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聚贤商会
陈家族地，陈子墨刚刚为接取了任务的众人践行后，便感到几滴雨水落在了自己脸上。
“怎么又下雨了，这天气，真是太......”
<恭喜宿主，陈家阻止蛮族大军北上，使百姓免遭生灵涂炭，奖励两次抽奖次数。>
“......太好了呀！哈哈哈哈，好，太好了！”
陈子墨瞬间喜笑颜开，这次想必是陈霄在边境有所建树。
此时，已经财大气粗的陈子墨也懒得斟酌了，直接随便选了两个金色词条。
丹道圣子（金）
星辰之力（金）
......
三日后，陈航和陈晏如已结伴来到了聚贤商会的大本营，惠州。
一到惠州，二人便直奔聚贤商会的会馆。
然而，作为数一数二的大商会，预想中熙熙攘攘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萧条的景象。
秋风卷着碎纸片掠过青石板路，在朱漆斑驳的门廊前打了个旋。
走进门后发现里面除了帐房先生以外竟然一个人也没看到，正厅八仙桌上积着铜钱厚的灰，几本账簿摊开着，墨字洇成团团黑斑，账房先生的算盘斜插在灰堆里。
陈航走到账房先生的面前，敲了两下桌子，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你好，我们找聚贤商会的东家，向老。”
帐房先生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行，我带你们去。”
随后便带着二人朝内屋走去。
......
一路上，陈航看着两边的仓库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丝绸，和刚刚会馆内萧条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他有些困惑。
而另一边的陈晏如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很快，两人便被帐房先生引到了聚贤商会东家——向老的房中。
向老看着有些憔悴，一脸的苦大仇深，与其说这是一个大商会的掌舵人，不如说这更像是个刚服完徭役的穷苦老头。
“两位少侠找老朽所为何事？”
陈航当即便拿出了绿肥临死前写下的信件，和代表绿肥红瘦身份的承影含光两把剑，将事情的经过和向老讲述了一遍。
然而，向老听完事情全貌后，意料中的义愤填膺并没有出现，反而还是刚刚那副表情没有变化。
见陈航讲完疑惑地看着自己，他才叹了口气，缓缓地解释道：
“唉，两位少侠有所不知，我们确实很想帮绿肥红瘦伸冤，然而聚贤商会现在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陈航皱了皱眉头，问道：
“此作何解？”
“想必是因为那批丝绸卖不出去的事吧？”
还不等向老回答，陈晏如便率先说道。
向老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一个外乡人是从何渠道知道的。
陈晏如微微一笑，
“商海无界，须以九州为棋盘、万民作棋子，不知天下事者，怎敢妄称执棋人？”
“刚刚在来的路上经过商会的仓库，我注意到里面囤积了大量的丝绸。”
“然而丝绸这种东西向来属于王公贵族才会用的奢侈品，而如此多的丝绸只怕已经远远超过了王公贵族们的需求量，以我大渊国内的供需而言，恐怕消化不了这么多丝绸。”
“那么，向老既然生产了这么多丝绸想必就只有一个去处了——西域。”
“而如今，西域爆发战事，恐怕这些丝绸都要滞销了。”
向老点了点头，苦笑道：
“没错，少侠好眼力，直接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随后，便解释起了如今的处境，
“我们聚贤商会向来是以丝绸和矿石作为主要货物的。这些年来向王亲贵族和朝廷供货，也赚得了不少财产和名利。”
“然而，就在去年，我们商会与西域签了合约，他们以白银换取聚贤商会的丝绸。”
“西域的丝绸需求量极大，因此为了保证及时交货，我在惠州以高价从农户手里，不少农户改稻为桑，总算是把交易量补齐了。”
“为此，我也以聚贤商会作为抵押，向其他商会借了不少贷款，但怎知就在这时西域与我大渊开战，贸易链断裂。唉，如今已欠下了一千万两白银的债款。”
“我遣散了商会下人，变卖了不少商会财产，砸锅卖铁才凑了将近一半。所以，对于二位的事，老朽虽然很想帮忙，但......如今的聚贤商会恐怕也没人会放在心上了。”
.....
就这样，听完向老的诉苦，陈家二人便被请出了聚贤商会的大门。
陈航有些无奈，虽然龙家的事情事关重大，但人家商会此刻正值生死存亡之际，确实也没有能力参与到此事中了。
随后，看了眼一旁老神在在陈晏如，想起他刚刚在会馆时的表现，不由得发问：
“晏如可是有什么好法子帮聚贤商会渡过难关？”
怎知陈晏如轻轻一笑：
“要想帮聚贤商会渡过难关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此刻我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陈航倒是没有质疑他的话，自己这个兄弟从小以来便一直很有经商天赋。
“何事？”
“便是如何让陈家在此举中得利。前几日，我看家主一直对着家族的账发愁，我自己算了一下，陈家现在可以用的资金大概是十万两白银。”
“这么少？”
陈航一惊，虽然他不了解经商方面的事情，但是也知道维系一个一流家族运转至少要上千万的白银，陈家虽不是一流家族，但十万两白银也太少了。
“不仅如此，据我所知，之前为了培养大哥，陈家耗费了无数灵丹妙药，此刻只怕也背上了不少债务。”
陈晏如拿出腰间的水壶，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所以我准备赚钱。”
陈航点了点头，一个大家族的运转是绝对离不开资金的支持的，
“可是要赚钱的话，我们没有本钱，不如我们向家主申请用陈家的资金当本钱？”
“没有这个必要。”
陈晏如摇了摇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适才，我已经想好法子了。你且看我这双空手如何搅动四海银浪！当国库岁入不及我族半月流水时，这天下自会明白——何谓空手摘星，执掌经济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