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质子,她们却都对我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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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质子爹跑路,我将权倾朝野

金銮皇朝。

天玉厉三年。

京城,内街,花满楼。

作为整个京城权贵的中心,本地最大的青楼就坐落于此,美人之多,是诸多达官巨富,世家子弟,勾栏听取,吃酒玩乐,一度香宵的必选场所。

此刻,一楼大厅,一名风神如玉的俊朗男子,正在对身旁的同道中人发着满腹牢骚:

“家财万贯又如何,说是和亲实为质子,枉我费尽心思帮他上位,却丢下我跑路了,一点也不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兄弟想开点,起码你生活不愁,你都来听曲三天了也没事,哪家质子能有你这待遇,你呀该偷着乐了。”

“质子不是我。”

“啊?那你刚说的是谁。”

“我爹。”

“等会,那当今太后算是你……”

“我比较喜欢在后面。”

“???”

在这男人错愕的目光下,俊朗公子爷一改先前的放诞不羁,神态严峻走向前方。

在一处约莫三丈高的花台之上,此刻四名容貌倾城,肌肤如牛奶般润泽光滑,花枝招展的女性正在搔首弄姿,颦笑间媚态流转,如同山中妖精。

然而俊朗公子爷却始终目如鹰鹫,目光自始至终都未在一人身上停留,直到他突然抬起手,指向和四女截然相反的方向:

“王刚留下,其他人出去。”

“?!”

话音落下,包括台上的姑娘们在内皆是一阵错愕。

王刚?那个皮肤黝黑,身形壮硕,声音粗犷,长的跟头牛似的乡野村妇?!

您是真的饿了,这种都能下得去口啊?!

不行,这桩买卖绝对不能错过。

不甘心的姑娘们一拥而上,扭动着细腰玉腿,使出浑身解数。

“爷你看看我,奴家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奴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生猛兽,您难道不想驯服奴家这只小白猫吗?喵呜~。”

“爷,我们可以姐妹一起,您若不嫌弃,我们愿尊称您为爸爸。”

“......”

眼前这位公子爷三天来一直出手阔绰,光这几天花费的酒钱,就抵得上她们一个月进账。

若能坐而论道一番,岂不美哉。

可这时,两名手持大刀的侍卫突然站了出来,拦在众姑娘的面前,一刀晃过,凶神恶煞。

姑娘们一个个顿时被吓的花容失色,向后连退数步,有几个胆子小的,更是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脚边湿了一大片。

而身穿云纹白色锦衣,五官宛如天神雕刻的俊美公子爷,却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淡淡的话语,却在无形中释放着万千压力。

满头大汗的老鸨赶紧上前,一阵低头哈腰,不断致歉:

“爷您莫生气,女儿们只是见爷您太俊朗了,这才一时没忍住,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

公子爷抬手制止:

“我这人喜欢清净,不准再有下一次,不然的话......”

公子爷余光一扫,两名带刀护卫同时一步上前,各自手中的大刀锋芒毕露。

老鸨被吓的连连谄笑,哪敢说一个不字。

老鸨恭敬的候在原地,一直等到公子爷带着王刚进入最上层、最里面的那间大床房,这才泄了神,但很快转而脸色一变,板着脸,训斥道:

“一个个的不要每天就知道学习琴棋诗画,要多学习引诱男人的技巧!小时候不努力,现在连勾引男人都不会!将来能有什么出息!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女儿了。”

“妈妈我们有学,没有不努力,可是谁知道这位爷竟然好这口。”

姑娘们怨声载道,她们至今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差在了哪里。

周围不知情的客人看着这一幕,脸色诡异,小声窃窃私语交谈道:

“这男的谁啊,这么大排场,莫非是哪位皇宫贵族?”

“刚才的话莫非不是在开玩笑,他真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

一名看上去饱读诗书的男子,回看一圈众人,呵笑一声:

“皇宫贵族?是也不是,如是也。”

“什么意思?”

人们不解的挠挠头,书生男人边喝小酒边摇头晃脑的摇扇轻笑道:

“汝等可知天武质子?”

“你是说十九年前天武国送来同皇室和亲的那个质子。”

这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导致天武质子这人在整个金銮还挺有名的,家家户户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难道说,他就是......

众人立刻恍然,但很快却又眉头凝到一起,否认道:

“不对啊,天武质子当年来和亲的时候就已经二十又九,刚才那人那么年轻,怕是都还没及冠吧。”

“而且我听说这天武质子,几年前好像就已经跑路了。”

不管是年龄还是经历都对不上,刚才那人肯定不是他。

书生男子嘴角上扬,意味深长的轻摇折扇:

“他确实不是天武质子,不过却也和天武质子无二。”

“欸,不是,你能不能直接说,别在这卖关子了,快急死我了。”

客人们急的抓耳挠腮,所以说他们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话总爱只说一半的酸臭书生。

这时其中一名客人忽然眼前一亮,一拍桌子,激动的站起:

“我想起来了!当年天武质子被圣上赐婚赵氏一族后没多久,圣上赐给照顾他的一名贴身丫鬟就怀孕了,一年后难产生下一稚童,难道就是他?”

