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讲武德，主动出击
下毒。
狠狠地下毒。
李老爷不知何故，龟缩在家不出，买丫鬟，请武师，严防死守。
但你奔雷手，总得出来吧？
总得吃饭吧？
林远冷冷一笑，脑子里闪过各种反派的桥段。
他的计划很简单。
去骗！
去偷袭！
你不是要杀我吗？我提前上门把你给宰喽！
“嘤嘤，跟我走！”
林远招呼了一声就往外走，却发现嘤嘤没有动弹。
无奈又走回去，把嘤嘤晃醒。
“哎呀，让人家睡一会儿嘛。”嘤嘤不堪其扰，用翅膀把头一埋。
“我带你去杀人。”
“走！”
一人一鹰，相继出门，兴高采烈。
走进内城，林远直奔药铺，嘤嘤则飞到李家，寻找奔雷手的动向。
林远分别去了三家药铺，毒药、补药乱买一气，完全让人看不出意图。
而后找了个人多的茶馆，往里一坐，静静等待着嘤嘤的消息。
“什么？让我去杀一个毛头小子？我奔雷手文泰，可丢不起这个人！”
“文爷，您这话就不对了，甭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钱我们照付，您杀谁不是杀？”
李府一间偏房里，管家李福和奔雷手文泰，正坐在案边谈论杀人的事。
嘤嘤站在房檐上，透过窗户，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这样，我再给您加一两，六两银子，您看行吗？”
李福办过的事，见过的人多了，明显就是这文泰想多要些钱而已。
“哎。”
文泰故作为难地一叹。
“要不是看在李大管家的面子上，我文泰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这笔买卖的。
行啦，此事我应下了，两天之内，我把他人头带回来。”
李福暗自撇了撇嘴，也不点破他，满脸笑容，告辞而去。
房檐上的嘤嘤，将看到的一切，事无巨细地传递给了林远。
坐在茶馆之中，林远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评书，神情淡然，内里却蕴藏着杀机。
嘤嘤连续不断地给林远同步着信息，直等到日头西斜，林远终于找到了奔雷手文泰的突破口。
李府目前一共有两名武师，二者之间乃是雇佣关系，每月十两银子。
但武师只负责看家护院，防匪防盗，除此之外，一概不管。
要让他出去办个事，什么押镖护号，打人杀人，这都得额外给钱。
另外，奔雷手文泰疑似是练骨入门的高手。
可别小看这练骨境，方平三十天练筋圆满，那是因为天资过人再加上各种资源堆起来的。
武馆定下的考核，三个月练筋圆满，那可是九成九的外门弟子都达不到的。
到了练骨境，则更加艰难，不仅灵药的需求量大大增加，对根骨的要求也十分苛刻。
李家有些下人，看文泰整天无所事事，轻轻松松十两银子到手，心中颇有些不忿。
却完全不曾想过武者练武的艰辛。
文泰练的是至刚至阳的奔雷手，从来不近女色。
古人云食色性也，没娶妻没生子的文泰，每天晚上都会到酒楼买些吃食。
然后去找他养的小相公亲热一番。
这就是林远的突破口。
那么，往菜里下毒？
这事说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却困难重重。
电视剧里怎么演的？
要么乔装成上菜的伙计，要么装成陪酒的女子，或者捅破窗棂纸往屋里吹毒烟，更高明的还有站在房顶顺着丝线投毒的。
但都不太贴合实际。
而且风险很大。
趁现在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林远决定想个万全之策。
……
没过多时，林远的身影，出现在北城的一条偏僻小巷里。
挑着担子，一身短打，张口吆喝：
“瞧一瞧看一看勒，花红的胭脂调得稠啊，抹了香的桃腮香过了头，一红一白甜似蜜，情郎在窗外翻跟头啊。”
许是被他的吆喝声吸引，又或是正巧要买些胭脂，只听旁边吱扭一声轻响，一个身娇体柔，肤白貌美的小相公探出了头。
“你卖的什么胭脂啊，怎么还翻跟头呀？”
小相公半倚着门，脆生生地朝卖货郎林远问道。
“嗨，”林远满脸堆笑，装作一副健谈的模样，“您想啊，他光闻着味儿了，他吃不着，可不得急得翻跟头！”
小相公一听，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又感觉有些不雅，赶紧用手绢挡住了脸。
你别说，这小相公确实别有一番味道，怪不得上至官吏，下至富商都有蓄养娈童的癖好。
“这位相公，您看这天儿也不早了，我还剩最后一套胭脂水粉，您就当是做好事了，我再给您算便宜点，您看成不？”
“行啊，给我拿过来瞧瞧。”
面前的这位小相公看似随和，但实则心狠手辣，偏激执拗，为了傍上文泰，更是不惜杀死与自己相处多年的“姐妹”。
“得嘞，”林远脸上一喜，殷勤地递了过去，“您瞧瞧这颜色，这香味儿，绝不比那飘香阁的差。”
林远确实没说瞎话，这盒水粉就是他刚从飘香阁买的，而且还往里掺了砒霜。
你就抹去吧，保证你小脸儿刷白。
菜里有毒你防得住，批……额，相好的有毒你怎么防？
小相公打开看了看，确实不错，可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开口道：
“多少钱？”
“二两银子。”林远一脸笑容，伸出手比了个二。
买这套东西，可足足花了他三两银子，卖二两一点儿不贵。
“多少？穷疯了吧你！”
“就你这破玩意儿，还想卖二两银子？”
小相公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声音尖锐地嚷道。
“您不要就不要，您别嚷啊，做买卖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我也没说非得卖给您不是？”
林远也有点不乐意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
“诶诶诶，干嘛呢，你这脏手往哪儿摸呢？”
“怎么意思？我不卖了还不成吗？”林远脖子一梗。
“给你给你，晦气玩意儿。”小相公扔出二两银子，使劲剜了他一眼，咣当就把门关上了。
林远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计谋得逞的冷笑。
这一来一去，就不信你不上当！
而且趁着俩人在门口说话的工夫，嘤嘤也没闲着，叼着一包药粉，悄然进了屋内，尽数洒入酒坛之中。
此间事了，嘤嘤继续去监视文泰的动向，林远则赶紧回家收拾装备。
什么带尖儿的带刃儿的，统统淬上毒。
什么麻药毒粉，全给他招呼上。
奔雷手？
练骨境？
等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