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无月同学，请多指教
复习进行到一半时，早坂葵突然提议休息一下。
她从包里拿出几瓶饮料，分给众人。
“这是经过神圣洗礼的特殊饮品哦，饮下能增加被幸运女神关注的概率！”
众人早已习惯早坂葵的日常性中二发言。
幸运么？
玲奈喝了一口饮料，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顾少秋的侧脸。
秋君...当时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呢？
“对了！水无月亲，之前论坛上不是流传过汝和顾同学的流言嘛，吾很好奇！”
早坂葵突然问道，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玲奈低下头，嘴唇紧抿。
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饮料瓶，没有说话。
顾少秋差点被早坂葵问出的这个问题呛到，可注意到玲奈眼底闪过的一丝失落后，他轻咳了两声。
“咳，其实呢，这不是流言。”
“欸！快快细嗦！”早坂葵拍了两下桌子，一副激动的模样。
人家秋雅结婚，你凑什么热闹？
顾少秋的指尖抵住下巴，像是正在思考组织语言。
“当时，是我在向玲奈表白，但围观的同学太多，让玲奈有点不好意思拒绝。”
“所以玲奈只好默默上车回家，事后呢也和我解释了。”
“就是这么简单一个故事。”
“原来是这样啊。”早坂葵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大瓜呢。”
顾少秋摊摊手，吃瓜不去百果园，来我这吃算怎么回事。
这时，小林健太忽然出声：“那阿秋，你什么时候会重新表白水无月同学呢？”
听见这个问题，顾少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早坂葵的问题最多是让我被架在火上烤一阵，可你的问题......
不如直接把我火化了吧。
顾少秋扫过在场众人的表情。
早坂葵双眼放光，已经迫不及待要听听传奇耐肘王的故事了。
玲奈金发下的脸颊则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而小林健太这家伙，还给了自己一个“哥们这助攻如何，记得请哥吃饭”的眼神。
顾少秋只能接受现实，合上书本。
“或许不会了吧。”
咔——
顾少秋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凝固。
玲奈手中的饮料瓶微微颤抖，平静如水的蔚蓝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
她低下头，金发遮住了半边脸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叮！目标水无月玲奈好感度-10，当前进度-10（仇恨）。”
玲奈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抱歉，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等等，玲奈！”
顾少秋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她，但玲奈已经快步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早坂葵和小林健太面面相觑，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阿秋，我是不是问了不太好的问题......”小林健太语气中满满的自责。
顾少秋摇摇头，他的脑子现在也很混乱，但没想到玲奈会出现这么过激的反应。
“系统，玲奈的好感度不是一直是零吗？”他自言自语道，甚至不清楚系统会不会回复自己。
“阿秋，你在和谁说话？”小林健太担心地问。
“叮！人类的感情，并非是可以数值化的东西，好感度只能作为参考。”
系统难得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顾少秋瞬间瞳孔骤缩！
“不行，我得去追玲奈！”他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喂，外面下雨了！”早坂葵在后面喊道，但顾少秋已经冲出了门。
......
雨点打在顾少秋的脸上，冰凉刺骨。
他不清楚玲奈会往哪个方向走，只能下意识地朝着一个方向狂奔。
街道上行人稀少，路灯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朦胧。
“玲奈！”
顾少秋一边跑一边喊，但雨夜中仍旧只剩他一人。
他喘着粗气，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情景。
玲奈离开时的背影，她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有那句“或许不会了吧”带来的后果。
顾少秋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跑。
在冲过一条小巷的拐角处，他看到了金色的身影。
玲奈站在一盏路灯下，雨水顺着她的金发滴落，浅白色的制服已经被雨水浸透。
“玲奈！”顾少秋冲到她面前，喘着粗气说道，“对不起，我刚才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玲奈抬起头，顾少秋已经分不清她眼眶里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秋君，你总是这样……明明说了那样的话，却又不肯承认。”
“我……”顾少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玲奈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或许那只是你随口一说。”
“但那些一直以来的记忆，我……我一直都记得。”
少秋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再次忽略了玲奈的感受。
那天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反抗系统的？
又是为什么宁死也不想继续辜负别人的情感？
路灯在雨幕中晕开一圈光斑，玲奈的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睫毛上凝结的水珠随着颤抖的呼吸坠落。
顾少秋的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掌心，才发现她连指甲都泛着青白。
这一刻，他眼中的模糊渐渐清明。
“玲奈。”顾少秋的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一双大手紧紧握住玲奈的手。
玲奈的瞳孔微微收缩，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顾少秋更用力地握住。
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潮湿的肌肤传来，像冬日里最后一块炭火。
“水无月同学，请多指教。”
“下周的考试，我们一起复习吧？”
玲奈呆愣在原地，这些话她无比熟悉。
她的记忆中有一份名为秋的册子。
这两句话在里面代表着开始与结束。
玲奈的眼泪滑落，和雨水混在一起，她颤抖地说：“没空。”
这是那时顾少秋给她的答复。
顾少秋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无数雨点向他砸来。
“水！无！月！同！学！请！多！指！教！！”
“下！周！的！考！试！我！们！一！起！复！习！吧！！”
他在夜空里嘶声力竭地大喊。
喊完后，顾少秋猛地看向玲奈，不等她做出反应，不由分说地伸出双手将这个湿透的少女拥入怀中。
玲奈脸颊滚烫，不敢相信顾少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在她的印象里，他的性格比自己更加波澜不惊，仿佛这世界上没有能够让他动容的事。
甚至有的时候她也会想，秋君或许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玲奈，如果你还是没空，我会不断问下去，直到你有空的那一天。”
顾少秋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听起来像破锣。
玲奈嘴唇紧抿，眼眶止不住地抖动，顾少秋能明显感知到她内心的悸动。
忽然，玲奈噗嗤一声笑出来，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
“秋君…笨蛋，声音真难听。”
“但是……我有空。”
“叮！目标水无月玲奈好感度+50，当前进度40（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