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国营金融四行人员福利待遇概况
一、国营金融四行人员物质福利概况
中、中、交、农四行人员物质福利主要包括出差旅费、行员储金、优息存款以及退休抚恤。在行员眷属物质福利方面，中央银行及中国银行都允许报销携眷旅费，中央银行行员眷属享有临时借支便利，中国银行行员眷属享有给予住所、房租津贴优待。中国农民银行则允许眷属报支空袭损失费。在行员子女教育福利方面，中央银行和交通银行规定较详细，中央银行对子女教育福利主要采用两种方式，一是直接修建子弟学校，供行员子弟上学，另一种为学费补贴。交通银行规定子女教育储蓄存款、行员子女教育补助金、生育子女费储蓄存款三种优待。在住房、住房补贴方面，四行大都选择提供住房或者发放住房补贴的方式照顾行员。
为更全面认识，我们将四行相关物质福利进行比较研究。
（一）出差旅费
出于客观性与可靠性，本书尽量选择通货膨胀前的制度规定，个别群体无法查询到通货膨胀前的资料，就暂用通货膨胀后的制度代替。各不同群体出差旅费标准比较如下表1—5所示：
表1—5 南京国民政府各不同群体差旅费标准比较表（单位：元）
根据表1—5可知，与特任公务员比较，中央银行行员出差旅费标准高于特任公务员的是：理事会秘书，监事会稽核、秘书，各局局长、副局长，各处处长、副处长，稽核处稽核，秘书处秘书，经济研究处专门委员，一二等业务专员，各处专员，各局襄理，一等分行经理、副理，二等分行经理，发行分局局长、副局长。其出差旅费标准比特任公务员高出10元。中央信托局职员出差旅费标准高于特任公务员的是：各处会经理、总会计秘书及各处会副经理、襄理、会计、各分局经理，每日高出5元，即高出50%。交通银行和中国农民银行中的高级管理人员出差旅费相对特任公务员要低②。[38][39]
与简任公务员比较，中央银行行员出差旅费标准高于简任公务员的主要是：各局处各科主任、副主任，发行专员，二等分行副理，三等分行经理，经济研究协纂，分行各课组主任，发行分局各课主任，高出7元，多87.5%。中央信托局职员出差旅费标准高于简任公务员的主要是：独立科主任、副主任，各处会室各科主任、副主任，分局主任，各课主任、副主任，日费用高出2元，多25%。
与荐任公务员比较，中央银行除以上行员外，其余各行员日用费10元，高出荐任公务员4元，多66.7%。也就是说，中央银行除了前文所列举的高级、中级管理人员外，其余行员的出差旅费皆比荐任要高。中央信托局职员出差旅费标准与荐任公务员持平。
（二）退休抚恤福利
首先是退休抚恤种类比较，如下表1—6所示：
表1—6 国营金融事业行局退休抚恤种类表
从表1—6可看出，国营金融事业，将退休与抚恤合并制定规则，只有中央信托局将退休金与抚恤金制度分开制定。
其次是各不同群体退休方式与退休年龄比较，如表1—7：
表1—7 国营金融事业行局退休方式与年龄表
续表
根据表1—7可知，国营金融邮电事业人员退休方式主要有两种：自请退休与强令退休。自请退休是由于年龄限制已到，各从业人员需主动申请退休。强令退休是由于身体原因不能胜任工作，或年龄限制已到而本人并未自请退休，由各机构强令该员退休。年龄限制，交通银行和中央信托局比较灵活，交通银行主管人员可以工作到70岁，办事人员可工作到65岁，中央信托局职员达到65岁，但如果该员身体条件足够堪任职务，仍可酌予延长。中国银行行员、中央信托局职员可以工作到65岁，其他都是60岁。
发放标准方面，各行局退职赡养金基本按照月薪多少比例发放。如果在各自机构连续工作满25年，则领取的退职赡养金都是月薪的100%，如果没有超过25年，则按比例递减。中央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农民银行行员，中央信托局行职员退休时，工作满10年以上，退休金发放比例为本俸的3/10，交通银行略高，行员工作满10年以上，发放比例为40%。行职员工作满15年以上者，中央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农民银行、中央信托局退休金发放比例为50%。行职员服务20年以上者，退休金发放比例，中央银行为70%，中国银行为60%，交通银行为80%，中央信托局和农民银行为70%。
