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兄亮剑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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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林二哥遇劫

当夜李云龙便和鲁智深同睡,鼾声震地、脚臭冲天,自然不必多言。

好在鲁智深军旅出身,李云龙更是和脚臭和尚作伴多年,这些气味声响,旁人难以忍受,他们却只道寻常。

此日醒来,鲁达煮些粥二人分食,对李云龙道:“三弟,你自在菜园里练武,不要出去让人看见,园中道人菜农,洒家都打了招呼,若有什么所需,只顾同他们开口,洒家去林教头家中瞧一瞧。”

说罢径直去了,李云龙独自留在菜园中,练了一回刀法,觉得腹坠,遍寻茅房拉屎。

他一路嗅着鼻子找茅房,不多时于一处墙角,发现老大一片土堆,虽不是茅房,却是菜园积粪育肥之处。

李云龙昨日听鲁智深提过,大相国寺许许多多和尚,每日便溺,都有专人送来菜园,拌土堆积,用以肥田。

李云龙将错就错,也不另找地方了,捏着鼻子解开裤子蹲下,一双眼没定处乱扫,忽然望见土堆里,藏着星星点点白霜,心中陡然一动:这他娘的都是硝啊!

当年根据地被严重封锁,什么东西都要想办法自给自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拆铁轨造枪,水缸里熬炸药,李云龙这些战士,也都多次参与过各种各样的生产任务,其中便有堆粪造硝这一项目。

一磺二硝三木炭,这种普通黑火药的配方,连根据地三岁小孩儿都知道。

李云龙也不顾臭气了,伸手拈起一点细看,果然是硝!

他不眨眼盯着面前足有几亩地的土堆,暗暗欢喜,心想这正是孩儿饿时娘来奶,有了这些硝石,混合草木灰共溶,就可以弄出什么硝酸钾来,其余硫磺、木炭都不难找,那么老子岂不是可以弄出火药来了?

黑火药威力虽然有限,但若是磨得匀、筛得细,配方精准,加上荞麦糊糊调制,做出足够均匀的颗粒来,效果也能大上不少,凭咱老李这双巧手,当初也不时没弄过这玩意……

他眼珠子转了几圈,嘿嘿笑了起来。

拉完屎回到住处,正好泼皮们打着呵欠来了,他便取出包裹里钱财,交待一干泼皮分为几股,分别去买硫磺、木炭、小号石磨、称、水缸、瓷瓶、麻绳等等诸般物事。

李云龙已经想好了,他现在想造拉弦的手榴弹,怕还有点儿麻烦,但若是点燃式的引信,做成手掷炸弹,那是不费吹灰之力。

泼皮们办事颇是利索,小半日功夫,诸般东西都已齐备。

这时鲁智深和林冲挽着手来,手上提着酒肉,见了这堆东西一惊,问李云龙道:“三弟,你这是弄什么花样。”

李云龙满脸欢喜:“大哥、二哥,小弟暂且卖个乖,待弄好了你们自知,总之有了这物事在手,高俅便是要为难我们兄弟,小弟也有一战之力!”

林冲笑道:“兄弟,此事正要告诉你知,昨日愚兄请了几个公中的朋友吃酒,已然打听清楚,高衙内被你唬得不轻,听说回家便发起烧来病倒,并不曾向太尉告状,想来他经此一事,再不敢同我们为难了,你回去放心当差,应也无碍。”

鲁智深喝道:“便敢为难,亦不怕他,洒家早想打他三百禅杖。”

李云龙对此话不以为然,只笑道:“他若识趣自然最好,不过那差事我也懒得做了,在这里和大哥喝酒习武岂不是快活?”

林冲听了一笑,拉起李云龙手道:“兄弟,方才大哥说你有心学武,愚兄听了真是好生欢喜!你我说来也都是军将世家,偏你自幼不肯下苦功,我劝你多少回也没用,不想现在却开了窍!呵呵,好在你也有些幼功在身,如今努力尚自不晚,若肯学时,为兄这身枪棒本事,都细细的传你,待你本事练成,愚兄自替你寻门路,找个能上进的差事。”

李云龙见他关切之意甚诚,心道这林二哥虽然性子懦些,待人却是真好,点头笑道:“好!长枪大矛,骑马打仗的本事,正要二哥好生调教我。”

他当初弄过骑兵连,和孙连长学过骑马厮杀本事,只是后世骑兵都用马刀,长兵却是不得其法。

他几人一边说,一边各自落座,放开怀抱吃酒,下午小睡了起来,李云龙又练一回刀,鲁智深指点了几句,林冲便找条长长木棍,传授李云龙枪法。

自此之后,林冲几乎日日都来,李云龙似乎也回到了当初晋西北的岁月——白日练兵、晚上生产,制作炸药。

如此一来,时间便觉飞快,转眼到了五月,某一日直到中午,也不见林冲身影。

鲁智深屈指算了算,这不是林冲当值日子,且昨日走时,说好了借一匹马来教导李云龙马战本事,这般无缘无故不到,鲁智深不由皱眉。

李云龙更是感觉不好,他这些天一直回想,当初高太尉如何陷害的林冲,但是当年听故事时,注意力都放在打打杀杀之上,诸多细节早已淡忘,只是隐隐记得高太尉怎么诬陷了林冲一回,后来一直不见此事发作,还以为高衙内真个被自家吓住,不敢再打林冲家里的主意。

此刻见林冲不来,放下的心重新悬起,沉着脸对鲁智深道:“二哥今日有些蹊跷,大哥,不妨让张三李四入城打听一遭,若有什么变故,你我也好早做准备。”

鲁智深把手一拍脑袋:“岂不正该如此!”

连忙唤了张三李四,令他们去太尉府周遭打听,再去林冲家里看一看情形。

这两个去了有两个时辰,飞一般走回来,都变了颜色,远远叫道:“师父、三爷,祸事了,二爷擅闯白虎堂,已被送去开封府衙门问罪了。”

鲁智深、李云龙正等的心焦,顿时齐齐跳脚,李云龙更是狠狠一拍自己后脑勺,低声道:“失了!擅闯白虎堂,这五个字我怎么便记不住!”

鲁智深没听清他说话,拉住张三道:“你不要慌,细细的说,那白虎节堂乃是商议军机大事之处,一等一要紧所在,无召不得擅入,我兄弟缘何便要去闯!”

噫!这和尚不问时,也还罢了,这般一问,东京汴梁一场惊天动地大乱,终究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