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手术
今年的柳城，和以往相比，确实是冷了许多，不过还没冷到可以下雪的地步。
乔紫鸢还是和陆梦光去了，至于方式……
陆梦光开着他爸的越野就上了路，和他妈柳程霜说了好久，但柳程霜怎么可能相信陆梦光会开车，而且陆梦光还没有驾照，还未成年，这就放他上路，换成哪一个当妈的也不能放啊。
可陆梦光带着柳程霜上车，陆梦熟练点火，挂挡，给柳程霜展示了一波车技。不可过没有驾照再会开也没有用，柳程霜下车之后是懵了的。
“儿啊，你是不是让你爸偷偷教你开车了，还有你去冀北干什么？见网友？”
“我见什么网友，我去见见陆仲，看看他是怎么把我写的文章剽窃走的。”
“你写的文章？你妈我看了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你会写篇文章了？拿我看看，什么文章。”
于是乎，陆梦光将那张零分的答题卡递给了柳程霜，脸不红，心不跳。
答题卡上语文老师重阅的“50”分重重的落在答题卡左上角。
柳程霜感叹道:“谁家好人语文能考50分?你这是第一次月考的答题卡吧，我说你当时怎么死活不愿意让我看，原来是因为丢人啊。”
“丢什么人，语文作文零分，说是抄袭冀北省立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的论文。”
柳程霜作为柳城师范大学的教授，在她看完那篇文章时，神色有些复杂，眼神中有疑惑，也有不解。
过了很长时间，柳程霜才缓缓开口：“这么说吧，这篇文章，像你的风格但同时也不像你能写的出来的肿瘤切除你会吗？这文章还改进，所以我保持中立态度。”
随后柳程霜接着说，“你说这篇文章是你写的，现在的社会，凡事都要讲一个证据，所以证据呢？”
“证据？”陆梦光一时语塞。
“你看吧，你连证据都拿不出来怎么让别人相信你？”
其实柳程霜多少有些诧异，自从陆梦光上了高中以后，整个人都变了，时常会静坐楞神。
而没上高中的他，总是不安分的，而如今却沉稳，沉稳到就好像自己儿子突然长大，还不是一星半点的那种。
“放心好了，不论怎样，车都不可能让交警给我扣了。”
“好”柳程霜还是妥协了他。
陆梦光上路了，旁边还坐着乔紫鸢。而也因为有时间回溯，他也就变得有恃无恐，要是遇上了交警，大不了一个时间回溯。
天空的云飘忽不定，游荡。虽然是冬日，但乔紫鸢也只是穿了件毛衣再套件外套，蓝色的毛衣穿在她的身上，有种贤妻良母的感觉。
陆梦光忍住没有笑，乔紫鸢她果然不清楚冀北地区到底有多冷，是那种刺骨的，冷到让柳城的人怀疑人生的。好在陆梦光都已经准备好大衣。
他盯着路，也盯着越来越深的夜色，再看看导航，离高速上的休息区还有一段路。
“乔紫鸢，今天晚上就先在车里将就一晚？”
乔紫鸢乖巧的点了点头，陆梦光发现从认识乔紫鸢开始，她都一直很听话，很少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也让陆梦光省了不少心。
陆梦光将车停靠在路边熄火，随后将天窗打开，两人将座椅放倒，仰头望天。
隔着玻璃，那天上的星星依旧明朗。而月光，也皎洁，酒在两人脸上，显得悠闲。月光并不刺眼，甚至还很温柔。
“陆梦光，你小子不会就是单纯想来见见那位院长吧。”乔紫鸢问。
陆梦光微笑着，嘴角咧起一抹弧度，“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想带你来翼北看一场雪。”
“为什么？”
“因为在梦里你跟我说你想要看一场雪。”
“那梦里的我看到了吗？”
陆梦光顿了顿，说：“看到了，而且你笑的还很开心。”
走了两天半，终于是开到了冀北的行省——冀北市，冀北市的气温很低，路上的行人都穿着大衣。
陆梦光领着乔紫鸢进了冀北省立人民医院，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但陆梦光早已习惯了。
“叮，宿主，我感觉有必要为你提供一个医师资格证。”
“为什么？”陆梦光有些不理解。
但是陆仲没有向陆梦光解释什么，只是说，“宿主过一些日子就清楚了。”
随后陆梦光的兜里凭空出现了一个证件。
医院里的布局，就和他先前在梦里看到的很像，但也不是完全一样。
无论是从设备，还是其他方面都还差了些许意思。
陆梦光见到大厅站了个医生，于是上前问：“兄弟，问你个事，你们院长在吗？”
那个年轻人有些蒙，没想到陆梦光会问自己，“啊！院长？我就是个实习生，不知道院长在不在。”
“实习的？兄弟你什么科室的？”
“我，心内的，陈羽凡。”
听到这个实习生是心内的，陆梦光也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番，寸头青年，有些瘦，也有些高。实在看不出是心内的，毕竟和心脏有关的，多半都是名校的高材生。
“这样啊，我是苏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室副主任，我叫苏天瑾，不知道可不可以联系一下你们院长。”
乔紫鸢有些错愕，陆梦光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胡编乱造，而离谱的是，这个名叫陈羽凡的人，他居然还信了！
其实陆梦光也是很慌，十年前的苏天瑾确实还是副主任，等自己实习期的时候，苏天瑾早干上主任了。现在就怕冀北的人给苏天瑾打电话，一打，就全完了。
陈羽凡笑着说：“没想到啊，这么年轻就当上副主任了，我们主任一定能联系到院长。”
突然，救护车鸣笛声响起，按陆梦光的经验，至少两台一起到了。
但他也慌极了，这旦凡是一次连续交通事故的话，他这个冒名顶替的都要上手术台。
怕什么来什么，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病人被推向了急诊，也证明了人手不够用了。
“苏主任，麻烦你了。”
“好，我现在就去。”陆梦光尴尬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唯一的知情人乔紫鸢却慌了神，陆梦光明明是和自己一起来见院长的，可怎么就上了手术台？刚打算说话，却被陆梦光制止了，“放心，什么都别说，手术时间可能会长，你在这里等急了就先去门个酒店，咱俩手机联系，不过你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放心，陈羽凡，你能不能找个护士领她去。”
随后陆梦光又把医师资格证拿出来给乔紫鸢看了一眼。
陈羽凡点了点头，随后找了护士带乔紫鸢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