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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看上赵恒了?

徐家府上。

自数算比试结束匆匆跑回来后,徐纪月便寝食难安。

尤其是想到接下来要跟那人单独幽会,又气又怒,脸色涨红不已。

幽会,吃个饭,聊会天自不会有什么,可……只一想到那人的面孔,她便好似有一种作呕的冲动。

更恐怖的是,只是才过去一日,那人便递送了请函。

“明日,晚,戌时,汴河,与卿一游!”

她读着那请函,一颗心砰砰乱跳。

那混蛋邀请她明晚戌时一起游汴河,且是单独幽会,那必定会租一条船。

孤男寡女,在船上吃饭、饮茶,天色已然很晚,那场景……她实在不敢想。

“纪……闺女,吃饭了。”此间,徐母敲门。

“娘,我不想吃了,你与父亲吃吧。”

“你早上都没吃,快起来吃些,你父亲也正愁着呢……”

徐母的话音戛然而止。

房间中,徐纪月本烦闷不已,是半点胃口没有,可想到自家父亲也烦闷了,便不由得有些担心。

“娘,父亲怎么了?”

“他……不说这个了,你快起来。”

“好!”

徐纪月不再推辞,简单一番妆容后,来到厅堂间。

此一刻酒菜已经摆好,主坐上,大学士徐尧端坐着,眼见徐纪月,轻轻点了点头,旋即眉头又沉了下去,很是烦躁的样子。

徐纪月乖乖坐下,吃了几口后,好似吃饱一般,便开口:“父亲,我吃饱了,您……怎地了,可以与女儿说说吗?”

“也没什么。”

徐尧苦笑着摇头:“无非是年景不大好,干旱,今年将会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可再看京城,一片繁华,多少大家族铺张浪费,挥霍无度上,哎……听说明晚那花魁秦如烟还要摆宴……”

言语间,他不禁叹息,很是忧愁。

徐纪月微微错愕,大概会意过来。

她很清楚,自家父亲是读书人,骨子里就带着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感。

再想到一边是不知道多少百姓遭受苦难、易子而食等景象,另一边又是京城这边奢靡无度、随意浪费,自是忧心不已。

“吾想着与诸多同僚一道,写一首诗,刊在朝廷邸报上面,以此劝导那些浪费的人节俭一些,尤其不要浪费粮食。”

徐尧开口:“可这首诗,稍微难写了些,不能太繁复,又要又劝解的效果,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徐纪月点头。

刊登再朝廷的邸报上面,且还想要劝解百姓,肯定是不能太复杂了。

不复杂,且还要教百姓们看得懂,那便有些难度了。

至少教一些个五体不勤的人知道粮食来之不易,所以要尽量的珍惜。

要怎么写呢?

一时间,徐纪月也是有些犯难。

她素来喜好经典古籍,自幼不知读了多少书,可要突然作这样一首诗,仍旧是眉头全无。

“百姓们辛辛苦苦的耕作,一年到头也收不多少粮食,可京城这边呢?”

“一块破冰块,竟然售卖万两以上,堪比天价。”

“只是想到此一点,老夫便心痛不已啊!”

徐尧叹息,满脸疾苦的样子,恨不得捶胸顿足。

徐纪月自是知道醉梦楼卖冰块事宜的,回头想来,也觉得有些离谱。

区区一块冰,不知道可以买多少石粮食,更是不知的多少老农的心血……嗯?

突的,她好似想到什么似的,精神一震。

“父亲,我想到一首诗,应是效果极好。”

“哦?快说。”徐尧也是来了精神。

“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

她将赵恒那首诗说出,当即令得徐尧眉头深皱。

半刻后,他不禁起身,不住的踱步。

“粒粒皆辛苦,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啊,好,好诗!”

徐尧面上大喜:“吾儿,这首诗,是你作的吗?太好了,通俗易懂,当青史留名啊!”

徐纪月脸色突的红了,很是发烫。

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想将这首诗据为己有,可自幼的教养教他不能那么做。

“不是,是女儿偶然听闻,作诗之人……是他人。”

“哦?是谁?”

徐尧兴致兴致更浓了:“能做出这等诗词之人,定是对无数老农之辛苦了解非常,其人也非易于之辈啊,谁知盘中餐,看看,谁知盘中餐啊!”

他说着,越发的激动,口中喃喃有声。

“是……”

徐纪月犹豫了下,明明话已经到嘴边了,可一想到那人的名字,便很难启齿。

“是谁作的诗啊,说,快说!”徐母也是在旁边帮腔。

“是……赵恒!”

徐纪月的声音弱了许多,如同蚊子一般,直觉的脸颊好似火烧一般的滚烫。

“赵恒?”

徐尧喃喃着,苦思冥想许久都很陌生似的道:“这赵恒是谁?京城的才子老夫多有耳闻,却也未曾听过这名字啊。”

倒是旁边的徐母,眉头微皱,不知觉间,心底咯噔一下。

对于赵恒的名字,她自是再熟悉不过,是个纨绔,且不知羞耻的富家子弟,不过听闻近来赵家被他给败坏了。

至于那首诗,她虽也读过一些书,却是不大懂,更是无从窥探其中的精妙。

唯一的问题是……自家女儿近来如此的郁郁寡欢,难不成……与那赵恒有关系?

自家闺女……看上那赵恒了?

不是吧?

“是一个出了名的纨绔!”

她冷冷的出声:“赵家是男爵,赵恒的父亲是赵琤琮,姑姑是常胜侯李景同之妻!”

唰!

徐尧思考了下,大概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

作诗之人是那赵翩倩的侄子。

对于赵家,他的印象不多,可那人……好像是叫赵恒吧?竟能写出这等诗词?

不简单。

太不简单了!

“这赵恒年龄几何,可曾婚配?”他问。

“这……”

徐纪月越发的羞赧, 恨不得将头都埋地下。

她压低了声音:“年龄不知,应是十八.九吧,他这人特讨人厌……”

“哈哈哈!”

徐尧当即大笑:“是个好小子啊,好啊,看来改日老夫要拜会一下这小子了,不,是去赵家拜会!”

旁边的徐母眉头越发向下,暗自叹了口气。

完了!

有事!

自家闺女绝对与那赵恒有事啊,怕不是简单的朋友啊。

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