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聚灵散，突破炼气四层
秦立守在丹炉旁，耐心的等待着。
直至两个时辰后，丹炉下的炉火渐熄，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逐渐从丹炉上方逸散开来，霎时间满室生香，秦立仅仅吸上一口顿时便精神为之一振。
“起”
秦立轻喝一声，随手朝丹炉打出一道驱物术，用手一招便打开了炉盖，探头往里看去。
丹炉内，入目便是一片碧绿色的液体，晶莹剔透，肉眼看不到半点杂质。
“灵液晶莹剔透，浑若天成，按照徐老道丹药详解上的记载，应该是已经达到了成丹的标准。”
秦立满意的点了点头，与这一炉聚灵液相比，自己之前炼制的聚灵液简直不堪入目，无论是功效上还是所蕴含的杂质多寡，两者都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到底是凡俗之火，无法造成瞬间的高温凝液成丹，恐怕只有以温度更高的地火，或者筑基期修士通过燃烧法力形成的灵火才能达到成丹的效果，难怪徐老道直到坐化也炼不出聚灵丹，以炼气期修士的灵力根本无法支撑起动辄几个小时的炼丹消耗。”
轻轻叹了口气，出云坊市并非没有地方，但这种宝地早已经被宗门和一些大型的丹阁、器坊所占据，不仅使用价格高昂不说，外人也也很难获得使用名额，这也是徐老道始终无法炼制丹药的原因。
摇摇头，秦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玉盒，将丹炉内的聚灵液小心放入玉盒内。
到了这一步，接下来只待灵液自然凝固后，便成了既可口服又可外用的聚灵散。
有了这一次成功的经验，秦立接下来的炼制更是轻车熟路，很快便将事先搜刮的几份药材都炼制成了聚灵散，略微犹豫一番后，还是选择了放在自家店铺的货架上准备用来出售。
这么做也是出于两个考虑：
一则聚灵散毕竟不是丹药，就算药效比坊市中其他店铺的更好，也不至于太惹眼。
二来店铺的名声和生意他也需要考虑，另外还能换取些灵石购买灵药，进入良性循环。
抛开这些，期间秦立还特意炼制了一份失败的聚灵散，原因同样很简单，他想测试一下废弃的灵药是否能通过归元鼎回溯到炼制前的状态，以及消耗的灵石情况。
这些都关乎秦立以后对归元鼎的使用规划，看似没有必要，甚至短时间可能造成灵石极大浪费，可长远来看还是尽早一一验证更好。
可惜，受限于穷困潦倒的生活处境，以上都得等将炼制好的聚灵散换成灵石后才能正式开始。
忙完这些，秦立又马不停蹄地给自己预备了一些水和食物，开始为突破炼气四层做准备。
事实上，早在与黄一清斗法后的那几天他就隐隐感觉到瓶颈有些松动，只是经过之前的几次突破失败，让他忍住了冒然突破的心思。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经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高强度炼药后，这种感觉随之变得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甚至觉得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即可突破。
犹豫挣扎了半天，秦立决定还是顺从自己的直觉，选择闭关。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闭关前他还是带上一份自己炼制的聚灵散，他隐约觉得这次炼制的聚灵散药效恐怕不比聚灵丹差多少，正好也能试验一番。
抱着这样的念头，秦立走进石室，关上石室大门，开始闭关突破炼气四层。
......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天，原本紧闭的石室大门终于打开一道缝隙，紧接着便看到秦立从中走了出来。
或许是闭关太久，此时的他状态并不算好，不仅面色苍白，脸上也满是郁郁之色。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本来他这次闭关极其顺利，无论是运转功法还是搬运灵力都极为顺畅，就在他以为自己运气好转准备一鼓作气突破时，结果又和前几次突破失败一般，经脉中充沛的灵力某一刻突然变得无以为继，好在他急中生智，连忙将携带的聚灵散服下，当下便有一大股灵力在体内爆发游走开来，借着这股势头，终于成功突破了炼气四层。
“看样子这老天还真是不给自己这种资质低下的修士一点活路，真是...唉...”
秦立摸了摸鼻子，想到自己那堪称低劣的修炼资质，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他只是一个资质低下的四灵根修士，以金火灵根为主，水土灵根为辅，而灵根的多少又决定着修士的资质，比如同样的功法，单一的天灵根修士灵力运转一个周天可能仅需一两个时辰，而如秦立这般的四灵根修士，却需三五天不止，日积月累下来，差距如同天堑。
而且，灵根越单一，对天地灵气亲合度便越高，无论是突破境界还是修炼法术的瓶颈都会大为降低。
同样以天灵根举例，拥有天灵根的修士从炼气到元婴没有任何瓶颈，法术也是一学就会。
反观秦立这般四灵根修士，仅仅一个炼气四层瓶颈便卡了他许多年，一度让他很是绝望。
“自己炼制的聚灵散似乎比想象中的作用还要好，药效温和不伤经脉代表可以大量服用，没有杂质意味着聚灵效果更强！”
“这次幸亏有聚灵散的帮助，否则又是功亏一篑。”
把玩着之前装有聚灵散的玉盒，秦立脸上渐渐露出笑容，这次闭关虽然出了点小意外，好歹结果是好的，不仅成功突破炼气四层，还弥补了之前突破失败所折损的寿元。
更让他欣喜的是，有了聚灵散的帮助，他在炼气后期前都不再有任何瓶颈。
别说炼气五层，就算是六层、七层秦立都很有信心！
“果然，自己选择成为炼丹师最正确不过，仅仅不入阶的聚灵散便有如此效果，不知那真正的高阶丹药又有着何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如果说以前想成为炼丹师是出于对灵石的渴望，那么亲身体验过丹药作用后，秦立真正有了一颗想成为炼丹师的决心。
有着归元鼎的帮助，他相信离这一天并不会太远。
摸了摸怀中的小鼎，秦立心中泛起无限希望。
……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任何特殊的事情发生。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秦立摆在货架上的几份聚灵散终于售卖了出去，不仅获得了买家的一致好评，还进账二十块下品灵石。
而手上有了灵石的秦立也没闲着，第一时间便拿出了那份废弃的聚灵散放入归元鼎内开始回溯。
结果是喜人的，归元鼎确实可以将废弃的聚灵散回溯到炼制前的状态。
但美中不足的是，已经回溯过的物品，如果再次以归元鼎回溯，消耗的灵石会成倍增加，这一定程度上打消了秦立只保证成丹率而不保证成功率的想法。
可即便有着这样的限制，这一效果也同样堪称逆天。
要知道，对于炼丹师来说，很多高阶丹药所需的天材地宝通常都极其稀少，有些丹药在开炉前往往需要花费无数人力物力通过数十年时间才能集齐所需的灵药。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炼丹师炼制丹药失败，损失便极其惨重，而秦立则不然，哪怕归元鼎同样有着物品越珍稀、时间越久远，所消耗的灵石就越多的限制，但不管如何，最起码秦立还能有试错的机会，仅这一点，就已经超越了修仙界无数的炼丹师。
随后，秦立又将废弃的破法锥放入了归元鼎内开始进行实验，而实验的结果与废弃聚灵液大差不差。
“看来，想通过回溯废弃丹药、法器获取天材地宝赚差价的事情可以逐渐提上日程，唯一要注意的是，万一回溯出的物品价值反而不如消耗的灵石，那就是血亏。”
“这么说来，我还得兼修炼器学会辨认各种矿材才行？”
抱着这样的想法，秦立拿着剩下的灵石在坊市中购买了一堆书籍，随后关上门对自己开始了修仙版的读书扫盲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