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摄政王,陛下是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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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世事难料

第十二章 世事难料

一转眼,时歌寿宴将近。

这些日子里,时歌找来的替身白天就扮做太监跟在时歌身边有样学样照葫芦画瓢,晚上则是于海亲自教授。

一段时间下来,替身穿上龙袍,和时歌站在一起相比,不是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认不出来,不仅相貌相差无几,就连神情也学了个七八分像。

时歌很满意,有了替身她就能够放开手脚了。

寿宴近在眼前,各种各样的礼物成车的往宫里送,远在地方的诸侯也进京贺礼,就连邻国的使节都到了,整个京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望舒自从买好了材料,就一直闷在铺子里制作香料,宁锦川第一次来给她送饭的时候,看到望舒手指上五颜六色的,身上的味道更是一言难尽。

他捂着鼻子,“你不是制香吗?怎么这里的味道这么冲?”

望舒举起自己花猫一样的爪子,伸手过去接食盒,被宁锦川一巴掌打掉,她不满的看去,“这就是不分类别的香混在一起之后的效果,呆子。”

“那你不怕中毒?”

“我选的材料,就算是混在一起也是无害的,只是有些难闻罢了。”望舒说着,又想回头去制香,被宁锦川一把拉住。

“王大师,先吃饭吧,手上的活放一放又不要你的命,我给你打水来净手。”

望舒闻言,沉默了一瞬,开口道:“不要我的命,但要我家陛下的命。”

宁锦川也沉默了,半晌后他疯狂的抓了抓头,“行吧行吧,你们自己看着办。”他也不是气望舒,是气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望舒继续调制手里零碎的香料,两人都沉寂了好一阵子,望舒突然说:“在宫中的时候,我和陛下的关系就如现在的你和我一般,我在一旁看着陛下没日没夜的拼命,我却根本帮不了陛下,只能尽心尽力的照顾陛下的身子。”

“而现在我能帮她了,我多拼一点命,那她就能少操一点心。”

“这个计划是陛下用无数个夜晚换来的心血,我又怎能不竭尽全力呢?”望舒头也不抬的说。

宁锦川也感觉到了望舒言语之间的沉重,“陛下在宫中那么艰难吗?”

望舒狐疑,“你不是寒酥的大师兄吗,她不跟你说这些?”

“我问过。”宁锦川摇头,“但她对于宫里的事从来都是缄口不言。”

怪不得连我都不认识,看来寒酥倒是挺忠心的。

宁锦川又叹气,“唉,这个丫头小时候挑食,只爱吃青笋炖肉,那锅炖汤她一人全能喝完,换了别的就吃的很少,也不知道进宫之后习惯不习惯。”

望舒疑惑,“青笋炖肉?可寒酥说她最爱吃炸糕啊,她也不挑食的,还每样都吃的很多。”

“哦?那可能是长大后口味变了吧,毕竟她进宫之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宁锦川很好的掩饰掉眼里的兴奋,又说:“她在宫里做什么的,过的好吗?”

望舒察觉到不对,闭口不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

宁锦川讪笑,“我就是怕小师妹受欺负了没人说,随口问问。”

从那以后,宁锦川白天也呆在铺子里,在一边协助望舒制香,只有晚上望舒休息前他才离开。

这期间他还是有意无意的打探寒酥的消息,望舒有了防备,也装作傻白甜一般知无不言。

但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就只有望舒知道了。

一直到寿宴前一天,望舒正在赶制最后一批香料,却不想时歌和寒酥来了。

望舒连忙起身想行跪拜礼,但一想这里不是宫中,只是拱手,“掌柜的,您今日怎么来了。”

时歌很满意望舒的举动,“我先来熟悉熟悉环境,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男子,我怕明日会出错。”

两人说着,宁锦川也到了,他看见时歌出现在这里,猜到寒酥肯定也在,他潇洒的一甩手中的扇子,与时歌调笑起来,“几日不见,陛下愈发娇媚了。”

时歌上下打量着宁锦川,他一身翩翩白袍,手持折扇,头戴冠玉,和茶楼里只会高谈阔论的文人雅士一般无二。

她沉默半晌,“宁……二掌柜,你这是伤到了脑袋?”

宁锦川还等着时歌夸他,一下子被这句无厘头的话问懵了。

时歌见宁锦川没听懂,直接问:“你这身装扮哪儿学来的。”

他微微一笑,端着架子坐下,先品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说:“我看京城里的世家公子都是这副做派,我模仿了一二,看着如何?”

时歌面无表情,“平时你怎么穿我不管,明天你要还是这身模样,我亲自操刀砍了你的头。”

宁锦川被时歌一脸凶相吓到了,僵了好一会。

寒酥拴好马车也进来了,两人打个照面,他又摆出那副欠打的姿态,走上去悠声道:“小师妹,我……”

只见寒酥一脸嫌弃,绕过他去,附在时歌耳边说了几句,跟望舒打了个招呼,又从后门走了。

宁锦川将视线投向望舒,但望舒头也不抬的制香,把他当做空气。

三人突变的态度让他有些受伤,自己独自出门了。

时歌在宁锦川出门后,问望舒,“他这是怎么了。”

望舒盯着宁锦川离去的背影,确定他不会回来了,跟时歌说:“他套我的话,打探宫里的消息。”

“宫里?什么消息。”时歌皱眉。

望舒一脸凝重,“他老是揪着寒酥不放,说寒酥喜欢这个喜欢那个,但根本对不上号,我昨日骗他说寒酥喜欢公子哥,结果他今日就成这样了。”

时歌听后哭笑不得,“就你鬼主意多,我告诉你,以后他们两个的事你少管,等宁锦川回来你跟他解释清楚。”

望舒还是不放心,“可他老是打探寒酥的事,我怕他对寒酥不利。”

“照我说的做!”时歌只好语气严厉的吓唬她。

望舒耷拉下脑袋,“是,陛下。”

时歌摸了摸望舒的脑袋,以示安慰。此时她心里不禁暗叹,这两人真是的,明明都心悦对方,但就是一个比一个能憋。

她小声念叨,“真是世事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