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坐骑

洞穴前的这片森林，被杨子清了一遍。发现了几十颗长板栗的丑树。熟透的板栗会从树干里鼓出来，掉到地上，打小节俭的杨子，见不得浪费粮食，把所有的果子收集到了山上。

小溪往南，在南山脚下拐个小弯，继续往南走。

往南，杨子最远就到过南山脚下。

林子里的猛兽，见过不少，杨子不再畏惧这些猛兽。前2天，撞见一只熊瞎子，熊瞎子盯着杨子没动，倒是杨子主动上前捅了它一下，熊瞎子立起身来，比杨子高一个头，这才瞧见熊的全貌，身体足有小水牛大，见事不可为，熊瞎子扑过来之前，杨子已经爬上了树。一人一熊在树上树下斗了一个小时的法，熊伤不到杨子，杨子也拿熊没办法，只能用棍子在上面捅，没有伤害，只能激怒熊瞎子。树皮被熊抓的纷纷扬扬，杨子没了兴趣，从树顶上走了。

洞前这片林子，狼被杨子全杀了，老虎，熊被赶跑了，已经很难见到大的肉食动物了。

南山脚下有个小水坑，下雨时，南山上的水流下来，小水坑变成了小水塘，水坑里的水流到溪湾跟小溪汇合了。

汇合之地，是一处水深差不多2米、面积80多平米的三角洲。深处岸边都是脸盆大的石头，水底下看得见大树的粗根。树根底下藏有很多鱼。杨子一时手痒，伸手去摸，被鲑鱼扎出了血。放弃了，弄上来不能烹饪，浪费。捞了一些小鱼苗，放进了静水潭。水晶宫里的小鱼至少有几十条，小鱼在静水潭比大鱼容易存活。

今天，杨子背了竹筐出来，准备把前几天收集在水边的彩色石头运上山。运了2趟，看见前面老远，一头大水牛在水边啃茅草，杨子来了精神，蹑手蹑脚的过去，心里砰砰直跳，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牛。

杨子早就计划好，怎么抓牛。

火速从树顶回山洞拿了绳子，回到水边，老牛还在，正在小溪里泡澡。

老牛的头顶长了朝外的直角。

杨子把绳子的一端做了一个圈，打上活结，然后把圈往牛角上套，没套着。

老牛哗的一下，从水中冲上了岸。

杨子悄悄的收回绳子，老牛发现了杨子，朝杨子猛冲过来。杨子收回绳子，搭在肩上，绕着树木游走，找机会上了一棵大树。

老牛四处张望，杨子把绳子的一头系在树桠上，“嘿，老牛，这里。”

老牛朝大树冲过来，地面都在震动，一牛角顶在树干上，树叶哗哗往下掉。

杨子爬到老牛够不着的上方，从怀里掏出黑板栗，洒在下方，趁老牛低头吃板栗，杨子把绳圈对准牛角放下去，正好套中牛角。老牛仰头往外挣扎，结果，牛角给绳子套死了。

杨子从另一面溜下大树，“嘿，老牛。”

老牛冲过来，杨子绕着走。绳子没了，绕不动了，老牛在树底下疯狂挣扎，眼睛血红，“哞哞”声像打闷雷。

杨子担心绳子顶不住，观察了一会，暂时没事，背着竹筐回了山上。

捡了一整筐板栗，背到老牛处，老牛还在，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见杨子过来，又开始挣扎。杨子把板栗拿出来，往树下丢。

老牛，身体像牛，脚像大象。腰身高过杨子。体重估计2吨左右。胯部肌肉虬结。

杨子见过老牛吃板栗，洞穴里正好有多余的板栗，于是想到用板栗来收服老牛。

一筐板栗都倒在树底下，然后砍了2捆茅草堆在树下。

老牛安静下来，专心吃草吃板栗。

杨子捡了一筐好看的石头，回了山洞。把小飞睡的竹缸腾出来，在小溪里装满水，放在树边。

每当杨子走近，老牛就停下吃东西，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不过，眼色不红，杨子感觉有希望收服老牛。就看要用多少板栗了。