竟是这样!

在场众宾客顿时哗然:

“原来他还真如是皇亲国戚啊,虽然是他国的。”

“其实严格来说,他也可以算是半个金銮皇族,我还曾听我家老爷子说起过,先皇曾给郡主和这个质子之子指腹为婚,不过随着郡主两年半前继承皇位,当今圣上准备要将婚约给废除了。”

“身为质子之子,竟当众来寻花问柳,居然还如此出手阔绰,他也不怕圣上怪罪,还真当自己是曾经的未婚王夫啊。”

“倒不如说正因为婚约被废除了,他才敢光明正大的来,不然他一介质子之子哪来的胆子,居然敢背着陛下来这种地方。”

“他也是惨啊,生来就是质子,从小就受到监管,不能习武从文,好不容易能接替他爹混上皇亲国戚,现在又被给废了,换做是我也会自暴自弃。”

众人不约而同的默许点头:

“啧啧啧,难得他生了一副好皮囊,若非质子,单凭那身相貌也能成就一番佳话,现在却只能拿乡野村妇发气来向圣上报复,造孽啊。”

“我可是听说了,当今圣上比起先帝要更为残暴,即位这三年整个朝堂被杀的那是腥风血雨,这小子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圣上不要的东西,那也是圣上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乱用。”

众人相继摇头叹息。

这赢非之后肯定会死的很惨。

......

此刻,花满楼。

三楼,逍遥阁,大床房。

宽敞明亮的厢房内,房门被轻轻的拉上。

红烛掩映,香粉缭绕,就像眼前粗犷少女那受宠若惊,砰砰狂跳的小心脏一样。

他紧张不安的看向坐在对面,身着玄色衣袍的青年。

青年看上去很年轻,不过十七八岁。

这个年纪,正直气血雄厚的时刻。

想来他待会一定会化为野兽,变的很血腥,很暴力吧。

一想到那个画面,王刚身体就不受控制,抖个不停。

“别紧张。”赢非看了眼对方手边还满溢的玉酒杯。

热气腾腾的温酒,飘着些许白气,他俊眉含笑示意道:

“多喝点,等会让你爽上西天,可就没机会了。”

听到这话,王刚顿时更兴奋了,他一左一右扭捏着腰肢,目光低垂,结结巴巴的说道:

“多,多谢大人赐酒,不过小人不胜酒力,担心待会会影响大人雅致,就不喝了。”

“不胜酒力?哈哈哈哈!”

赢非突然大笑,放下了手中的玉酒杯,眯起眼睛道:

“你可是号称千杯不醉,剑过,酒还温,血衣楼头号天字杀手,酒玉汤,你还会不胜酒力?”

“嗯?!你怎么会?!”

本还一副扭捏姿态的王刚,酒玉汤顿时如遭雷击,身形不受控制的倒退数步。

赢非仿佛没有看到,视线下落,笑容玩味:

“你要不先恢复一下?不然你藏在屁股上的刀,再扭下去可是会捅到自己哦。”

竟连这也知道?!

下一秒,酒玉汤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那双阴翳的眼眸顿时爆发出凌厉的杀气,顿时腾空跃起,宛若绷直的弓弦,一剑弹出。

迸射而出雄厚的内力,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霎时激起千层激浪,将桌上的陈酿玉酒给洒了一地。

他并不清楚对方为何会知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在明知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还敢前来单刀赴宴。

但既然暴露了就再没隐藏的必要,纵使对方真设下了埋伏又如何,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阶下囚,他弹指之间便可斩之。

然而。

咣当——

金铁交鸣的碰撞,在酒玉汤的眼前迸射出大片的火花。

这并非刀剑相碰,相撞的,是这位看上去羸弱的青年本身。

酒玉汤手中的剑,砍在赢非的身上根本无法近其分毫。

赢非身上竟有一层无形的金色真气护他周全。

“佛门武学,金钟罩?!”

酒玉汤见多识广,立刻联想到了佛门的这套不传武学。

他一脸错愕,再也绷不住了:

“你怎么会佛门武学,不对,你根本就不是武者,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内力,为何你会......”

“你的问题太多了。”赢非平静的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动手。”

话音刚落下,酒玉汤立刻反应过来是有埋伏,转身就想要逃跑。

但是在那之前,一阵柔风划过,酒玉汤眼前的视线顷刻颠倒,他竟看到了自己还伫立在那里的身体,头顶上方空无一物,笔直的血线,流淌着猩红的鲜血。

而做了这一切的蒙面护卫,将手中的蛇柄长剑,淡淡的收回剑鞘,连看都未去看酒玉汤一眼,就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仿佛从来不曾出现在过。

但他还是凭借那仅剩数秒的意识,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蛇头.....剑......血衣......玄.....杀......杀手.......为为......”

酒玉汤彻底没了生机。

他走的很安详。

而赢非身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依然平静的坐在那里,一脸享受的品尝着美酒:

“‘剑过,酒还温’,果然江湖传言根本不能信,这酒早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