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蜕凡成仙
当功德古卷上的最后一行文字消散,顾安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恍然,随后逐渐变得深邃。
之后,修为开始同步!
模拟修行的结果同步到现世。
依旧和上次一样,分不清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但偏偏,这股力量就如同在顾安体内生成发芽,茁壮成长,到了今朝,一举爆发出来,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仿佛真的修炼了一万五千年!
千年他顾安就可以飞升,好歹也是个下界的天才。
但到了地府,他知道,就算是他修行万年,也不一定可以突破。
凡境到仙境,越是到后面,对他这类凡人天资就越是不友好,如同天堑。
至于成仙,那得看命。
不过好在,有了功德模拟加持,种种手段:“大乙木雷”、“木皇长春诀”……如此,成仙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
整个房间内的灵气依旧环绕,愈发热烈,沸腾,在庆贺一位新仙的诞生。
顾安轻轻握了握拳,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体内涌出,那是一种质的蜕变,整个人都升华到了另一个层次。
“人仙果位…终于迈出了这一步。”
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和感慨。
成仙,不仅仅是境界的突破,更是生命层次的升华。
从这一刻起,他真正意义上脱离了凡人的范畴: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反虚,返虚归道……如此种种,终是踏入了仙道。
顾安闭上眼,细细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首先是神识。
相比之前,他的神识范围扩大了数倍,原本由于地府环境特殊,种种阵法压制,哪怕是在里面的鬼卒,也会受到影响,以至于,他在下界老祖的返虚归道,飞升的修为,只能笼罩周围几十丈的范围。
但现在却能轻松覆盖整个拘魂所,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鬼牢深处那些恐怖存在的气息。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整个天地都变得更加清晰,许多之前无法触及的规则,如今却隐隐显露在眼前。
其次是体质。
木皇之体在成仙的那一刻彻底完成了蜕变,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木皇真意的力量如同涌动的江河,与血肉骨骼完美融合。
甚至,他的体内隐隐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火气息。
“香火…原来成仙之后,就能享受香火了。”
顾安怔怔的看着天地间隐约飘散的缕缕气息,感受到那种源自众生信仰的力量,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香火信仰,在地府也是一大福利。
最后是实力。
无论是吐纳天地灵气的速度,法力的质量和数量,还是大乙木雷法的威力,都发生了质变!
不可同日而语!
顾安轻轻抬手,一道青色的雷光在指尖凝聚。
“滋滋——”
雷光跳跃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一股恐怖的威压随之扩散开来。
顾安微微一笑,随手一挥,雷光瞬间消散。
“果然,成仙之后,仙人法力催动下,大乙木雷法的威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鬼牢的阴沉天空,心中一阵感慨。
“终于算是成仙了,虽然还是孱弱不堪,在地府上算不得什么,但也算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想到这里,顾安收起功德古卷,转身盘膝坐下,开始巩固刚刚突破的境界。
“成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顾安巩固完自己的境界,缓缓收敛气息,恢复到寻常的普通样子,完全藏拙,确定了一般不仔细看压根不可能发现自己的仙气之后,这才放心起身。
随后,他起身走出小院,径直往鬼牢方向而去,准备继续站岗。
路上,顾安发现昨天那些喝醉酒的鬼兵果然都没来值班,整个鬼牢重新恢复了稀松平常的模样。
该打牌的继续打牌,该偷懒的依旧偷懒,一副得过且过的状态。
地牢中弥漫的阴冷气息,配合着这种懒散氛围,更显得一片死寂。
很快,他看到罗老八、李鬼等熟悉的身影都回来了。
顾安刚踏入鬼牢区域,周围打牌的鬼兵一个个都愣住了,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顾…顾安?”
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人甚至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手里的牌都忘了放下。
顾安淡然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平静:
“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
说完,他迈步从他们身旁走过,朝自己的岗位去了。
鬼牢内重新安静了片刻,但很快,窃窃私语声响了起来。
“啧,这顾安可还真是…不一样啊。”
“是啊,换成咱们,要是得了牛头马面大人的赏识,估计早就什么都不干了,天天喝酒偷懒,反正也没人敢管,牛头马面大人也不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谁说不是呢?可你看人家,不仅还在站岗,气势还比以前更稳重了…你还真别说,我怎么感觉顾安好像有些变化了。”
“有没有可能,你那是因为顾安抱上了大腿,你也想去了。”
“去去去,别这么直白好吗。”
“不过都别说,以前觉得他傻,现在看来…这是大智慧啊!大智若愚!”
几人感慨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一旁的李鬼身上。
其中一人忍不住说道:
“李鬼,我们这群老家伙都习惯了,再怎么也就这样了,但你小子说实话,你和顾安可是差不多一批来的拘魂所。现在人家都成这样了,再看看你,在这儿打牌混日子,就不觉得羞愧吗?”
李鬼被这话噎得直翻白眼,无语道:
“感情现在开始数落我了?以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可知道你们当初,还不是和我一样,天天打牌偷懒,现在倒成了道德制高点了?”
“哈哈哈,那不情况不一样吗。”
李鬼白了一眼:“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事啊,就怕人比人!鬼卒也是一样的道理!”
“我……”李鬼无言,再看看顾安那边,只能连连叹气。
周围几人闻言,不由得相视一笑,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地收起了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