退职赠予金是为奖励各自机构曾经担任重要职务或做出过重要贡献的职员。工作年限越长，退职赠予金越多，如中央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农民银行、中央信托局最多可达40个月薪俸的退职赠予金。支付方式上，都是一次给予。个别为银行发展做出突出贡献者，退职赠予金会突破规定，比如张嘉璈的退休赠予金则有16万元。
制度建设方面，中国银行与交通银行的规定相对详细。中国银行规定了应令退职和自请退职两种方式。应令退职金规定了8个档次，自请退职金规定7个档次，操作性更强。交通银行区分了年逾60岁及年逾50岁退休两种不同方式，年逾60岁的退休方式中，交通银行设计了一次退休金的领取与按月领取两种方法，使退休行员有更多选择余地。
以上为退休制度的比较，再看抚恤制度。国营金融事业抚恤制度一般划分为终身恤金和一次恤金。终身恤金主要是因公受伤终身残疾不堪服务经医生证明，并由主管者复查属实后给予。
表1—8 国营金融事业行局终身恤金标准比较表
续表
从上表1—8可看出，终身恤金发放标准基本与各自行局服务年限有关，服务年限越久，所领终身恤金标准越高。
再比较各不同群体一次恤金标准，如表1—9[40]：
表1—9 国营金融事业行局一次恤金比较表
续表
根据表1—9可知，国营金融事业在一次恤金发放方面，共同之处即随着工作年限的增加而提高抚恤标准。工作年限在1—9年者，其发放标准为工作年限的双倍，而后超过10年者，除双倍发放一次恤金外，还随工作年限的增加而加发1个月一次恤金，比如工作年限为10年，双倍发放，即20个月外，再增加1个月，发放21个月一次恤金。工作年限为11年者，双倍发放，即22个月之外，再增加两个月，即发放24个月一次恤金。最高发放恤金标准为60个月，即5年一次恤金。
中央银行一次恤金限制：本俸在乙等三至二十一级者至多不得超过本俸5年之数。本俸在乙等六至二十二级者不得超过本俸4年之数。本俸在甲等一级至六级、乙等一级至五级者，此项恤金至多不得超过本俸3年之数。根据薪俸表规定，乙等二十一级月薪为115元，三级为200元。最高恤金分别为6 900元、12 000元。乙等六级、二十二级月薪分别为185元、110元，最高恤金分别为8 880元、5 280元。甲等月薪，一级即600元，六级即475元，最高恤金分别为21 600元、17 100元。乙等一级至五级，一级月薪为210元，五级为190元，最高恤金分别为7 560元、6 840元。
如前所述四行中，中国银行月薪标准最高700元，中央银行与中央信托局为600元，交通银行560元，中国农民银行500元。最低月薪中国银行30元，交通银行20元，中央银行、中央信托局15元，中国农民银行10元。如果都按照上述发放标准计算，中国银行一次恤金会更高于其他行局。
二、国营金融四行人员精神福利待遇概况
四行人员共同的精神福利主要体现在请假和进修制度。四行普遍重视丰富行员的精神生活，比如交通银行支持图书馆建设，为行员提供精神食粮；中国农民银行为行员举行讲座，开阔行员视野。此外，在通货膨胀时期，四行还允许行员参与消费合作社等。
关于请假种类的比较。就婚假来说，行员与雇员不同。中央银行行员3周，中国银行2周，交通银行30日，中国农民银行20日，交通银行婚假时间最久，为1个月。其次为中国农民银行，行员请假接近3星期，中央银行与中国银行皆为2周，相对较少。
就事假来讲，中央银行24日，中国银行不超过4周。交通银行住本地者，事假一次不超过7日。中国农民银行行员全年事假不超过90日，否则停职。比较看，中国农民银行行员事假时间最长，近3个月，交通银行行员事假最短，本地行员不超过7日。多数银行规定事假为20日至30日之内。
病假。中央银行累计每年不超过3个月，中国银行不超过4周，中国农民银行不超过3个月，中央信托局病假为90日。到行不及1年者，比例减算。中央银行、中国农民银行、中央信托局规定病假皆为3个月，90日。
