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穷养的我被迫开始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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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原形毕露

京州。

某独栋别墅的房间内摆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房间里弥漫着Montecristo雪茄的香气,桌上则是波士顿龙虾、M12+和牛以及一瓶罗曼尼康帝。

周边陪坐的男人们面相都比较富贵,而且穿着西装革履。

坐在最主位的两个反而是一身工装和迷彩装,脸上的妆都还没卸掉,依旧是深大地色以及勾勒出的皱纹。

张景柏还真不是苏天言请来的演员。

他是苏天言帝豪集团的重要合作伙伴之一,在很多个领域都有交集。

张景柏和苏天言一样,都是早年白手起家的创业者,两人的经历相似,容易产生共鸣,所以成了忘年交。

不过严格来说,张景柏也算是演员,但只能算是半个。

“老苏,我怎么有点担心小澄啊,咱们这么演,会不会打击到他的自尊心呢?”

苏天言脱口而出:“会的。”

张景柏轻轻地摇晃手里的红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嗯?那为什么……”

他很不理解苏天言的行为。

在他看来,这种行为是非常冒犯,非常伤害孩子自尊心的。

无论苏澄之前在公司里多么威风,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以后在同事面前都不太能抬得起头了。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苏天言笃定。

“怎么说?”

苏天言压根就没想着什么题目、考卷、测验之类的东西。

他今天故意让张景柏配合他出演一些乡土气息,目的就是摧毁苏澄的自尊心,消除他的膨胀!

苏澄这段时间的变化很大。

尤其是经济收入方面。

从实习到正式入K,然后屡屡拿奖金,收入翻了好几倍都不止。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肯定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成功了,已经是精英人上人了,可能今后就会满足于此,不再进取。

陈素娜就是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苏澄在心理层面认为自己有余力能够拯救她。

但苏天言这么做就是要让苏澄抬不起头。

他就是要让苏澄看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别人有家庭的支持,他没有。

他就是要告诉苏澄,今后要走的路还有很远。

别人都有坚实的后盾,而苏澄没有。

他需要继续进步,继续进取,直到站在世界之巅。

这是其一。

其二。

他要点拨苏澄。

拿ICU亲戚和病人来作比对,从而提醒他。

同样很惨,人已经在ICU了,你还会不会共情?

人家需要40万,你只有4万。

就算你把积蓄掏空,并且大肆借贷也凑不够40万。

这个道理换在陈素娜身上也是一样的。

刚刚转正那会儿,苏澄还会送送外卖,做一做兼职。

现在这些也都不做了,时间和心思基本都花在了陈素娜身上。

可能苏澄自己都没意识到,但他们从上帝视角来看,就是把时间和精力用在了陈素娜身上。

苏天言就是想告诉苏澄。

哪怕你投入全部的精力照顾她,安慰她,教育她,也无法改变拯救这个人。

苏澄还不算傻。

但既然这小子知道这四万块钱省下来,为什么不把他的时间和精力,也全都用在主要事业上,去学习,去提升自己呢?

除此之外,还有第三。

苏天言要给苏澄送台阶,同时也给陈素娜送台阶。

苏澄此时应该要反思自己近期的所作所为,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去断绝这层关系。

陈素娜今天基本上都看见是什么样子了,苏天言这个老爹的样子,和她的家庭基本上差不多。

她应该识趣一些,主动往回撤一步。

如果再肆意向苏澄倒苦水,向他展露伤口,索取情绪价值,那就是她没皮没脸了。

不过苏天言也没指望着陈素娜能主动和苏澄断绝关系,这个人已经放在这个位置了,没得反悔。

他主要是看苏澄怎么抉择。

如果这小子还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他出重拳。

苏天言说到做到。

“言哥!”

“你真是我的老大哥!”

张景柏这种圈子早就不以岁数为尊了,而是看道德品德、社会地位、能力和思维,最后才看企业规模和年龄。

张景柏虽说比苏天言大很多,今年都六十多了。

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苏天言是绝对的老大哥。

“我看你这一招肯定会起到效果!”

“那是,你不看我下多大功夫?”

“是是是。”

张景柏刚刚已经参观了他们的“作战室”,真的堪比总统的战时指挥所。

“唉~我那个儿子啊,真的不成器!”张景柏一谈到儿子就叹气。

张景柏真的有个人工授精的儿子叫张士元。

这个儿子是他三十多岁用科技弄出来的,能力一般般,不算很平庸。

但怎么说呢……张景柏觉得不是他亲力亲为生出来的,下意识的就没那么上心。

前几年,张士元出车祸,成了植物人,直到现在还住在ICU。

也就是说,他们今天白天给苏澄看的资料里的照片都是真实的,只不过不是近期的。

张景柏刚刚跟苏天言说的是他家老二。

张景柏老来得子,快50岁才终于生出了一个儿子。

加上之前种种,他对老二特别宠爱,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废物。

不过张景柏看到了苏天言这一套,感觉似乎还有点希望,“我要是再年轻十岁,高低再生一个,但你看看我这。”

张景柏推了推面前的电子克称。

他现在连吃一口和牛,都得先切下来放称上量一下,确保不会超过医生规定的摄入量才能送嘴里。

“现在学你这一套还来得及不?”

“当然来得及,你这家大业大的,没个儿子继承怎么能行?”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借调几个人过去先给你指导指导,你觉得咋样?”

“真的吗?那我就太感谢你了!”

“小事!”

“言哥,我敬你。”

“客气!”

两人碰杯。

“诶对了,有个事儿我得给你提醒一下。”

“我给你的人设稿子你可得给我背熟了,别整忘了把我这儿给我戳破。”

苏天言有点担心他的年龄,岁数大了容易忘事儿。

“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漏不了,我现在还能背牛津词典呢,我给你背背……我俩是出五福的远房表亲,家住十渠,小时候探过两次亲,一次满月,一次小学一年级,还给小澄送过一根钢笔……”

苏天言给张景柏的身份其实是那种既远又近的。

远是对苏澄远。

近是对他近。

就算说漏了,他也能圆回来。

“行行行,你记得就行,反正别给我整岔劈了。”

“我也有个事儿想说。”

“你说。”

“下次需要我出场的时候,能不能别人让我喷这个香水儿了,我闻着自己都有点想吐,感觉还很恶心。”

“行,下次就不用你喷了。”苏天言不得不解释,“其实就味道难闻点,对人体没害处的,我这可是花了大价钱让实验室专门研究调配出来的,跟某类人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张景柏不得不追问:“到底啥味儿?”

苏天言没回答,只是跟张景柏眼神交流。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秒多,心里就全都有了答案。

“啊,那我知道了,确实很像。”

“也太细节了!”

“不细节我早就暴露了,还跟这小子玩这么多年?”

“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