杨子就近摘了一筐水果，倒在树下，回山了。

第二天清早，杨子背了半筐板栗来到树下，老牛靠在树下睡觉。肚皮鼓鼓的，杨子把板栗倒在远处，又去捡石头。

下午，老牛在树下不耐烦的挣扎，杨子把板栗丢到树下，砍茅草，摘野果，换水。

这不成了放牛娃，暂且伺候你几天，等你归顺了，自己找吃的去。

第4天，杨子过去想把老牛头上的绳子解开，老牛突然朝杨子顶过来，杨子手撑着牛头飞了出去。当天，杨子没给老牛备饲料，想饿老牛一天。

第5天，老牛已经挣断了绳子，不见踪影。

“哎，着急了，还是没缘分。”

过了几天，杨子来到南山脚下，在小水坑里发现老牛在泡澡。头上还扎着绳子，老牛站起来，向杨子缓缓走来，绳子拖在身后的地上。

杨子全神戒备，怕老牛突然冲锋。

老牛走到杨子身边，脑袋探向竹筐。杨子知道老牛想吃板栗，附近的板栗都被杨子收上山了。

杨子抚摸牛头，老牛没有反抗，于是杨子替老牛解开绳子，收起竹缸，然后，拔着牛角朝洞穴走去，老牛在身边轻轻地哞叫。

离山脚还有200米，老牛梗着脖子不肯走。

杨子拍拍牛头，上山背了半筐板栗，站在山脚下，“嘿，老牛，这。”

老牛出现在视线里，踌躇不前。

杨子把板栗倒在脚下，采了野果，砍了一大堆茅草，这些东西都在山脚下的水坑边。杨子不再理会老牛，忙自己的事去了。晚上回来，东西吃光了，牛不见了。

杨子在山脚下小水坑西面20米远，为老牛搭建了一间大房子，说是房子，柱子就是4根活的大树，中间的小树都砍了，3面围起来，里面一半，筑了台子，台子上放了干草，顶部盖了人字顶，能遮风挡雨。

老牛啊，巢已经为你筑好了，你来不来，就看我和你有没有这个缘分咯。

时间过得真快，11月21号，气温骤降，老牛住进了它的窝棚，杨子衣裤都穿了夹件。

牛角上套了一根绳子。杨子外出，绳子盘到角上。

杨子牵着绳子，把老牛牵到牛棚西面，让老牛学会把屎尿拉在外面。老牛脾气温和，有时特倔，杨子只能顺着老牛。

杨子又做了2个竹筐，跟老牛外出时，在牛背垫一层皮子，再把2个竹筐放上去，中间用绳子连接，回来后，就把竹筐卸下来。

再也不用自己背竹筐了。老牛有时不在，杨子也不在意。

途中发现了一棵板栗树，老牛挪不动脚步，停下来啃板栗，杨子把高处板栗都采到筐里。

南山，高不过300米，直径1公里左右，山上树木繁茂，杂草丛生，藤条牵连结棚。

杨子手持匕首，剁树割草，从溪湾直上山顶。山上没有大石块，全是小碎石粘聚而成。山顶有一浅坑，坑内的水不足一米深，水坑中长有少量的草。

老牛踩塌的地方，露出红艳艳的圆石，扒开红石边上附着的泥石，又发掘出几个小彩色石头。

手里几颗大小不一的石头，跟以往的不一样。颜色单一，要通透许多。把石头洗干净，迎着太阳观察，非常通透，能看见背面手指的形状，杨子开心坏了，这是宝石，最大的红宝石，比杨子的拳头稍大，呈卵形，握在手里，略感清凉，柔润顺滑，一会，清凉消失，感觉温润如玉。抵近观察，里面有少量包裹体，美中不足啊。

