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摄政王,陛下是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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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还是太嫩了

第六章 还是太嫩了

慕容琉阭还在屋里欣赏画中的女子,窗外就飞来一只信鸽,他看见了信鸽腿上的红色信筒,微微皱眉。

他打开信筒,展开里面的小纸卷读了起来。

之后他静默良久,突然一声:“清平!将我的朝服备好,明日上朝。”

门外的清平心中一喜,主子终于想通了。

翌日,时歌坐在龙椅上意气风发的等着大臣入殿议事。

将近半个月,她都在独自处理奏折。每一次的决断都将时歌磨砺的更加成熟,就连李太傅都说她有了些皇帝的样子。

那是因为以前的折子都被你的得意弟子包揽了,朕哪有机会练手!

时歌很是愤愤不平,要是她能接触到折子,早就成长起来了。

不过好在,现在也不算太晚。

她昨日通知礼部,命他们将所有贵女的画像都送进皇宫来,她要准备选妃了。

时歌没有母族,没有亲信,只好依靠联姻来壮大自己的势力。

虽说她是女子,但只要将人骗进宫,一切就都简单了。

于海掌握着宫里所有的禁军,就连每一个宫女太监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这些女人进了宫就在于海的掌握之下,不要说发现时歌的秘密了,就是将她们一进门就杀了,外面也不会知道。

到时候借她们的嘴往外传些假消息,让她们的父亲在不知不觉中也为时歌所用。

过阵子就是时歌的寿宴,她也打算趁此机会,选两位属国来的妃子。

时歌还在脑海中构想自己如何玩弄朝臣的时候,太监一声嘹亮的嗓音响起,“摄政王入朝!”

时歌算是明白了,有没有国难,全凭慕容琉阭一张嘴,真是无耻。

换成以往的时歌,恐怕早就沉不住气,出言讽刺了。但这几天的成长,让她学会了什么叫后发制人。

时歌四平八稳的坐好,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琉阭,等他先开口。

慕容琉阭一开始也在等时歌先开口,让他意外的是,时歌居然能沉住气。

这也无妨,他出列朗声道:“陛下,臣昨日听闻,陛下已经开始选妃了。”

时歌似笑非笑,“这难不成就是摄政王以为的……国难?”她后两个字说的极其玩味。

“这确实是国难。”慕容琉阭不卑不亢。

“哦?”时歌笑出声,“历来哪位君王不立后选妃,你倒是说说看。”

“陛下可还记得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我大昱皇室未及束发不得纳妃,凡事当以天下社稷为重,不得过早沉迷女色。”

慕容琉阭做痛心疾首状,“您还未过今年的寿宴,就如此着急,视祖讯为无物,是为不孝,天下文人的口诛笔伐,陛下可受得住?我大昱可受得住?”

时歌沉了脸,“不过预先准备着罢了,下月寿宴一过,朕再下旨。”

“那也不可,陛下,您的几位长辈可有如此?您这样做了,您的后辈又该如何?”

时歌气愤,但上头有祖训这么个大石头压着,她不好发作,只好沉声道:“好,等朕的寿宴之后,看你还能如何花言巧语。”

她一甩袖子,转身就走,随机想起什么,又转过身交代,“把今日该议的事,都写成折子呈上来,退朝!”

慕容琉阭行礼,“陛下圣明!”

时歌一路走到御书房门口,但这里已经有一个老太监在等她了,老太监对她躬身行礼,“陛下,老奴有事禀告。”

“进去说。”时歌从他身旁走过。

进了御书房后,时歌坐下,润了润嗓子,才开口道:“老师。”

要是旁人听见这一声称呼,估计吓得都得跳起来,历来哪有天子认太监为师的。

可时歌也没办法,她毕竟是个假皇帝,想在举目无亲的皇宫里保命,也只能找个靠山。

于海本是先帝的人,他也奉旨秘密协助时歌的父亲时景保护太子,但时歌与太子互换以后,为了以假乱真,于海就来保护时歌。

两人不熟,也很少见面,小时歌虽然得了于海的庇佑,但他也仅仅是保住时歌的命,其余的并不上心。

李太傅教给时歌的都是些君子所为,治国之道。

仅凭这些想在皇宫里活下来,活的好,那是不够的,还得有人教她宫里的生存之道。

时歌无奈,一咬牙,拜了于海为老师。

于海身为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最大的掌印太监,早就活成人精了,自然是知道时歌打的什么算盘,许是为了更好的配合时景的计划,他也同意了。

这些年来,李太傅教时歌治国,于海教时歌玩弄人心,其实她要当个皇帝绰绰有余了,但奈何前面有个慕容琉阭将一切都包揽了。

这就衬得时歌很是无能。

自时歌拜师之后,于海算是尽心尽力,知无不言言不尽的教。

“陛下,您近日学到的东西很多,但您没学透。”于海就像一颗万年古树一般,满脸沟壑,但却更显深沉与智慧。

事实证明于海教给她的非常有用,时歌每次都虚心受教,“学生愿闻其详。”

“您学会了以不变应万变,后发制人,这没错,但您还是有些着急了。”

“陛下,您一没钱,二没势,三没耳目,如果只凭着纳妃之后利用她们的家族与摄政王对抗,那便大错特错了。”

“今日您想纳妃,大臣们谁都不帮腔,这其中有多少摄政王的党羽作祟?而且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

“明面上的实力,不过是做个样子,私下里的动作,才是真正的杀手锏。”于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时歌垂头沉思,不一会,她起身行礼,“学生受教了。”

于海微微一笑,“老奴告退。”

本来时歌以为她这次的设想天衣无缝,但没想到被于海一招点破,就连慕容琉阭也兵不见血的将她挡回去了。

时歌现在有点明白了,就算她寿宴之后,按照祖训礼制纳妃,慕容琉阭也有方法阻挠她。

她手里能用的牌太少了,不可能一辈子缩在宫里,指望于海保她。

至于父亲和真太子?时歌不禁轻蔑一笑。

哼,这个位子,谁坐上,就是谁的。

不过她得好好想想,暗卫,赚钱,朝中和民间的耳目,如何才能把这些连成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