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陵的秘密

潮湿的青苔气息钻入鼻腔，沈秋娘在剧烈的咳嗽中苏醒。指尖触碰到的地面布满细密纹路，借着冬儿身上微弱红光，她看清那是用银丝镶嵌的星宿图——她们正躺在直径十丈的圆形地宫中，穹顶镶嵌着三百六十颗夜明珠，对应周天星辰。

“咳咳...“冬儿蜷缩在她怀里，后颈的凤凰纹路已经蔓延到锁骨，暗红纹路间竟生出细小的鳞片。系统界面自动弹出诊断报告：【血脉污染度37%，建议立即进行净化仪式。】

沈秋娘轻轻掀开妹妹的衣领，倒吸一口冷气。那些鳞片呈青黑色，边缘泛着金属光泽，与暗河青铜蟒的鳞片如出一辙。冬儿在昏迷中颤抖，口中呢喃着破碎的语句：“鲛人...哭...青铜心脏...“

地宫突然震动起来，东南角的寅虎星位亮起幽光。沈秋娘抱起妹妹躲到玄武石雕后方，见十二尊生肖铜像开始顺时针旋转。齿轮咬合的声响中，穹顶星辰变换方位，在中央玉台上投射出立体星图。

“甲子年七月初三，“她读出星图旁的古篆，“这是...机关大师墨衡下葬的日子！“

系统界面突然激活，玉台下方弹出暗格。沈秋娘用簪子撬开机关，发现里面躺着卷鲛绡制成的《天工遗录》，旁边还有枚青铜钥匙，柄部雕刻着与她系统界面相同的莲花纹。

“姐姐...钥匙在哭...“冬儿不知何时醒了，指尖轻触钥匙，那些莲花纹竟渗出暗红液体。

沈秋娘用银针蘸取液体检测，系统显示这是混合了鲛人血与朱砂的秘药。她忽然想起暗河中那些半机械的青铜蟒，难道墨衡当年也...

轰隆！

寅虎铜像突然张口喷出毒烟，沈秋娘就地翻滚，毒烟擦着后背掠过，将鲛绡卷轴腐蚀出破洞。她趁机展开残卷，泛黄的字迹令她毛骨悚然：“永昌三年，帝求长生，命吾以活人饲机关。取童女三百，熔其血肉入青铜，怨气凝而不散，乃成不死兵佣。“

冬儿突然尖叫着捂住耳朵，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肩胛蔓延。地宫四壁浮现出血色咒文，与少女身上的纹路产生共鸣。系统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同源污染源！】沈秋娘顺着红光望去，只见玉台下方渗出粘稠黑液，隐约可见半具青铜棺椁。

“原来这就是皇陵的秘密。“阴冷男声从震宫方位传来，张虎提着染血的柴刀走出阴影，胸口狼头刺青泛着青光，“墨衡把自己也做成了机关人。“

沈秋娘将冬儿护在身后，悄悄启动机关匣：“你究竟是谁？“

“北疆狼骑第七营死士，“张虎刀尖挑起地上的鲛绡残卷，“二十年前奉命潜入中原，就是为了寻找墨衡的永生之术。“他忽然扯开左袖，露出机械改造的臂膀——青铜骨骼间缠绕着血肉，关节处嵌着人眼状的琥珀。

冬儿突然瞪大双眼，指着琥珀尖叫：“阿娘的眼睛！“沈秋娘如遭雷击，记忆中母亲失踪那晚，窗外确实闪过狼嚎声。

张虎咧嘴一笑，机械臂咔嚓作响：“当年没找到凤凰血脉，只好拿普通妇人凑数。没想到她女儿才是真正的...“话音未落，冬儿身上的鳞片骤然立起，地宫四壁咒文疯狂闪烁，黑液中伸出无数青铜手臂！

沈秋娘抱住妹妹滚向玉台，青铜钥匙突然自动插入星图枢纽。穹顶星辰爆发出强光，在她们周身形成防护结界。黑液中的青铜棺椁缓缓升起，棺盖缝隙间伸出缠满符咒的机械触手。

“终于醒了...“张虎狂笑着斩断袭来的触手，“墨衡大人，您忠实的仆人来迎接...“

嗤！

一截青铜触手突然贯穿他的胸膛，机械心脏被扯出体外。黑液中浮现出半人半机械的老者，眼眶中镶嵌着星盘碎片：“区区蝼蚁，也配驱使本座的机关？“

沈秋娘看着老者与系统界面完全一致的莲花纹，终于明白了一切。她握紧冬儿长出鳞片的手，在少女耳边低语：“还记得暗河里那些哭泣的姐姐吗？现在我们要让坏人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