手上这把匕首的莫氏硬度是5.5，杨子把匕尖对着红宝石用力划动，红宝石没留下半点痕迹。几块小的形状不规则，有些有自然剖面，平整如镜。

把老牛赶出坑外，回头往旁边挖掘，又挖出几颗，换地方挖，有更大的惊喜，挖掘出比红宝石更大，形状不规则的紫宝石。

凡是开挖的地方，都挖到了宝石，最少的地方，也挖出了2个小指头大的宝石。杨子惊呆了，这座小火山，就是一个含量极高极高的宝石矿。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杨子到坑口外面挖，也挖到了一些，外面比坑内少多了。

杨子用树叶包了宝石，装进竹筐，牵牛下山。

下山路上，脚都有些飘。

这东西要是运到地球，那得换回多少钱？

杨子穷，没有钱，更没花过大钱。黑叔给他留了10万，那是为他准备的大学学费。每年2万5，杨子申请到了贫困助学金8000元后，一狠心，咬牙跺脚买了黑钻科技«驯兽场»的外设，头盔，手套，脚套，再加蓄电池，共花了1万8。搞得他一个学期缺钱，想到这事，心就呐呐疼。阔气了一时，代价就是，每餐只有一个青菜。

杨子开始幻想，不，应该称之为规划，出去之后就能实现，理所当然是规划，怎么把手中的宝贝变现。

以前，出于好奇，一门心思想进入他看到的这个衍生世界，现在进来了，而且获得了足以安身立命甚至扬名立万的财富（现在只能说是宝贝，拿到地球上去，才能称为财富），是该好好规划以后该做什么了。

回山洞后，杨子把小鸟小猫都带到山下，现在有了3只家禽，有伴了。

天色尚早，看着在水塘里打滚的老牛，直摇头，洞穴下方的那口水坑被老牛滚成了水塘，里面几乎没水了。

拉起浑身是泥浆的老牛，牵往静水潭，小飞在林子里上蹿下跳，一个多月的鸟，身体已经有老母鸡大，翼展不到2米。杨子不在的时候，小飞经常跑到山下活动，小猫个头稍微大了些，走路还不稳当。

小猫花花拖在后面，急得“喵喵”叫，杨子把它扛在肩上，爪子抓得肩头生疼。

老牛被安置在最下游的溪水里，一个身子把小溪填满了。

小飞、花花在水潭外面溪水里玩耍，花花已经不再害怕水。

潭口冒着水汽，干了10多天，山上没有水流下来，小溪里流的都是里面的泉水。

杨子钻进了水晶宫，在水里看见了2条大鱼和一些小鱼。

还是有些动物能够在强磁场里生存，就像杨子一样。

杨子的大脑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在这里能够生存的动物会不会长出4维器官，也能凭借4维器官进出地球和天球2个空间？

从地球进来的人如果能在这里生存，是否也能长出4维器官，也能进出2个空间，顺着这个思维展开，杨子似乎找到了开发人类4维器官的一套方法。

杨子卧在水中，任思绪驰骋。

杨子钻出水面，老牛、小飞、小猫正对着水潭叫唤，大概它们以为杨子被水潭吃掉了。

穿上衣服，杨子按下牛头，老牛蹲下身体，杨子爬上牛背，老牛“哞”的一声，抖动身体把杨子摔下来。

杨子尴尬的拍拍牛屁股，“好了，不骑你。”心里在琢磨，用什么法子，老牛心甘情愿让他骑，也许，拿板栗试试。

杨子从山洞装了板栗下来，让老牛蹲在地上，然后给它喂板栗，杨子骑上牛背，这下老牛没反抗，拍拍牛屁股，示意老牛站起来，老牛耍赖不肯起身，杨子又掏出板栗丢到老牛前面，吃完还不肯起身，杨子怀里的板栗丢完了，老牛还是谈不拢，杨子回洞穴装了板栗，骑上牛背，板栗差不多吃光了，老牛终于慢吞吞的起身，终于把这条倔牛给驯服了。

杨子精神抖擞地骑在牛背上，肩扛花花，头顶小飞掠阵。

杨子威风凛凛的完成了第一次领地巡视。

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真正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一场大梦，延绵整宿，好像花花在跟他说话，喵喵咩咩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