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非黑白
一夜风雨过后,白天睡醒,杨芸拖着有些软趴趴的身躯,无力的砸了叶年一下:“不是说而立之年以后,同房之事都会减少吗?为什么夫君昨夜这般有力?”
叶年没有说话,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外面还没有什么动静,他便又动了点想法。
他试探着讲:“娘子...”
“不行。”
所谓闻弦知雅意,杨芸一听这拖着的长音便知道枕边人是什么意思,白了一眼说:“夫君不要沉浸欢爱之事,我要做饭去了,孩子们也都要醒了。”
叶年恋恋不舍。
娘子离开后,他检视起自己的身体。
昨天,服用下人鼎丹后,只觉得一股精气滋补全身上下,如同泡在温水之中一样,五泰舒然。
明明昨夜一夜耕耘,没有睡多久,醒来时却还精神无比,浑身上下肌肉舒展间,有力斐然。
他现在的状态,整个一“龙精虎猛”!
叶年现在还能感觉到,他的体内,仿佛有一个能源核心一般,正在源源不断的为身体提供能量。
推开窗,望向外面的世界时,他发现,自己的目力似乎也增长了许多,耳力也增长不少。
“崇武王朝,以武为尊,县令一职,至少要六七品的境界才能胜任。我现在连九品都不是,只是精气充足,气血充足,就觉得耳力目力好了极多。”
“现在想来,昨天的种种事,应该都是县令做的一场局,他凭借着强大的目力和耳力,将我这一院中发生的事纳于眼底,智珠在握,才能在最恰当的时候登场。”
“可我不明白的是.....”
叶年不由得恨得牙痒痒,为什么没有退婚成功?
如果县令这场局只是为了考验的话,他都接受那点蝇头小利了,为什么都没退婚成功?
县令不应该十分失望吗?
到底打的一个什么算盘?
壮体丹和修行详解比较,在叶年看来,还是后者更为重要!
修行详解不仅仅是一本讲述修行的书,里面也包含了大量的功法。
而他现在,虽然通过壮体丹,获得了人鼎丹,壮大了自身气血和精气。
可是他不懂得功法,无法真正意义上的成为武者。
他急需一本功法啊。
“我大儿叶平天,戒指之中有一个老爷爷,是古代修仙士,未来更是要神通证道,有大帝之姿。”
“我二女儿叶新雪,乃是一代重生者,现在的事对她而言如洞中观火,清晰异常,将来是要国运证道的存在,也是有大帝之姿。”
“无论是我大儿子还是我二女儿,一定都不缺少功法。”
“只是,为人父母,我怎么可能开口?而且,我一开口,岂不是就暴露了很多?”
叶年来回踱步。
功法之事,迫在眉睫。
他倒是急需一本功法,来炼化那枚人鼎丹。
望着窗外,叶年幽幽一叹。
“哎......”
没有功法,难啊!
另一边,房门打开,叶平天穿戴整齐正欲出门,听到这一声叹气,心中不由得动容。
他回头望去,只见窗前,叶年眼神深邃,望着远方,他在叹气,似乎也在忧虑什么事情。
叶平天不由得攥紧拳头:“父亲为了让我和妹妹上学,花费了不少,昨天更是经历了逼迫我退婚的事,只怕对父亲的内心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我一定要好好上学,在两个月后的县考整出名头,仅凭我的才智,顶多拿上前三,但有了古月前辈的帮助,我便可以追逐第一名。”
“县考第一,便是案首,案首之人无需考试,直接获得秀才功名。”
“只要我当了秀才,再去修仙,父亲这边的日子,就将会极为的好过了。”
想到这,他去灶台旁,拿了一块面饼走了。
“不一块吃饭了?”
杨芸问。
“不了娘亲,我要去上学了。”
叶平天道。
另一边。
叶新雪也推开了房间的一窗,同样听到了这一声叹气。
她的心中也稍微有些发疼:“回想前世,父亲的人生似乎就是从退婚之事开始急转而下的,虽然重生之后,事情似乎有了一些变数,没能退婚成功,但对父亲来说,却是同等的伤害。”
“重活一世,我必须要利用我所知道的情报,好好谋划我的未来!我要获得远比我前世强大的战力,我要让我的家人过上远比前世那样好的生活!”
“这第一步,就是要借着这秀才的能量,前往帝城的舞台.....”
叶新雪眼神闪烁,走出房间,去厨房也拿了一块饼,跟着叶平天的背影上学去了。
三儿子叶灵云也走出房门,他才十二岁,唇红齿白,也继承了老爹和老妈的眉毛。
当然,穿戴却没那么正式。
叶灵云听闻这一声叹气,不由得叫道:“爹!你叹啥气啊?”
“爹这是舒展肺管,晨练呢,玩你的去。”老爹叶年中气十足道。
“哦,那我去找小梅玩了。”
叶灵云喊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跑了。
但临走前,被杨芸塞了块面饼吃。
李美素送来的面和米,让他们现在粮食很富裕,再加上猪油,于是杨芸就搞了几个面饼,一口下去,油花滋滋的,唇口留香。
望着三儿子离开的背影。
叶年心想:“至尊体...”
神通证道的大儿子,国运证道的二女儿,还有以力证道的三儿子。
仅从系统给的描述上来说,三儿子的以力证道无疑是听起来最暴力的。
只是,现在的他,至尊体质还没有激活。
十二岁的年纪,抓猫逗狗,是路边有个狗尾巴草都得叼在嘴里的年纪。
这要是提前激活至尊体了,精力充沛,还不定整出来什么事呢!
三个孩子杨芸也没做太多饭,便和叶年一块吃了去。
吃过饭后,叶年道:“娘子,”
“去吧,这是面饼,中午吃。”
杨芸将两块面饼用油纸包了起来。
叶年点头,收起面饼,出了院门,前去上工。
.....
“士,有分别。富或穷、康或疾、乐或苦、善或恶。”
“世友久别,二士子三十年再见,一人已是当朝太师,一人沦落教书先生,谁人是善恶?依我之见,是教书先生恶、当朝太师亦恶。”
“以道理说教天下,是儒!道法自然而无妙,是道!无有为而淡漠生死,是释!所谓三家,便是如此!”
“善非绝对的善,恶非绝对的恶,这一堂课,我讲的第一件事就是——人非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