丧假。中央银行不超过3周，中国银行为3周。交通银行规定，男行员及未婚女行员父母丧，已婚女行员姑舅丧以30日为限；配偶丧以30日为限；男行员及未婚女行员祖父母丧，已婚女行员父母丧及祖姑舅丧，以20日为限。中国农民银行，父母之丧请假以30日为限，祖父母或配偶之丧请假以20日为限。中央信托局，职员祖父母、父母或配偶之丧得请核给3星期以下之假期。交通银行与中国农民银行行员丧假主要根据行员血缘关系远近而定，至亲丧，30日，其他亲丧，20日。中央银行、中国银行和中央信托局皆为3周丧假。
此外，关于女行员的分娩假期，交通银行为40日，其他银行暂付阙如。
雇员请假。中央银行与中国农民银行均规定，婚丧事病假1年内不得超过30日，否则扣薪。中国银行规定，夫役每年亲丧假20日，本人婚嫁10日。中央信托局规定：雇工婚丧假，7日；病假，2日以上应有本局医务室证明书。全年事假合计不得逾20日，婚丧事假合并计算超过规定者，扣发薪津膳费。
三、国营金融四行人员健康福利概况
四行普遍重视行员健康与保健。中央银行限于资料，暂付阙如，但下属中央信托局的健康保健福利制度可作为参考。因中央信托局是中央银行的下属机构，其制定相关标准时，一般会参考上级主管单位标准执行。
四行普遍重视行员身心健康：行员看病，提供特约医师，允许报销相应比例医药费，或直接提供药品。支持行员外出旅游。重视行员体育锻炼。行员生育子女，可享有生育补助费。以上福利主要针对行员，工友不享有。
中央信托局职员诊疗疾病，可到当地著名医院特约看病。特约医院除总局以员工众多应依据实际需要约定外，分局最多不得超过2处。办事处以1处为限。商约特约医院应洽定合约草案，载明医院方优待条件及本局之津贴数额，呈请局长、副局长核定之。各分局办事处如无适当医院可资特约，可比照本草案办法规定聘请特约医师[41]。医药费补助职员本人2/3，父母配偶子女1/2，但陪客费、护士费、饮食费、杂费及贵重药品经另行规定不予补助者，不得报支。补针、补药经本局医师审查认为于治疗上系属不可少者，可呈奉特准后补助，惟眷属补针、补药以住院期内所用者为限。职员及其父母配偶子女住院费之补助，除局长、副局长外，襄理以上人员以头等为限，办事员以上人员以二等为限，其余职员以普通房为限，父母、配偶、子女比照职员本人等级，但职员或其父母、配偶、子女因病情需要居住较优病房并取具所住医院主治医师证明书，经审查核准者可按所住等级补助，其自请医师赴院治疗者，所付诊疗、手术等费不得报支补助。各分局办事处未设特约医院或医师者，其职员及其父母、配偶、子女患病就诊以公立医院或奉准指定之医院为限，其他医院或医师不得申请借支或补助[42]。
中国银行规定，中行总处及各分支行处可延聘曾在有信誉之医科学校毕业，经政府注册，能德皆优之医师为本行特约医师，如无上述之医师，可延聘当地或附近最有信誉之医师充任。如当地有完善之医院，应与医院定约办理。特约医师，由中行另行酌送酬金。特约医师的职责包括为新进员工体检，开展基本预防措施，为病假逾3日的行员出具诊断书。
保健费用。凡员工就特约医师诊治疾病，除诊费及各项为公共卫生而随时通告之预防措施，其费用由行负担外，所有药物或手续费用，及特约医师认为事实必须住院者之费用，按下列规定办理：每一次病症，其药物费及手术费、住院费用，总数在500元以内者，由本人负担，在500元以上之超过部分，至2万元（通货膨胀时期标准）为止，由本人负担50%，在2万元以上之超过部分，由本人负担40%。因事实必须，经特约医师介绍或认可，经服务行主管人员许可，改就其他医师或医院诊治者，其费用得照前项规定办理。凡治病中途易医诊治者，其费用得作一次病症计算。凡员工患病，不经特约医师或分处医师诊断，自行觅医治疗，如申请补助医药费用，应于就诊之前陈请备案。诊费范围，包括门诊、出诊、检验痰尿粪之培费及反应，X光之透视，及拍照（凡须用X光者，必须事先陈请核准）。员工及行员眷属患病，不论就诊、请诊，其交通费用概归自理。
