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古一的教导
比起维度之门，镜像维度这个魔法的复杂程度，简直是其上十倍。
在至尊法师亲自指导之下，路远也花费了足足五天的时间才掌握。
当然，他这种掌握不是那种初窥门径，能够开启镜像维度，将四周东西吸纳进去的程度。
而是足以让至尊法师古一也勉强满意，可以大范围的操纵镜像维度之中的建筑，做各种经费疯狂燃烧的行为。
还别说，把那些现实的建筑在镜像维度之中当作是万花筒一般玩，挺有意思。
当然，这门法术对路远最大的作用就是，他可以在其中肆无忌惮的爆发小宇宙的力量，乃至于真正的高喊出那句话----
“燃烧吧，小宇宙！”
然后真的超负荷爆发小宇宙力量，造成恐怖波动，都不会影响到现实分毫。
这让路远终于酣畅淋漓了一次。
耗费五天的时间学习这门法术，血赚！、
而完成古一的学习目标，她自然便将路远想要的信息告诉给了他。
“当年伊森一家遭遇恐怖分子袭击，背后其实也是一场阴谋策划，当然，阴谋针对的主要目标并非是伊森，而是那个饱受战火摧残的国度的首长，伊森一家只是受到了波及。”
“所以，你可以去问问伊森上一任那个国家的首长是何时死的，怎样死的，在哪死的，或许能够得到需要的信息。”
这就是古一告诉给的路远有关伊森仇人的信息。
与其说是信息，不如说是一种提示。
路远当时听了直接就十分不满的说：
“老师，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真正害死伊森家人的罪魁祸首是哪个组织，又在哪吗？这样，我直接告诉伊森，然后和他一起莽上去不就完事了？！”
古一却反问：“你认为复仇的意义在于过程还是结果？”
“当然是结果！复仇复仇，不就是为了报复仇人吗？这个词就是最终的结果！”
“所以你的做法就是直接帮助伊森找到真正的仇家，然后帮他实现这个结果吗？”
“不然呢？这不就是我要做的吗。”
“不，这不是你该做的。”古一道。
“啊？为什么？”路远不解。
“伊森是你的什么人？”古一问。
“唔，朋友吧，也是未来要跟着我混的兄弟。”
“...”古一略微无语：“以后不要用这样的言语说，你是要继承至尊法师位置的人，现在还是圣域之主，你不是想要将你的圣域发扬光大吗？但你现在的心态，就像是一个地痞流氓。”
“地痞流氓？”路远一怔。
“作为一个势力的主人，一言一行，都得有深意，就算没有深意，也得让你的属下认为其中带有某种深意，你能理解吗？”
“额...”
“总而言之，你想要发展自己的圣域，甚至想要将卡玛泰姬与圣域合并，但是，在我看来，现在的你，远远没有那个资格，你还太嫩了点。”
古一毫不留情的批评。
路远挠了挠头。
“你缺少一位势力的主人应有的威严，而这种威严，就得从日常的言行来慢慢树立，你可以将你的属下当作是你的朋友，但你不能直说，尤其是这种的...‘跟着我混的兄弟’之类的话，动动你的脑子，你确定这是一个大势力的主人能说出来的话？而不是某个混黑帮的小头目对手下说的话？”
古一接连说道。
路远微微缩了缩头。
“你还太嫩了！好好想想吧，你究竟是想成为一名战士，还是成为一个庞大势力的主人？如果是前者，你也就不要想着成为至尊法师了，那个位置不适合你，更不用想着将你的圣域发展成一个庞大的势力。
或许，未来你的实力变得很强，能够强行凝聚一大批人，吸引不少的追随者，让圣域变得繁华，但不具备势力之主的手段与心态的你，必定只会令你的圣域矛盾重重，乃至四分五裂。
那种圣域是你想要的吗？没有一个人尊敬你，他们接触你，只是畏惧于你的力量。甚至于，你的所谓朋友，兄弟，或许会借着你的名义，私下里为自己谋取利益，到时候，你该如何做？保护他们？”
一连串的问题将路远的心防轰的节节败退，千疮百孔。
古一的话无疑十分有道理。
现在的路远，根本不具备成为一个势力之主的资格。
他可以是一名勇猛的战士，但绝对不能成为一艘大船的掌舵人。
看着路远似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的表情，古一很满意。
自己这个弟子，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优渥，甚至于还自带一座庞大的，可以移动的地盘----圣域，但就是心态有些....过于年轻了。
就仿佛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一般，处处都透着愚蠢与盲目。
很多事都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与人相处也没有什么边界感。
这种人，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管理者。
“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你认为复仇的意义在于过程还是结果？”
“过程？”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古一。
“呵，复仇的意义怎么会在于过程，复仇复仇，这个词就已经说明了，最重要的就是完成复仇这个结果！”古一道。
“？？？”路远懵了。
古一嘴角勾起一缕轻笑：“但就好比一个故事，只有结果，故事就会显得空洞乏味，而如果直接便完成了复仇，那么，伊森或许会觉得大仇突兀得报，从而变得有些空虚，很长一段时间里可能都会沉浸于过往，乃至于生起一切并没有什么意义的念头。
只有历经艰辛，成功报仇，他才会在完成复仇的刹那，放下许多的执念，思考自己的未来，而作为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你，他便会更加坚定的向你感恩，偿还你为他做的一切。”
路远有些悟了：“所以，我要做的...不是简单粗暴的直接帮他解决掉仇人，而是给予他帮助，让他一步步的接近成功复仇这个结果。
这个过程，不仅仅是他复仇的过程，也是他逐渐放下执念，走出阴影，活出新的自我的过程？”
“不太准确。”古一摇了摇头：“但也差不多。”
“总之，无论如何，如果你真想成为一个势力之主，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维护人才是必须的，但不能过分由着自己的性子去亲近，许多时候，你得用上些技巧，获取他们的忠心。”
路远点点头。
“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虽然已经初具一定的责任心，但很多方面，都太过稚嫩，还需锻炼。”
“希望经历多一点事，你能成长。”
古一道，然后闭上了眼睛。
路远没说话，对其拱了拱手，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