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鸿入馆：美术馆的神秘失窃
“放开我！我没有偷画！”牛天行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美术馆大厅回荡，他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直射向面前的张警官。
张警官毫不退让，大手牢牢钳住牛天行的胳膊，仿佛铁钳一般。
“监控拍到你最后一个离开展厅，现在画不见了，你说你没偷，谁信？”
昏黄的灯光投射在展厅的白色墙壁上，映照出斑驳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牛天行，魔都小有名气的私家侦探，此刻却成了盗窃案的头号嫌疑人。
他面无表情，内心却翻江倒海。
这起案件疑点重重，他本是受美术馆馆长李馆长的委托前来调查，却不想被反咬一口。
距离约定与董悦见面的时间只剩下十分钟，如果不能及时脱身，恐怕又会被她奚落一番。
“张警官，我希望你能拿出证据，而不是凭空臆断。”牛天行语气冰冷，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烦躁。
他必须尽快摆脱嫌疑，找出真正的盗贼。
“证据？你就是最大的证据！”张警官冷笑一声，用力将牛天行推向墙边，“老实交代，画藏哪儿了？”
就在这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打破了僵局。
董悦，一名年轻的记者，踩着自信的步伐走了进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牛神探吗？怎么，又栽跟头了？”
牛天行眉头紧锁，这个女人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冷冷地瞥了董悦一眼，没有说话。
“张警官，我希望你能秉公执法。”董悦转向张警官，语气严肃，“没有确凿的证据，你无权扣留他。”
张警官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李馆长匆匆赶来，脸色苍白，神情慌张。
他走到张警官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张警官，事情…事情可能有些复杂……”
李馆长擦了擦额头的汗，语速很快，却又支支吾吾：“那幅画……《惊鸿》，是…是今天下午发现不见的。我…我巡视的时候还在，后来…后来就不见了……”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牛天行。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牛天行敏锐地捕捉到李馆长话语中的漏洞，语气依旧冰冷，仿佛能洞察人心。
李馆长眼神飘忽不定，最后落在了墙角的监控摄像头上，含糊其辞地说：“后来…我就去忙别的事情了，再回来…就发现画不见了…监控…监控应该拍到了什么。”
牛天行顺着李馆长的视线看向摄像头，“那就调取监控录像。”
“哼，监控早就看过了，除了你，没人进出过展厅。”张警官不屑地嗤笑一声，“还想耍什么花样？”
“看过了？”牛天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想亲自看看。”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张警官愣了一下，没想到牛天行如此执着。
他原本以为牛天行会慌乱，会辩解，甚至会试图逃跑，然而牛天行此刻的冷静，却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你…你想干什么？”
牛天行没有理会张警官的质问，径直走向监控室，留给众人一个挺拔的背影。
董悦看着牛天行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监控室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机器运转的低沉嗡鸣。
牛天行站在屏幕前，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录像回放。
画面中，他最后一个离开展厅，之后再无其他人进入。
然而，牛天行却注意到一个细节：李馆长在陈述案情时，曾反复触碰自己的袖口，眼神飘忽不定，这表明他内心极度不安，并且极有可能在隐瞒什么。
“李馆长，你确定你离开展厅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牛天行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李馆长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袖口，“没…没有，我…我确定。”
牛天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是吗？那为什么你的袖口上沾有淡淡的油彩，而这油彩，和《惊鸿》的颜料成分一致？”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纷纷看向李馆长的袖口。
果然，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可见几抹不易察觉的油彩痕迹。
李馆长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看来，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起案件了。”牛天行语气冰冷，转身走向门外，“张警官，请吧，我们去警局。”
警车行驶在夜色中，车内气氛沉闷。
董悦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牛天行，你…你是怎么发现李馆长袖口上有油彩的？”
牛天行闭目养神，没有理会董悦的提问。
董悦有些不满，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喂，我跟你说话呢！”
牛天行缓缓睁开眼睛，冷冷地瞥了董悦一眼，“观察。”
“观察？”董悦更加疑惑，“就…就这么简单？”
牛天行没有再回答，重新闭上眼睛，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董悦气鼓鼓地别过头，车内气氛更加尴尬。
突然，牛天行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沉声说道：“停车！”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的宁静，警车猛地停在路边。
董悦猝不及防，差点撞到前面的座椅。
“怎么回事？”她揉着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牛天行没有理会她，推开车门，快步走向路边一栋老旧的建筑。
昏暗的路灯下，建筑的轮廓显得格外阴森，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砖块，仿佛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怪兽。
警局内，张警官将一叠文件摔在牛天行面前，“看看！这是赵画家的不在场证明！案发时间他在画廊举办个人画展，有数十名证人可以作证！”他语气强硬，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牛天行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文件，证人证词、监控录像、画廊的签到记录……
一切证据都指向赵画家不在案发现场。
他揉了揉眉心，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
“牛天行，你还有什么话说？”张警官步步紧逼，语气咄咄逼人。
牛天行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股淡淡的腥味夹杂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却让他感到一丝异样。
他猛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警局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弱的妖气，这股妖气极其细微，如果不是他拥有对妖怪气息独特的感知力，根本无法察觉。
“这…这是……”他心中一凛，难道这起案件与妖怪有关？
“你…你怎么了？”张警官注意到牛天行异样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牛天行没有解释，他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户，一股冷风夹杂着更浓重的妖气扑面而来。
他抬头望向夜空，一轮明月高悬，月光洒在城市上，却无法驱散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那层阴霾。
“张警官，我想我们需要重新回到案发现场。”牛天行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他转身看向张警官，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张警官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牛天行会就此放弃，却没想到他竟然还要继续调查。
他心中不禁产生一丝怀疑，难道牛天行真的发现了什么？
“你…你还要回去干什么？”张警官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牛天行没有回答，他走到门口，拉开门，回头看向张警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去寻找真相。”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张警官一人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