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机甲青鸾
在这一个月里，庄云每日晚上偷偷摸摸着前往禁地，白天轻松地进行到各项训练中。
校方确定新生们有了一定的军事素养后，很快就到了挑选机甲的日子。
“同学们，下午曾媛老师会带有需要的同学去机甲仓库挑选机甲。”
台下的同学反应平淡，毕竟他们早就已经有自己的机甲了。
“什么？送机甲？”庄云忍不住发出土拨鼠的尖叫。
“不需要的同学下午自行安排。”
“这天大的好事，谁不需要啊！”班里同学齐刷刷地看过来，那眼神像是在看乡巴佬。
下午到了仓库口，庄云只见到了寥寥数人，除了认识的李昀、周帆义，其他几人皆是来自不同班上的陌生面孔。
“这？怎么大家都不需要？”庄云好奇地问李昀。
“嗯，大部分人，在预备学校，家族就已经给子弟们配备了适合的机甲。”
“啊？大家都这么有钱？”
李昀笑了笑，随后大家跟着曾媛老师走进机甲仓库。
“大家可以将手放在这里，AI系统会自动帮你选择和你精神力最契合的机甲。”
当其他同学将手掌按在量子扫描仪时，庄云从褡裢摸出三枚永乐通宝。
铜钱在合金地面叮当作响，竟呈“巽下断”的凶兆。
她冷笑掐诀，罗盘指针突然逆时针疯转，在震位迸出火星——这是《机括要术》记载的“器灵示警”！
“诸位，”她突然转身挡住楼梯口，“下面有机甲成精了，建议换批新的。”
老师和同学们对她的“神婆”做派早已见怪不怪，任由她自言自语。
10秒后，罗盘指针停下。
她循着指针所指的方向，来到一个拐角处，那里有楼梯，指针还在抖动，提示还要往下。
庄云接连下了好几层楼梯，终于到了底层。
铁门在刺耳的吱呀声中洞开，腐朽的金属气息裹挟着某种古老威压扑面而来。
庄云颈后的太极印突然发烫——这是道门中人对凶煞之气的天然预警。
昏暗中，无数机甲残骸以扭曲的姿态凝固：有被洞穿胸甲的骑士型、头颅反转的兽形态、甚至还有半融化的类人机甲保持着掐死同伴的姿势。
它们外壳上凝结的黑色油渍，像极了师父曾展示过的“血锈”——那是机甲吞噬主人后的诅咒印记。
她的手指划过墙壁上的开关，老旧的照明系统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几盏摇摇欲坠的顶灯亮起昏黄的光。
一具玄白配色机甲静静矗立。机甲的装甲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左臂的装甲板缺失了一大块，露出里面错综复杂的管线。
庄云不由自主地走近，指尖轻轻触碰机甲冰冷的表面。
那些裂纹中似乎还残留着某种熟悉的气息，让她想起师父传授心法时的感觉。
机甲的胸口处有一个模糊的徽记，隐约能看出是一柄剑的轮廓。
庄云踮起脚尖，伸手擦去徽记上的灰尘。
指尖抚过剑形徽记的刹那，四千年前的画面突然闪回——身着鹤氅的自己正将同样纹路的玉佩系在少年颈间。
记忆突然被血色淹没，玉佩在火光中碎成三百六十枚卦象。
对于突如其来的碎片记忆，庄云已经习以为常。
她发现机甲的眼睛——那对早已暗淡的光学镜头，似乎闪过一道微弱的蓝光。
庄云绕着机甲转了一圈，发现它的背后刻着一行小字，已经被锈迹侵蚀得几乎看不清。她凑近细看，勉强辨认出“青鸾”二字。
“青鸾。”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注意到机甲关节处的设计与众不同。
那些精密的齿轮和轴承上，竟然刻着类似符箓的纹路。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种纹路，她在师父留下的古籍中见过。
“庄云，你在哪里？该你了！”曾媛老师的声音从上传来，打破了仓库的寂静
“来了！”庄云上去，见到同学都选好了自己的机甲，戴着机甲项链，正齐刷刷地望着她。
“老师！我选好了！在下面，我找到了我想选的机甲！叫做‘青鸾’”
