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愿意吗

夺回皇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大部分人见到赫赫威名的靖湮王都甘愿投降，陆九旷将其他仍不愿降服的士兵交给了靖湮王处理，陆九野有些雷霆手段，陆九旷是知道的，陆九野的靖湮王军在北瀛当属第一，虽然这对陆九旷的皇位也产生了一定的威胁，但陆九旷不像其他在位的皇帝一样对陆九野有所忌惮。

在陆九旷的心里，陆九野一直都是那个出了事会主动为他解决承担的皇兄，绝非一心篡位之人。

谋逆之人得到了严重的惩罚，陆九旷的解决措施让蠢蠢欲动的有心者不敢再动其他心思。

陆九野回了西凌，程书喻在他临行前似有千叮咛万嘱咐，到头来还是一句话都没说，陆九野明白这种从王爷到女婿的突变有多让人接受不了，他再三保证，一定不会辜负程鹤声，程书喻这才罢了。

回西凌的路上不止夫妻二人，也不止靖湮王军，还有程鹤声的嫁妆。

陆九野本打算回了西凌把彩礼备好都送到程府，被程夫人制止了，程夫人说：“彩礼就不必送来了，鹤声嫁给王爷，妾身明白王爷不会对鹤声不好，王爷若真想给彩礼，就给鹤声保管吧，跟她过日子的终究是王爷您，而不是我们这些半截身子入了土的。”

陆九野无奈，只好断了彩礼入府的想法。

回去的路上，程鹤声少见地敛了声，只有陆九野主动开口的时候她才会和他说话。

陆九野之前路上避嫌的时候怕被有心之人看到听到，与程鹤声的对话都是能省则省，程鹤声总会好奇地询问一些有关西凌民生的问题，这次返程两人不用再避嫌，反而没了话题，憋得陆九野好生难受。

他终于忍受不住，开了口，说：“此次你谋得官职，西凌的大事小情都要你来过目批准，若是有不懂的，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程鹤声笑了笑，说：“自然是要给师父过目的。”

陆九野不想听她叫他师父，虽是赐了婚，却还未拜过堂，叫夫君也不甚得体。他偷偷看了程鹤声一眼，后者垂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陆九野轻咳了一声，说：“那……我们何时拜堂？”

程鹤声在这个话题上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做少了。听到这句话，她蓦地红了脸，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

“一切都听师父的。”这是程鹤声最后的决定。

陆九野拉过程鹤声的手，说：“曾经我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不敢对你有所表露，我不想因为个人的原因让陛下对你，对程府产生忌惮和怀疑，我心悦你，数不清多少个日夜，我有过冲动，想不如告诉你我的心意，可我不敢赌，不敢拿你的性命去赌我们的未来。你来问我婚嫁的时候，我以为我们的结局是你嫁做他人妇。陈长戚更是让我亲身体会到什么是被迫放手。但这次我不想再犹豫了，陛下给了我把握你的机会，我必须抓住。”

陆九野的话逻辑有些混乱，可程鹤声知道，这些都是陆九野的心中所想。

他的话，更是让她心跳如擂鼓。

“陛下赐了婚，我很欣喜，这是真心话，可现在我想听你的真心话，嫁给我，你愿意吗？”陆九野看着程鹤声的眼睛，问。

程鹤声的第一反应是逃避这个问题。

但其实她愿意的。

她学不会将自己的爱意宣之于口。

可程鹤声违背了自己逃避的本能。

她勇敢地对上陆九野的视线，说：“我愿意。”

陆九野笑了，握紧了程鹤声的手，说：“本王此生必不负你，若有违背，五马分尸。”

一切婚礼事宜，皆等回府操办。

陆九野不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给程鹤声一场婚礼，他要听程鹤声的选择，给她一段难忘的记忆。

程鹤声想了想，说：“女儿婚前要回一趟母家，在程府门口启程。两个月后我们才成亲，算算日子……那我要提前一个月回程府，帮娘一起布置婚房。”

陆九野忍了，虽然有一个月的时间看不到程鹤声……唉，半天都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