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祸从口出
短暂的失神后,独孤无为率先打破沉默,一番祝福发自肺腑,他与二人的关系最是单纯,也别无所求,独孤宁远不愧是优秀的商人,虽然没有他大哥那么真诚,话说的也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唯有独孤启行,一言不发,只管往嘴里灌酒,眼里的恨意浓得要滴出水来一般。
“兄长脸色怎地这般差,难道也是为小弟心里抱不平吗?”
“抱不平?你有什么可不平的?院长天仙般的人物,肯下嫁于你,你还想怎样?”
“兄长的意思,是小弟高攀了?”
“不然难道是院长高攀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你配吗?!”
“我若不配,难道是兄长更配吗?”
“当然!”独孤启行将酒壶狠狠摔到地上,全然没有发现,洛衍步步紧逼,不曾给他思考的时间,导致他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旁边的独孤宁远暗道一声不好,怒斥独孤启行无礼,频频对他示意不要冲动,可是已经被嫉妒心完全侵蚀的独孤启行,装作没看见,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走到洛衍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到:“你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凭什么跟我比?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是锦绣阁的少阁主!未来的锦绣阁阁主!坐拥一城,揽尽天下财富,你呢?你有什么?”
“比财算是欺负你小子,咱们修行中人,就比比修为,我如今这个年纪距离六级不过一步之遥,九级未来可期,你呢?啊?你就是个废物!你凭什么配得上院长!凭什么!”
“独孤启行你大胆!”独孤无为满手冒汗,当着九级强者的面,这么数落人家未婚夫,你是想将锦绣阁都交代在今日吗?!
“我大胆?我若大胆,就该掀了你这阁主的位子,而不是老老实实等着你传位给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着你那死鬼儿子能回来继承家业呢吧?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不可能,不可能的,他都死透了!”
“你……你……你说什么?”独孤无为骤闻儿子死讯,一时间失魂落魄,同时他也震惊为何独孤启行会说他儿子已经死了。
“启行,你在胡说什么!喝多了就给我滚回房间,不要在这里丢脸!来人,带少阁主回房!”独孤宁远一把掌甩到独孤启行脸上,强行将他打醒,再让他说下去,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了。
“慢着,兄长可还没说够呢,是吧兄长?”洛衍当然不会放独孤启行离开,跟他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好不容易才说到正题上,怎么能就这么放他走呢。
“小仙师,我儿已是醉酒,说的都是胡话,当不得真,失礼之处宁远必奉上厚礼致歉,此时还是让他回去歇息吧。”
“厚礼就不必了,我对那些没兴趣,拉拉扯扯这么半天,好不容易进入正题,想走可是不行的啊。”
“小仙师这话什么意思?”
“你这么精明的人,何必多此一问,等我问完话,他自然可以回去好好休息,我保证那时没人会打扰他。”
“洛衍你不要过分了!这里是我锦绣阁的地方,还轮不到你做主!”
“也轮不到你做主!独孤宁远我还没死呢!”独孤无为回过神,恨意滔滔,他想不到独孤启明的失踪会与他们父子俩有关,原来自己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让他们父子耍的团团转。
独孤启行也是清醒过来,想到刚才说的话,后悔难当,眼下他也无能为力,只求父亲可以替自己遮掩过去。
“大哥!你没看出来吗,这小子一直在引导启行说话,意图离间我们,书院定是看中了我们锦绣阁的产业,故意答应与你随行,好伺机而动,谋夺财产,什么有俗事要处理,不过都是借口!你想想,怎么会如此巧合,他们要去的方向正好与我们同路!”
如果洛衍和洛斯兰不是独孤无为请下山的,他可能真的会被独孤宁远说服,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独孤宁远万万想不到,这三个人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独孤启明的事情,任由他巧舌如簧,也不可能成功,反而让独孤无为坚信,从他们父子身上,可以查出真相。
独孤无为不与他辩解,直接动手欲将独孤启行擒下禁锢,独孤宁远怎会坐视不理,兄弟二人竟在中厅大战起来,洛斯兰怕战斗余波会伤到洛衍,将他拉到了身后,同时布下一道禁锢阵法,阻止其他人进出。可怜的独孤启行无人保护,也逃不出去,只好瑟瑟的躲在角落,祈祷上天保佑。
独孤兄弟修为相差无几,法宝神通尽出打的昏天黑地,亏得锦绣阁有钱,将这楼船造的坚固无比,才没造成船毁人亡的惨剧,洛衍皱着眉心想,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去,索性出言让洛斯兰出手,赶紧结束这场无聊的争斗,正事要紧。
洛斯兰揉身插入战局,各自接下一招,再借力打力瞬间便将他二人分开,独孤宁远感受到洛斯兰的修为,知道他们父子跑不掉了,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无,散去灵气,将独孤启行推到身前,颓然说到:“要问什么就问吧。”
“爹!您不管孩儿了吗?”
“管!我怎么管!人家是九级!搭上我这条老命,也护不住你啊!”
“哼!”独孤无为冷哼一声,转身对洛衍说到:“小仙师,有劳了。”
洛衍摆摆手,让他不用这么客气,他本就是来解决事情的,这是他应该做的。
“独孤启明的失踪是你做的?”
“不是不是,与我无关!”
“在我提到独孤启明时,你心跳漏了一拍,否认的时候又加速跳动,左脚不自觉转向厅门的位置,证明你在撒谎,还想逃跑,在我面前谎言没有用处,还是老实交代吧。”
独孤启行心凉了一半,跑也跑不掉,又不能瞒天过海,难道真的要和盘托出嘛,如果说了实话,那些人不会放过自己的,这次他真真的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