禁止性规定。违反规定，中国银行即不负担相关保健费用支出：经通告施行预防之疾病，不遵照规定办法预施防范，在此预防可能免致之期内，发生此项疾病者；业经检查发现之疾病，不遵照特约医师之意见，及时予以适当医治及疗养，致渐次陷入深重之阶段者；因烟、酒等不良嗜好所致之疾病，其嗜好曾经本行或特约医师告诫，未予注意戒绝者；因放浪不检之行为所致之疾病，如无故斗殴，所受伤害，或直接传染之花柳病等；属于普通调补性质者；医治牙齿，属于镶补装置，不关病痛部分者。
如果员工自行负担部分之费用，如一时确无力支付，而又病势严重者，可请求由行垫付，病愈后，即于薪津内扣回。如不幸死亡，得于应得之恤金内扣回。凡行员眷属，以本人父母、妻子为限，遇有疾病，就本行特约医师诊治时，其诊费部分，由行支付，其余概归自理，但所需药品中如本行预有购储者，需照特约医师规定数量，按原价向行配购。警工医药贴补以本人为限[43]。
交通银行员工保健规定，员生临时用药品以八卦丹、万金油、头痛粉、阿司匹林及暑药之类为限，其他药品则应以申请保健费办法报支[44]。另外报销一定比例医药费用。1946年10月前，交通银行规定，保健津贴百元额度以内者由本人负担50%，百元以上之超过部分至500元止，由本人负担45%，500元以上之超过部分由本人负担30%。1946年10月后将原订100—500元计算额度改为1万—5万元，原定每次诊治及药物费用总数在500元以下者免缴单据，亦改为1万元以下[45]。1947年前，保健规则规定，凡员工患传染性之时症如霍乱、伤寒、天花、白喉、猩红热、脑膜炎、痢疾，其医药费系全部由行负担。自1947年3月起所有传染性时症之医药费用一律改照普通病症之规定成分核给津贴[46]。
1948年1月，交通银行重订员工保健规则，规定员工所患病症无延医出诊必要者，其出诊费自理，如必须延医出诊，申请补助以每日一医师为限，一日延医两次者申请补助以一次为限，门诊亦以一院或一医为限。员工及医师因诊病往返之交通费、送医师礼物以及住院之陪客费、特别护士费、营养等概由自理。工友患病如必须住院治疗由行核准者，以普通病房为限。凡未经医师诊断而自行购买药物者不得报支。凡列报之中药每单购服2剂以上者，应由药号于药单上批注总价或取具购药发票呈核，否则应以每剂所开单价列支。员工因病借支保健费未经报核不得续借。凡员生因病久假已减支半薪者，不得借支保健费。新进或复进员生到行未满1年以上者，如系治疗宿疾，不得报支保健费。各行处延聘特约医院应以当地公立或地方团体设立之医院为原则，如无上项医院，可约定信誉较著之私人医院或医师为特约医院或特约医师。凡聘有特约医院或医师之行处患病员工，如未经特约医院医师认可，径行就诊其他医院医师，其费用自理[47]。
药品配发优惠。全面抗战期间，药品为稀缺物品，中国农民银行为行员配发药品，方便行员工看病。中国农民银行总管理处于总三课设药品保管员一二人，负药品之配发及保管之责。总处患病之职员、工友及其眷属，应于规定时间内往医务室挂号就诊。职员及工友就诊时，皆凭证章，员工眷属须先向总三课领取诊疗证，凭证就诊。凡患重病不能起床之职工等，需事先托人向总三课登记后，转请医生前往诊视。就诊者于医师诊断后，领取医师之处方笺至取药处取药。药品保管员依据医师之处方笺，配发药品。医务室医生如需领用药品，须开具详单，经总务处长盖章后，方可发药。因药品价值成本太高，行总管理处故收取药费。药品价格以成本计算，不另加价。职员及其眷属领用药品时，照收全费，工友及其眷属，收半费以示限制。每月1日结算上月各员工及其眷属所领取之药费金额，开列清单，于15日所发之薪饷内扣除之[48]。
四行普遍重视行员体育运动。交通银行员工宿舍配备有较齐全的体育设施。如位于鼓浪屿的交行厦行员工上班时间由汽艇接送，下班后，即在宿舍区组织各种体育活动，诸如乒乓球、足球比赛等。“弃长袍，披短衣，驰骋于足球场中”，“个中健将，熙熙攘攘，相得益彰，大有乐此不疲之概”。“行务向荣，将于此卜之。”[49]
