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刚封狼居胥,又黄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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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王爷

大年初一。

贾琮好不容易睡个懒觉,又被茜雪喊醒:“三爷,等你吃年饭呢。”

“不吃。”

“我刚听宝二爷屋里的茗烟说,大老爷收了好多帖子,都是下给三爷的!”

“管他什么帖子,爷没兴趣。”

“我的好三爷,快起来吧!听说还有王爷下的帖子,大老爷因为这个发了不少赏钱,连茗烟也有份。”

“原来你是想要赏钱,快去快去,别打扰爷睡觉。”

这句话说得茜雪眼眶一红,当下气道:“我可是为了什么赏钱才来你这屋子里的?现在大过年的,三爷何苦扫了老太太和大老爷的兴头,连累着一家人都不痛快。”

贾琮顿时无名火起,从床上翻身坐起,指着茜雪的鼻子就骂:

“来我这里伺候,首先就把那些小模小样收起来,别学那些人管爷们的事!”

茜雪吓得全身一抖,眼泪硬生生憋在眼眶里。

“爷要的人第一条是忠心,这府里不分是谁,你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三爷我,听明白了吗?”

茜雪死命点头。

“第二条是少说话,长着眼睛让你多看,长着耳朵让你多听,长着嘴巴让你多吃,不是让你多说话的!”

“奴婢听明白了。”

贾琮想起茜雪之所以被贾宝玉撵出去,是因为她没看好宝玉的枫露茶,任李嬷嬷喝了,这是看家不严。

便又疾言厉色说道:“再有,爷院里的东西,无论大小,紧不紧要,都不许任何人动!”

“是。”

训完茜雪,贾琮也没了睡意,下床张开双臂。

“愣着干什么?穿衣!”

茜雪破涕为笑,急忙展开衣服。

正旦节的年饭摆在荣禧堂,除了贾母,各房的爷们和姑娘都来了,亲戚中只有林黛玉,宝钗与薛姨妈并不在其列。

总共摆了两大桌,外面一桌是爷们,贾赦一家,贾政一家,贾兰年纪小,被奶妈抱在里面。

中间隔了屏风,里面一桌是贾母带着姑娘们,王夫人、邢夫人和王熙凤都站着伺候。

一会儿,王善保抱着一堆帖子过来。

贾赦得意笑道:“念听老祖宗听。”

王善保便一张张打开念起来:

“东平王府,初三马球会,请神威将军贾赦及千户贾琮尊驾!”

“北静王府,初四梅花宴,请神威将军贾赦及千户贾琮尊驾!”

……

下给贾赦父子的帖子足有二十封。

王善保念一张,贾母就念一声佛,等念完时,王熙凤笑得直不起腰。

“老太太,今日个那些佛祖菩萨,都要大大打啊嚏了,说这又是谁家的福气,太大了,吃不下!”

“混说。”

贾母吃不住自己也笑了,前前后后都是欢笑。

贾琮想着曹正南交待的任务,应了东平王的帖子,其余全都扔给贾赦。

贾母拗不过他,又恐失礼,北静王的梅花宴便让贾赦带着宝玉去,贾赦借机向贾母、贾政讨要了几件拿得出手的礼物。

初二。

贾政一家三口并薛姨妈、薛蟠、宝钗要一同去王子腾家里拜年,宝钗提议叫上琮三爷。

贾政深觉有理,派宝玉喊上贾琮,贾琮想着迟早要去给王子腾拜年,不如人多好混水摸鱼,便应了。

一路上,薛蟠三番五次找贾琮搭讪,不是说宝马就是说宝刀,贾琮怕被他攀附上惹麻烦,只是冷冷淡淡的。

到了王子腾家中,贾琮拜完他们夫妻,见了王子腾的独生女,就找借口溜了,自去京中的庙观打听长明灯的事。

初三。

东平王府马球会。

这次,贾赦怕他闯祸,路上好好跟他说了四王的来历。

“老东平王乃是当年太宗亲征时的先锋大将,北征东讨,军功赫赫!老东平王故后,世子袭爵,按祖制应是东平郡王,后来他又协助当今圣上平叛,救出太上皇,父子两人皆是大梁的肱骨之臣。”

“所以又封回了亲王爵?”

贾赦压低声音说道:“当今圣上在血雨腥风中继位,为维持神京的稳定,特恩准东平、西宁、南安、北静四郡王仍袭亲王爵。”

“那三个有什么大功?”

“西宁王和南安王皆是上两代的开国之臣,又与皇家沾亲带故,故北静王无子,圣上便挑了大长公主之子水溶过继,以延续北静王宗嗣。”

“这么说来,东平、西安、南安三王都是永兴帝的长辈,独有北静王是他的表弟?”

贾赦点点头:“四王当中以东平王年纪最大,资历最深,不过说到得宠,还得是北静王这位兄弟深得圣恩。”

贾琮暗中寻思,永兴帝权力不稳,不得不利用表弟水溶以分摊四王的军权。

但随着水溶的逐渐长大,野心也跟着增长,心中定然起了别的念头。

自古皇室无亲情。

水溶一介闲散皇室,为着表兄的江山去给别人当儿子,心里八成不痛快,再加上永兴帝拼命给他权势,硬生生把他的野心喂起来了。

永兴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到了东平王府,贾赦父子被人迎至马球场上。

只见一个铺得平平整整的方形大校场,三面矮墙围绕,墙上插着各色旗帜,校场一端竖立着月弧形的球门,靠北的一侧搭了高台,台子上坐着主人与嘉宾。

台子两旁搭着帐篷,帐篷里挤着不怎么受重视的亲眷和官员。

贾赦父子的座位也在高台上,虽是边上,贾赦也乐得合不拢嘴,团团向着四周拱手作揖。

中央坐着一位年约五旬的威严男人,长眉环眼,虎背熊腰,在他身边坐着的正是水溶。

贾琮向前见礼,水溶招手道:“琮哥儿快过来。”

贾琮不得不站了过去。

水溶起身携了他的手,向着东平王爷说道:“那回你是没有见着他的英姿,真真是刀术惊人,三大营竟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东平王看了看贾琮露出的手腕,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三大营有什么好手?这样单薄的身子骨,真到了战场上,十个也被杀了。”

“王爷这么说可是老眼昏花!不瞒你,我今日丢下各种事来,并不是看你们怎么打马球的,就是来看贾家三小子的。”

“哈哈哈!”

东平王经不起水溶的挑衅,大笑着喝干面前的一盏酒,把酒盏重重一顿。

“贾琮,本王听说你刀劈公匾,倒算是一条汉子,既然太上皇赏了你东西,本王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末将不敢。”

贾琮不知水溶激怒东平王有什么意图,越发小心谨慎。

听见东平王一挥手,立刻有人捧来一把刀。

铿!

龙吟般的声音响起,宝刀出鞘,映出一片秋水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