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家伙
‘一定。’
陆琛在心里承诺。
他环视船舱，只发现一个鱼篓。
并没有看到昨天捞大草鱼用的渔网，以及其他渔具。
不过已经知足，能有船就不错了。
坐在靠近船尾的位置，他开始摇桨。
悬浮卷轴突然出现。
【技艺：驾驭（入门）】
【进度：16/200】
【特质：四肢协调，得心应手】
“嗯？”
陆琛有些惊讶。
不是因为驾驭技艺能肝，而是它已然入门。
他摇着桨，双腿很自然地协同发力。
渔船平稳前进，没有出现偏航或是打转的情况。
“都形成肌肉记忆了，看来以前是没少划船啊。”
陆琛驾着船，冲破湖面上层层雾气。
驶入深水区后，他放轻摇桨动作，降低船速。
尽管雾气未散，但已有阳光照射进来。
水底时不时有气泡冒出。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他对水下气泡也有大致了解。
水泡位置固定，且大小均匀的，多为湖底沼气泡。
气泡呈不规则大小，且位置不固定，或左或右的，多半是有鱼。
就拿他昨天打到的鲤鱼来说，它的气泡就很容易分辨。
七八个大气泡伴随小气泡一起上升，大气泡有鸽子蛋那么大。
陆琛观察着水面，不论是渔船附近的水面，还是几尺深的水下，只要有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投刺精通后，【眼疾手快】特质让他的目力有显著的提升。
终于，他在渔船右侧的水面发现一条灰影，距离十步远。
是一条鲫鱼。
手起叉飞，正中鱼尾。
“能有一斤重，不错，算是开个好头。”
他迅速绑好鲫鱼，继续搜寻。
渔船始终在深水区划行，时不时也会看到其他渔民，或持鱼叉，或拿渔网。
但彼此间都会保持较远的距离，以免缠网撞船。
如此过了两个多时辰，近午时分，水面雾气尽散。
陆琛将一条草鱼扔进船舱，脚底下踩着水，准备爬上船。
悬浮卷轴的小字浮现。
【技艺：凫水（精通）】
【进度：0/500】
【特质：水流亲和，五仞水深无压感，视物三丈远，辨水识情】
‘凫水也精通了。’
陆琛面露笑容。
他潜入水中，发现能够察觉到的动静比刚才更多。
又爬回船上，看向湖面。
竟能分辨出哪一片水流急一些，哪一片水流缓一些。
“那岂不是能辨别暗流了。”
他心中不由大喜，将草鱼捆好，放入鱼篓。
此时的鱼篓里已经装有一半的鱼。
除去个头稍小的，他估算一下，差不多能值个三百来文。
比起其他渔民，俨然不少。
但对于陆琛来说，还不太够。
一是时间不够，二是大货不够。
“马上就到中午，还是得找大货才行。”
他看向前面一片无人水域，也就是王二麻子口中闹水鬼的湖心区。
和浅水区的蓝色不同，湖心区呈现一片淡黑色。
“不过些许怪力乱神，怕个嘚。”
本来他唯一担心的是水面突发漩涡暗流，但现在他能辨水识情。
情况就大不一样。
暗流虽强，避开就行。
他驾船往湖心区而去。
一进入湖心区，水里的动静明显增多。
陆琛接连几次出手。
不过看到一些个头不大的鱼，他已经不再出叉。
倒不是他不稀罕，而是一出手，多少要耽搁一会时间。
他没有多少时间可耗。
随着气温不断升高，水面已经看不到大鱼。
陆琛决定下水。
他将叉柄尾端细麻绳绑在腰间，又带了几根菖蒲叶，下到水里。
在水中，依靠凫水的特性，他很快就打到一条白鲢，两条翘嘴。
白鲢被送回船上。
翘嘴出水易死，他没放鱼篓。
两条鱼，一左一右被挂在腰间的麻绳上。
这一次，他决定下到湖底。
他奋力朝着湖底游去，几个弹指就到了。
朝着水面望去，渔船的轮廓已经没那么清晰。
他目测下潜深度应该已经超过两仞。
湖底有不少绿藻，还有几个田螺。
陆琛靠近一看，在泥沙里发现一些碎壳子。
是田螺的碎壳残渣。
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前面水域传出动静。
‘动静还不小，难道是有大家伙？’
靠着【辨水识情】特质辨明方向，他一直往前游。
越往前，就越靠近湖心区最深处。
到这里，水深已经达到三仞左右，水流也变急不少。
陆琛放慢速度。
动静就是从前面绿藻中传出。
他握紧鱼叉，慢慢靠近。
在离绿藻仅剩一个鱼叉的距离后，他终于看到正主。
一身青色的鱼鳞，圆腹粗体在绿藻间若隐若现。
是一条青鱼，当地人也管它叫螺蛳青。
待陆琛完全看清楚青鱼的体型，他彻底惊呆。
目测这条青鱼能有四尺长。
‘乖乖。’
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么大的鱼，上一世也只在一些钓鱼博主那见识过。
他也知道对付这种超级大鱼，一般来说攻击头部最有效，但对付青鱼却不能这么做。
原因在于青鱼最值钱的，不在它的肉，而是它枕骨下的一块青鱼石，也叫鱼惊石。
青鱼体型越大，青鱼石大概率也不会小。
青鱼石这玩意，越大越值钱。
可入药，可做文玩。
也有人拿它做驱邪避凶之物，传闻给孩童佩戴，可防惊吓。
陆琛不管其他，只知道送到手的银两，他不能随便糟蹋，更不能让它飞了。
他双手紧握鱼叉，调动全身的力量，目光如炬。
眼睛里没有丝毫杂念，有的只是对银两的渴望。
带着必定拿下的信念，猛地往前一刺。
‘中！’
鱼叉成功命中青鱼尾部，但叉刺只穿透鱼鳞，没能完全扎进鱼肉中。
陆琛没有慌，【一息三刺】启动。
接连又刺出一下、两下。
三次攻击都是同一个落点，青鱼的尾部终于被贯穿。
叉刺虽然有些倾斜，但有倒须钩钩住，任青鱼如何甩尾翻腾，它都挣脱不掉，只能带着鱼叉拼命往前游去。
陆琛双手紧紧握住鱼叉，想着今天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松手。
身大力不亏。
青鱼硬是往前游了一会，速度才慢下来。
‘这是给我干到哪了？’
陆琛放眼望去，只见前面一大片海菜花相互缠绕。
他有些吃惊。
这都超过三仞水深，一般的海菜花根本无法存活。
透过海菜花根茎间的空隙，他隐隐约约看到一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