四行还成立运动队，举行体育比赛。“行员办事，欲有健全精神，非有健全身体不可。”中国银行、交通银行等，均请有拳术教师，教练拳术。但行员之好球类运动及田径运动者，亦颇不乏其人。1934年由中国银行、上海银行及交通银行，共同发起组织了一场银行界业余球赛。参加者还有浙江兴业、大陆、金城、中南、农工、浙江实业、通商、中国实业、四明、聚兴城、四省农民等银行。场址设在怡园旧址，位于交通银行之对面，内开4个网球场，1个篮球场，还有铁球、撑竿跳及跳远等项设备，一应俱全。当时球队水平，以上海银行之海光队为最高，该行行员较多，人才济济，除篮球一项之外，足球及网球亦有一队。其他如四省农民银行之农友队，中国银行之中国篮球队，四明银行之四明篮球队，金城之同德篮球队都有一定战绩。乒乓球方面，如四明银行之雪华乒乓球队，汉口银行之乒乓球队等。各大球队之间，经常举行循环赛，胜者往往还有一定奖品[50]。
交通银行行员还练习武术。交行岛行专门聘请武术名家吴监泉先生、少林派名教师张文忠先生担任教练，有学习八段锦的，有学习螳螂拳的，不一而足[51]。
此外银行还组织外出旅游。交通银行汉行曾于孙中山诞辰纪念日由该行副襄理陈明经带队到长沙旅游。参加者有周世敦、钱同修、钱厚之、汪海珊、李镜环、汪月清、翁德麟、高龙友、程文鋆等十余人。一行人先是坐轮渡过江后，换乘卧铺火车，过蒲圻，经岳州。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颠簸，到达长沙。湘行同人招待午餐。其间汉、湘两行还举行了篮球友谊赛，之后汉行行员观赏了天心阁、天心公园、白沙井等风景名胜。离开长沙时，湘行行员为之饯行，并每人送1把湘伞、1对玻璃杯作为纪念，“虽属走马观花，获益实属不少”[52]。交行行员即使在外地旅游，还不忘举行一场篮球赛，堪称篮球“发烧友”了。
据中国农民银行《本行通讯》报道，1942年，中国农民银行行员曾经利用星期假日，抵肇庆附近观赏名山胜景，以“增益身心”，并考查附近乡村经济、社会情况，包括大鼎、大湾、七星岩、鼎湖等地[53]。
团体寿险是目前资料显示中国农民银行特有的健康福利。寿险规定，凡中国农民银行全体员工均须参加。团体寿险以农行各单位员工为被保险人，本人或亲属为受益人。代办团体寿险免验体格。保险金额规定：办事员以上10万元，助员练习生雇员8万元，工友5万元，保额于年终视实际情形斟酌调整。保险费率不分年龄以每千元月缴2.4元，中国农民银行行方及员工各负担1/2。保险期满按照保险金额全数发还，如员工中途离行并无过失者，可申请退还已缴保险费之还本准备部分[54]。
自1941年7月办理团体寿险起，4个多月内，参保员工人数：计5 000元保额，1 470人；3 000元保额，1 110人；1 000元保额，2 030人（包括中国农民银行行工友、警卫、司机、轿夫、厨役、清扫夫、挑水夫），共4 610人。保险费已经报缴者：计7月36 993元，8月35 493元，9月34 416元，10月200 956元，共127 858元。保险金额总额，计1 271万元。员工伤亡，已经申请赔偿保险金，计7月3人，8月7人，9月3人，共应支付赔偿保险金32 000元。依照定章，所收保费以44.44%作为准备金，55.56%作为赔偿准备金。死亡员工13人中，行员6人，工友7人，死亡的原因，以肠胃病及恶性疟疾居多[55]。
生育子女补助。中国银行规定，战时行员之配偶生育子女，需检具产科医师证件，由中行申请支给生育补助费法币2 000元，女职员生育子女亦照给上项补助费，如遇有特殊情形，须施针药或住院，或临产难困，需用手术，其全部费用，总数超过法币2 000元时，其超过部分需检具产科医师或医院凭证，按照行员医药费用贴补办法申请贴补[56]。
如何评价福利事业呢？“表面观之，福利业，仅为行员生活上之满足，属于单方面之目的，其实一方仍为银行之工作能力增加，故仍是双方均有益的事……如行员得到充分的福利，其必每人每日早晨，在身体康强精神饱满的空气中快乐的进行，忠心耿耿的做事，工作效能，必可达到最高的程度。”[57]这是对福利事业的中肯评述，福利是双赢事业。在论及基本需要的满足问题时，普遍的临床发现，当安全、爱及尊重得到满足时，机体就发挥得更好，感觉更敏锐、智力使用得更充分，更能使思维正确而缜密，更有效地消化食物，更少患各种疾病等等。基本需要的满足会导致各种各样的后果：产生有益的、良好的、健康的、自我实现的效应[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