的冲动。因为忍耐，齐炽眼角都红了。
放下手，瞧见齐炽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季莹莹疑惑，难道自己太过迫不及待，连动作都没有控制住了吗？
燕珀却捉住齐炽的手，十指交握，齐炽尖尖的指甲显得有些异常。
季莹莹和他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一点通。燕珀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在齐炽裤子里，摸了摸后腰的尾脊骨。
季莹莹期待地问：“怎么样？有没有？”
燕珀摇摇头，“没有。”
两人皆一脸失望。
少年的皮肤比白玉还要细腻，同时软软的，像刚出炉的布丁，细腻软滑，指尖忍不住流连。
齐炽雪白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按住燕珀后面的手，隐忍道：“你干什么？”
燕珀勾唇一笑，俯身贴着齐炽的耳朵问，“哥哥以为我要干什么？嗯？”
被燕珀的热气一喷，齐炽从耳朵一直红到锁骨，水汪汪的眼睛可怜无助地瞅着季莹莹。
季莹莹拍开不正经的燕珀，自己伸手在齐炽的胸膛里摸了摸，感受到一阵激荡的心跳。
齐炽这会脸又红又热，一身雪白的肌肤如浸了玫瑰汁，连脚背都是粉红的，眼尾更是仿佛点了朱砂，艳红艳红的，神情却是无辜又无害的，妖艳和清纯纠缠成一种颜色，勾人魂魄的绮丽。
他捉住自己胸膛上乱动的手，咬着下唇，用一双湿润的眼睛瞅着季莹莹，双眉内陷，隐忍又有点儿无措，说话尾音都带着颤，“莹、莹莹……你别、别这样……”
“我别怎么样？”季莹莹无辜眨眼，凑到齐炽脖子处嗅了嗅，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露的香味，并没有丧尸的尸臭。
燕珀也凑在另一边闻了闻，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味道。
被两人左右夹击，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脖子上，原本就粉红的肌肤泛出绯色，一层层从细腻的脸蛋一直往诱人的锁骨铺开，隐没在衣领里，瑰丽的风景被遮挡，反而更加使人浮想联翩。
“你、你们别……这样……”
明明是制止的话，从嫣红的小嘴里吐出来，不但没有一点反抗的底气，反而氤氲出欲拒还迎的湿气，又羞又涩。
季莹莹抓住推开自己脑袋的手，摊开对方的手掌，十指交握，和燕珀一起再度仔细打量这只被上帝亲手雕塑的手。
骨节分明的纤纤细手，圆润指尖上的指甲，长度竟和异变的丧尸差不多，但要比丧尸漂亮不知道多少陪，晶莹剔透的，像海底的水晶。
被季莹莹和燕珀两道灼热的目光肆意打量，齐炽指尖都发起烫来，连指甲都是粉红的，他想要将手抽出来，奈何身体并没有多少力气，被人抓住的手纹丝不动。
齐炽身体原本就不太好，之前被虐待过，遇到季莹莹后才慢慢养得有点起色，被季莹莹和燕珀这么一搞，仅有的力气又没剩多少。
头虚虚靠在季莹莹的肩膀上，噬人的甜香窜入鼻膜，脑袋被香味蒸腾得迷迷糊糊，原本就不太坚定的意志裂开一丝裂缝。
季莹莹震惊了，侧头看见双颊粉红的齐炽，眼神迷离地望着自己，水汽弥漫的眼睛里，又委屈又可怜，深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
燕珀扶着软成泥的哥哥，对季莹莹道。
季莹莹琉璃色的眼睛被外面的光一照，流光一闪，和燕珀对视，“我想的是不是你想的？”
燕珀神色不能再赞同，执着齐炽的手，在季莹莹指腹轻轻一划，细小的血珠冒出来。
闻见血味，齐炽瞳孔深处的血色越发深邃，一点一点涌上来，盯着季莹莹的眼神锐利起来。
季莹莹微微皱眉。
燕珀的眼神深邃起来。
“你哥的，不许嫌弃。”
季莹莹义正言辞。
齐炽眼里的水汽顿时漫延出来，从嫣红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落在齐炽和季莹莹皮肤交叠的细缝里。
燕珀伸手将齐炽眼角的泪珠擦掉，问季莹莹：“接下来你要怎么办？他这副样子，肯定是有问题的。”
季莹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反问对方，“你不是他哦多多嘛，想想办法呀。”
燕珀摊手，“我又不是神仙，我能怎么办？病毒尸没有方法治愈的。”
“呵，男人。”季莹莹嫌弃地乜了他一眼，“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知道怎么办，大猪蹄子说的就是你！”
燕珀无辜，瞅见自家哥哥对季莹莹依赖的样子，略微一思考。
“我倒是有个办法，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燕珀手轻轻抚过季莹莹的手指，指腹上的伤口顿时没了。
季莹莹心领神会，眉毛一挑，“我是没问题，但是不能让季阳知道，不然你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抬头看驾驶座上的管家。
管家直视前方，专心开车，完全一副没有听到后面的人说了什么的样子。
季莹莹和燕珀手握成拳，一碰，瞬间完成地下交易。
之后在旅馆过夜的时候，三个人躲在房间里，开始尝试。
季莹莹跪在床上，撩起长发，露出白皙细长的脖子，微笑着向齐炽张开双臂，“过来，不要怕。”
齐炽跪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里有渴望有挣扎，却在她温柔鼓励的眼神下，放下所有的抵抗，自愿投入罗网。
如果这网要将他粉碎，他心甘情愿。
因为无所依靠的孤独黑暗，他受够了，只要能得到任何一丝的依附，已经是奢望。
尖牙破开嫩肉，刺入青色的血管里，血珠渗出白皙的肌肤，就好像红梅在雪中绽放，花心的温度融化了白雪的冰凉。
泪珠从眼角滚落，烫伤谁的心尖。
季莹莹抱着怀里颤抖的人，对上站在对面的燕珀凝视的眼睛，嘴边勾起的弧度，仿佛石蒜花翘起的角度。
燕珀站在光暗的交界处，脸一半隐在黑暗里，光芒下，嘴边的弧度和季莹莹一模一样。
忽然，管家推门而入，季莹莹和燕珀同时一僵，瞬间反应过来，季莹莹抱着齐炽一倒，燕珀一个箭步到床边，拉起被子一扬一铺。被子落下的瞬间，管家进来。
燕珀强装镇定，转身职业微笑，“哎呀，今天天气真好。”
管家抬头望了眼窗外的圆月，看着燕珀不发一语。
燕珀背在身后的手纠在一起，被对方看得手心出汗，脸上神色几乎绷不住的时候，管家终于挂起平时的微笑，“是挺好的。”
“呵呵、呵呵。”
燕珀假笑。
将人送出门后，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满手汗，才惊觉自己出了一头冷汗。
啧啧，果然笑眯眯的人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