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废品
“红牛？他们往院子里倒红牛做什么？”
半小时后，贝尔城急诊中心手术室等候区，传出了警佐瑞秋娜惊讶的声音。
“嗯……收集易拉罐卖废品。”
等候椅上的保凯文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据他们说昨天倒了一整晚红牛，早上起来卖了2000美元的废品。”
瑞秋娜双眼中满是大大的茫然，难以置信的问。
“两千美元？是梅西百货红牛失窃案吗？那可是价值十六万八的货！”
“咳咳，没错。嫌疑人是这么说的。”
保凯文干咳两声，一脸无辜。
“这可真是……”
瑞秋娜警佐摇了摇头，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评价这伙蠢贼。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扭头望着手术室红灯几秒，才沉重的开口。
“纳尔逊从警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中弹。”
“他办事向来谨慎。所以，我才会安排他来带你们熟悉工作。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栽在一伙白痴手里！”
“如果真是致幻药以他的鼻子早嗅出来了，结果是有人往街上倒红牛导致宠物犬误食发狂！训练手册又要多一行看似滑稽的案例了……”
说着她收回视线，欣慰的看着保凯文。
“凯文，你干得漂亮，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
“警佐，我只是遵循培训规程。”
保凯文谦虚的回应夸奖。
身为华裔新警员，太高调可会惹人眼红的。
有抽风但奖励丰厚的系统在，他只想悄悄发育成为十里坡剑神，而不是应付一些得了红眼病的小人。
瑞秋娜警佐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之后记者会像嗅到血的鲨鱼围剿你，到时候记得按照公关专员起草的声明回复，在哪之前不要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
这伙蠢贼干的事保准能上新闻。
如果不想当网红，自然要打官腔避免舆论热度升级，省得吸引来一些蹭热度的互联网牛鬼蛇神。
保凯文干脆应下。
“是的，警佐。”
“纳尔逊，哦我的天啊。纳尔逊在哪？他还好吗？”
惊慌失措的女声刺破了休息区的安宁。
瑞秋娜看了眼不远处神情慌乱的白人妇女，对着保凯文交代道。
“纳尔逊的妻子到了，我要跟她交流一下。”
“你可以在这好好休息一会。”
“或者去局里找创伤后干预组的心理医生咨询，顺便把装备移交装备科，然后就可以享受你的行政休假了。”
“两天内，内务部和检察官会找你配合调查开枪时机，记得保持通讯畅通。你放心，这只是惯例，不要有压力。”
保凯文站了起来。
“好的警佐。请你替我向纳尔逊家属献上一束花，我先回局里移交设备。”
刚验证了抽风系统的功能，还完成了人生第一次枪战，他现在有些身心疲惫。
不过，他结束红牛蠢贼的危机后，又获得了一个绿色武器箱。
当下只想着赶紧回家洗手净身去掉血气，看看能不能抽到好东西，而不是在医院消磨时间。
“好的，再见。”
瑞秋娜警佐与他挥手作别，转身走向纳尔逊夫人。
……
贝尔城人口在四万人左右，面积不大。
保凯文很快就回到警局，提交了初步书面报告，并将执勤设备移交后勤处。
又跑去心理医生那填了份表，这才结束了繁琐的开枪后处理流程。
折腾完，又是十来分钟的车程，总算到了家。
其实说家也不太恰当，准确说是间刚租的小公寓。
这是间面积不大的一居室。
开门就是客厅，有一张二手沙发和小茶几，对着一台破电视，布置干净简洁。
右转到底便是紧挨的卧室和卫生间。
随手拿了套睡衣，保凯文洗了个热水澡，这才冲掉了一身硝烟味和血气，放松了身体和紧绷的神经。
水雾升腾的卧室里，他拿毛巾搓着头发，看向镜中人。
黑发黑眼，面部立体，略带一点忧郁气质。
这让保凯文不禁想起了重庆森林里的梁朝伟，不过他更高更健壮一些。
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五，一身腱子肉，八块腹肌轮廓鲜明。
如果没有抽风系统在，凭这皮囊吃吃软饭应该也没问题。
不过既然有系统，那他只好努努力了。
系统开箱！
半透明的武器箱浮现，箱盖猛然弹开，这次冒出了一道绿光。
待光芒散去，一对电子义眼静静漂浮。
义眼表面泛着微弱的绿光，大致分成三个部分。
最前端逼真的眼球壳体，中间精妙的球状核心功能区，后端细长的神经接驳线。
【恭喜你获得了义体：歧路司义眼一型（精良）插槽（0/1）】
电子义眼？
马马虎虎。
保凯文更倾向于表皮系统，防御类型的义体，义眼的视觉增强有些鸡肋。
毕竟，他面对的敌人不是未来战士，都可以一枪搁倒。
不用愁杀伤力，最需要的是防御力。
以美利坚民间的枪支泛滥程度，光能防格洛克可不够，起码得能防步枪。
而且重点是……
系统装备义眼。
【检测到你在夜之城警署中的职级为巡警，一格装备栏已装备。】
【请选择义体安装方式：躯体改造/装备栏（替换）】
重点是以他现在的职级，除非进行躯体改造，否则只能使用一种义体。
他只能在安全和视觉强化二选一。
活着才有输出，保凯文在一线时肯定只会选择安全，不过眼下还是要试试义眼能力的。
系统替换装备栏。
保凯文瞬间感觉若有若无的拘束感消散，身体恢复了轻松自在，而眼中的世界变得格外清晰。
卫生间的水雾变得透明，难以阻挡他的视线。
而随着他聚焦镜中的自己，一列信息提示立刻跳了出来。
【扫描档案：保凯文
从属组织：洛杉矶县贝尔城警察局一级警员
LAPD数据库：无犯罪记录
通缉状态：无】
？？
保凯文看着档案满头问号，眼中浮现喜色。
这义眼没有跟系统一起抽风！
它用的是现实的数据库！
这就意味着，他只要装备上义眼，就可以快速调度对方情报。
一眼就能辨认出是惯犯，暴徒，还是良民！
从而确定对方的威胁程度，大大降低被人打黑枪的概率！而且在他面前通缉犯将无处遁形！
谁说这义眼菜了，这义眼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