曾媛老师听到后，不以为然，下面的机甲，不知道是百八十年以前淘汰了的机甲类型，没多少操作技能，以庄云S级的精神力肯定能匹配的上更好的。
老师只当她是被旁门外道——她的罗盘一时误导。
“你先来这里试一试。”
封建迷信不可信，相信科学才是真。
“好吧。”庄云伸手按上按钮，系统界面开始飞速计算她的精神力值以及她的各方面机能。
“匹配成功！”
“第1876号机甲，代号‘青鸾’，位于地下4层， B区，13号位。”
曾媛老师心中诧异：怎么会？她的精神力是S级啊，怎么连其他A级精神力的学生选的机甲还不如啊。
“哟，这机器还真行！居然还比得上我的罗盘，不错。”庄云毫不吝啬地一顿赞赏。
听到这，众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小神婆真是有几把刷子的。
玄学，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曾媛不愿相信，怀疑系统是出故障了，便让李昀先试验一下，之后再让庄云试，都得出了一样的结果。
难道，她拥有的是不稳定的精神力？
曾经有学生胡乱吃禁，意图在测试时蒙混过关，在测试时爆发出S级，进入军校后，有的哪怕操作机甲耗用精神力适应不了，退学了；有的强行操作导致大脑神经紊乱，最终疯了的，不在少数。
“庄云，你一会儿先跟我去学校的测试厅去一趟。”曾媛老师一脸严肃。
“噢，好的。”庄云此刻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其他人一听，就明白了老师话里的深意——庄云可能要面临退学的危机了。
其他同学走后，李昀和周帆义决定留下来陪庄云。
回想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其实对庄云很不爽。
因为她太过优秀，总是能一脸轻松地完成他们费力完成的训练任务，但是仔细想想——她人好像其实还是不错。
周帆义的眼眶居然泛起水光：“你要是被退学......以后谁在前面激励我？”
李昀默默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列着庄云欠他的烤鸡腿数：“总计78根，利息按道家九出十三归算。”
庄云突然并指在他俩眉心各点朱砂：“急急如律令！破！”两人顿时僵直——她竟用定身符！
……一瞬间，两人觉得庄云不需要同情了。
四人到了测试厅，曾媛老师说明了情况。
庄云开始了测试，工作人员先是给她喂了催眠的药。
晕晕沉沉间，庄云听到模糊的声音：“同学，现在开始测。”
庄云在熟悉的测试机器上，运转运转内力让浮点升到测试杆的蓝色标记处。
李昀和周帆义在旁边松了口气，还好！
曾媛老师皱眉：这看起来很稳定啊。
工作人员再用电子波自己庄云的大脑皮层：“同学，再来。”
庄云只感觉头皮些微发麻，继续重复动作。
接连几次，工作人员用各种方法，测试出来还是S级。
庄云无聊地左顾右盼，任由他折腾自己：“诶，那个紫色的点，是啥意思？”
周帆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庄云，好像在说，这常识你居然都不知道，一想，她是道士，半路出家，能够理解。
于是他解释道：“这紫色代表精神力是双S的意思。”
庄云一瘪嘴，控制内力将浮点托举到紫色标记处。
留下众人满脸震惊！
到了紫色，庄云还注意到上面还有红色：“那这红色是啥意思呢？”
不等人回答，庄云径直让浮点触及红色刻度时。
居然是3S！！！
显示屏突然浮现蝴蝶群的全息投影。
庄云的精神力具象化成金色蝴蝶！
曾媛的光脑自动弹出绝密档案：【精神力实体化】
监控室阴影里，陈谦少校的银蛇腕表正在录制数据。
当他看到金色蝴蝶时，腕表内侧的太极纹突然发烫——这是十年前那个雨夜后首次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