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水到渠成
烈空刀法一共有八层。
与飘叶刀法一个性质，同样是武馆用来测试弟子根骨。
徐升消化掉记忆里多出的刀法理念和招式，心中又忍不住赞一声精妙。
若全部练到满级，烈空刀法要比飘叶刀法高明，练成难度也更高。
“不知道这一回能刷到多少层？”
徐升舒展左臂，刚才有一股热流在此处流转。
暖流未经过别处，身体其他部位也没有发热迹象，说明本次只强化左臂。
徐升稍作思考，便明白原由。
飘叶刀法用来壮体，烈空刀法也是如此。
他之前获得飘叶刀法四层，该增强的部位，已经增强过。
此次奖励三层烈空刀法，需要提升的部位，与飘叶刀法四层重叠，只有左臂之前没加强，所以能量全灌注到左臂。
徐升瞅一眼古井剩余能量。
进游戏前总电量54%，现在剩51%，耗能3%。
“消耗不多，这3%电量，应该有一部分用在记忆传输上，剩下一部分用来强化左臂。”
“如果我没掌握四层飘叶刀法，电量消耗可能要多一些。”
徐升记下这一次耗能数据，后续只要再找几组数据比对，就可佐证猜测。
休息片刻，重新开启护卫任务。
有过上次教训，徐升优化部分攻略：
冲上酒楼二楼，他先在楼梯口掩杀一波，再跟随方鸢翻上屋顶。
不得不说屋顶上更适合防守。
紫衣人只要冒头，徐升或者方鸢轻轻来一脚，就能把人踹下楼。
徐升站在高处也能更好发挥暗器威力，底下的紫衣人宛如移动靶子，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仍旧有不少紫衣人登上屋顶，但两人远没有上一局吃力，有惊无险度过后半程。
这一局结束，烈空刀法升到第五层，耗能也是3%。
徐升趁胜追击，连刷六局，烈空刀法成功升到第八层，一共耗能20%。
前几次奖励只强化左臂，最后一次却强化多个部位，耗能也是最多，达到5%！
……
黎明时分。
徐升睡到自然醒，跑到后院里吹冷风。
这个点，周围的铁匠、学徒尚未起床。
此处离前院有段距离，在这边练功不会撞见庞少松等进修学徒。
昨晚徐升把烈空刀法刷到满级，整个人昏昏沉沉睡着。
临睡前，他脑海里萦绕着一点想法，始终挥之不去——
关于烈空刀法中的长手刀，与飘叶刀法之间，有许多共通点，两者是否能相互印证？
徐升紧皱眉头，背靠墙壁苦思冥想。
明明感觉抓到那一个点，但又像是抓住一把沙子，慢慢从手指间流失。
“难道只能靠推演吗？”
徐升轻轻摇头，呼唤出游戏目录，将注意力集中到第三个游戏上。
后方的推演按钮还在。
但，发生了变化。
‘推演’功能从灰白色，变成金色。
若使用该功能，不再提示能量不足，而是告知消耗15%能量。
徐升第一次发现‘推演’功能时，古井剩余能量55%，当时却提示能量不足，无法推演。
昨晚烈空刀法升到满级，耗能瞬间降到15%！
说明推演耗能并非一成不变，至少会因为徐升多掌握一门相近的武学，而降低推演难度。
“不，先等等，我觉得我可以。”
徐升关掉界面，改用左手提刀。
向前踏出一步，短刀在左手上下翻飞。
一连十几招之后，他又换成右手刀。
“刚才是烈空刀法的左手短刀招式，现在是飘叶刀法的招式！”
他继续舞动短刀。
风格看上去有几分接近，同样是飘逸的快刀，烈空刀法的左手刀多了一点刚猛。
徐升左右手不断更换，时而烈空刀法，时而飘叶刀法。
数遍过后，他右手反而变成烈空刀法，左手也越来越接近飘叶刀法。
他逐渐入神，庭院中刀风阵阵。
脑海中的想法逐渐清晰。
终于——
咻！
刀光一闪。
这一刀宛如蜻蜓点水，又像秋风扫落叶，收发自如。
徐升收刀入鞘，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脸上却挂起满意笑容。
总算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飘叶刀法第五层成了！
前些日子，他借鉴方教头的教学，已有些许领悟。
昨晚学会风格接近的烈空刀法，再回头相互印证，今朝方能水到渠成。
若无烈空刀法，只靠徐升自行领悟，至少要三五月才能突破。
“很好，没进入红叶武馆，我已经把飘叶刀法练到第五层，应该没人与我一样吧？”
徐升抹了把汗水，准备回去擦把脸。
刚走到走廊，正好撞见庞少松从房间出来，他手上拿着木盆、毛巾等，看到徐升时微微愣神。
“早。”
徐升微笑点头，返回屋内。
“这家伙……”
庞少松眼角一跳，暗道明日必须更早起床，绝不能再贪床。
明日要早一炷香起床……
不，还要再早一点。
看徐升满头大汗，至少在外面练了半个时辰！
……
黑锤锻器铺热火朝天，又是忙碌的一日。
徐升正帮在孙铁匠锻打一块烧红的金属块。
自打这两日，徐升展现出优秀的锻打手法，各铁匠便时常喊他代工。
甚至如孙铁匠，还会夸赞徐升有打铁天赋，私下问他有没有考虑当铁匠的想法。
孙铁匠笃定徐升通不过考核，成天拿铁匠高薪引诱，妄图改变徐升的志向。
徐升忙活一早上，早就汗流浃背。
午休时候简单吃完午饭，便随另外几位进修学徒去大院集合。
原来方教头今晚有事抽不开身，只好中午提前来补时。
一如前些日子，方教头先指导进度最慢的白永、冯营，接着是尚定元，最后轮到徐升和庞少松。
“……以你如今的熟练度，想要达到第一层只是时间的问题，小徐，依旧是那四句口诀！”
方教头在前头滔滔不绝。
徐升看似认真听讲，注意力却集中到方教头的锁骨位置。
那儿有一个冒蓝光的兽牙吊坠！
此物多半是方教头这两日所得，以前没见他佩戴过。
徐升见过灰白光素材，见过绿光素材，唯独没见过蓝光。
更没见过武器形态之外的高级素材！
今天之前，他以为素材必须是使用过的武器，哪想到随身携带的兽牙也行。
“你们都给我好好理解这四句口诀！”
方教头声音抬高，打断徐升的思绪。
“刀似柳叶，劲若风，力从腰起，劈如骤雨，你注意看……”
他摆好姿势，每念一句，动作也会跟上。
可不等他演示完毕，徐升向前跨步，朗声道：“方教头，是否如我这般？”
言罢，木刀在徐升手上起舞。
刀风连绵如雨，又似柳叶纷飞。
这正是飘叶刀法第一层的表象！
徐升早算好时间，原定计划今晚展示第一层刀法，提前半天而已。
“这刀法果然与你十分契合，没想到不到十日，你进度反而快超过少松！”
方教头愣神片刻，旋即拍手叫好。
这契合度，即使放到红叶武馆弟子行列里，也绝非一般。
“快超过我了？”
庞少松下意识紧握双拳，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快压得他喘不过气。
原以为两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未曾想到徐升今天就站上同一条起跑线！
……这家伙到底怎么练的？
庞少松现在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