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归家之人
“你真的要走了吗，多米利克？”
临冬城东大门前，史塔克长女眨巴着湛蓝眼眸，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少女已经为多米利克完全倾倒。
这个来自恐怖堡的嫡子身上，不仅没有一丁点令人恐惧的不适感，反而满是吟游诗人故事中贵族青年的优良品质。
睿智、优雅、英俊，除了没有展现出一丁点关于武力方面的特长外，多米利克简直堪称完美。
比之前经过临冬城的那个罗伊斯还要优秀。
“当然，珊莎小姐。”
“父亲派我来是为了解决拉姆斯给史塔克大人带来的麻烦，现在麻烦已经解决，我得赶紧回到恐怖堡向父亲汇报。”
多米利克笑着回答，完全没有丝毫留恋的意思，毕竟这次他吃得很饱。
其实不管多米利克在临冬城待上多久都没关系，甚至他住得越久，老波顿就越开心。
年轻人嘛，总是需要多接触才能产生感情。
按老波顿的想法，最好是让多米利克找个机会，直接把史塔克家的长女给骗上床，然后再找个机会向公爵讨论婚事。
但多米利克始终是个善良正直的北境贵族青年，完全没有继承他那卑劣的基因，一言不合就用强。
“放心吧，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旧神注视着每一个北境人，祂既让我们相遇，亦将指引我们重逢。”
多米利克这么说着，眼睛瞟过珊莎怀里的小冰原狼“淑女”，温和的笑容却把它吓得直往主人怀里钻。
“真是个敏锐的小家伙。”他猜测这只小狼应该是嗅到了德古拉的味道。
虽然它隐藏得很好，人类基本上不可能发现，但像冰原狼这样嗅觉敏锐的野兽，多少还是能够察觉到一些。
少女抿着嘴唇，难以接受多米利克即将离开的现实。
但碍于淑女的形象，她又无法开口挽留，只能忍住有些微酸的鼻子，一言不发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狼。
“喂，多米利克！”但相比于少女的克制，她的妹妹就要洒脱得多。
“咱们可说好了，等你下次来的时候，从城堡里带一张人皮出来给我看看，不许骗人！”
小女孩眼里满是兴奋，涉世未深的她根本不懂得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只觉得好奇而已。
“当然，艾莉亚小姐。”多米利克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礼而露出丝毫不悦，依旧优雅点头：“波顿家的人从不食言。”
看着开心到蹦起来的妹妹，一旁的罗柏也没有出言喝止，毕竟谁都只当她是小孩，说着玩而已。
但对于小女孩的好奇心，多米利克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满足。
嗯...
就拿一张史塔克家的人皮给她好好欣赏吧。
“抱歉，父亲和母亲要准备迎接国王陛下的事宜，没有时间来送你。”
高大的罗柏走上前来，豪爽地径直给多米利克一个熊抱。
就在几天前，他刚刚过了自己十四岁的生日，再过两年，就将成长为真正的北境汉子。
“不用客气，罗柏。”来时迎接自己的是他，离开时送自己的还是他。
对于多米利克的身份而言，史塔克家派遣嫡长子迎送，不算失礼。
“北境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国王了，迎接皇家队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史塔克大人和夫人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我能够理解。”
多米利克点点头，回答一如既往得体。
他伸出手，像北境汉子般重重砸在罗柏宽阔的后背，故作潇洒哈哈大笑道：“而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有挚友和两位美丽的史塔克小姐相送，这次来临冬城我可是收获不小。”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珊莎：“如果下一次能够带一个回恐怖堡，那就更好了。”
如此直白的表达让少女顿时羞红了脸颊，甚至一路蔓延到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
“嘿，注意你的言行，波顿！”对于多米利克挑逗自己妹妹的行为，罗柏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开心地装作严肃打趣道：
“想要带走我的妹妹，可得先赢过我手里的剑才行！”
“下次，下次一定！”多米利克松开罗柏，回头翻身上马，潇洒地向几人挥挥手：
“到时候可别被我揍哭了鼻子，史塔克！”
“哼！”
“少说大话了，波顿！”
罗柏嘴里不服输地大声反驳，嘴角却悄然挂上一丝笑容。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将来...也许能成为相当不错的助手。”
......
“呼...终于走了。”
废弃的塔楼上，公爵夫人眺望着四个逐渐远离临冬城的身影，不由得松了口气，颤抖的手臂也逐渐恢复平静。
她实在是不愿再看到多米利克那张英俊的脸庞。
因为昨晚，公爵夫人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先是布兰登·史塔克，后来又变成了来自恐怖堡的青年贵族。
然后布兰登...多米利克...又是布兰登...多米利克...
到最后，对丈夫忠贞无比的公爵夫人，竟然彻底沉沦在那无尽的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早上被惊醒的时候，床单无比湿润，还好公爵守在儿子床边一夜未归，没有发现她的窘迫景象。
“走了就好...”公爵夫人咬着牙，右手紧紧捏在胸口上。
布兰登她还能够理解，但为什么连...
不，只要自己不再看到那个年轻人的面孔，应该就不会再做这么离谱的噩梦。
公爵夫人这样想着，顿时感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但就在这时，她却仿佛看见已经逐渐远去的多米利克回过头，冲着自己咧嘴一笑！
！！！
不可能！
他不可能发现我的！
凯特琳慌乱地闭上眼睛，双手不停在眼皮上揉搓，接着缓缓睁开。
果然，挺拔的波顿嫡子跨在马上一路向东，根本没有任何回头看她的迹象。
她深吸一口气，激动的心情也缓缓平复下来，但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浮起一丝微弱的失落感。
七神在上，这真是太罪恶了！
作为虔诚的七神信徒，凯特琳连忙在心中默念祷告词，以此洗刷自己可耻的想法。
但就在她闭上眼睛之后，马背上的多米利克却骤然回头，再度看向塔楼上方的窈窕人影咧嘴一笑，似乎有些回味无穷。
公爵夫人...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