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信,我怎么会是幕后黑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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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这不就有只狐狸

面对不良诱惑,年轻人要敢于说“不”。

“龙哥,这不太妥当吧?我这人有点洁癖……”

龙羽轻笑道:“就算不开荤,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那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秦霄期待地说道。

他都说过一次“不”了,再说就伤兄弟感情了。

龙羽扫过对方发亮的眼眸,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事不宜迟,就现在吧。”

“可柳七还没回来呢?”秦霄疑惑道。

“不用等他,柳七不想去。”

秦霄心里嘀咕着:那个轻挑男人会不想去?

龙羽:柳七自愿不去青楼。

柳七:啊?

这时,赵铁生在一旁佐证道:“是真的,柳七虽然嘴上总爱说些花言巧语,但我从没见他逛过青楼。”

“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霄摇了摇头,这可不好啊,不经过实战,怎配称腰王。

……

当马车辘辘驶入春风大道,秦霄忽地掀开竹帘,疑惑道:“这不是去聆音楼的路吗?”

“醉月楼在聆音楼对面新设分楼,也是今日开张。”

秦霄倒吸凉气:“两月前才见他们破土动工,这般神速该耗费多少银钱?”

他扳着指头计算木料工钱,忽然顿住,惊声道:“就为了跟聆音楼打擂台,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龙羽垂眸深思,可不就是深仇大恨。

幻音阁与合欢宗都是由极乐教分裂而来,异端要比异教徒更可恨。

这两家打了一千年,早已是血海深仇,合欢宗当初如日中天之时,更是险些将幻音阁赶尽杀绝。若非甲子荡魔时剑神将合欢宗列为魔门之首,幻音阁恐怕都撑不到天魔教重返中原。

虽说现在两家都沦为了天魔教的附庸,但明争暗斗屡见不鲜。尤其合欢宗本就是附庸宗门中最刺头的那个,更是想尽办法给幻音阁使绊子。

以前被夜幽兰压着多少还得收敛点,如今……

他侧目望向正掀帘张望的锦衣青年。

如今,夜幽兰就是带头打压的那个。

……

醉月楼内轻纱漫卷,烛影摇曳。

秦霄甫踏入大厅,便觉暗香扑面,十二幅丈余高的素纱屏风上,银线绣制的九尾妖狐在烛火中活灵活现。

“恭迎青龙使大人,雅间已备好。”身着月白鲛纱的掌事娘子屈膝行礼,她身后三十六名舞姬拖着缀满银铃的披帛穿堂而过,轻纱随着旋舞翻飞时,雪白肌肤在薄雾般的绡纱间时隐时现。

待众人登上三楼天字厢房,龙羽挥手遣退随侍的姑娘们,指尖在门前玉盘上轻叩三下,隔音法阵的灵纹顿时沿着门框蔓延。

秦霄剑眉微挑:“有机密要谈?”

“算不得多机密,不过总归是公务。”龙羽端起青玉酒盏,“你可知这片归谁管辖?”

“玄武使之子,周显平百户。”秦霄干脆答道。

龙羽眉峰微动,寻常人谁会关注这个?你聆音楼是真没少逛啊。

他压下腹诽摇头道:“现在是你的了。”

“哈?”秦霄手中茶盏险些倾翻。

“整个春风大道,包括对面的聆音楼,现在都是你们庚组的巡查地点。尤其这两处烟花之地鱼龙混杂,需得重点盯防,懂了吗?”

“懂的,懂的。”秦霄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wc!你是我亲哥吗?

以前还需掐着时辰溜班去消遣,如今竟能名正言顺在青楼当差,当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

赵铁生与牛大春交换眼神,在彼此眸中瞧见窃喜。这差事不仅清闲,更兼得天独厚的便利——早听同僚说过,凡辖区内有秦楼楚馆的,除却花魁娘子,寻常姑娘皆不必开销。

他们虽然没这爱好,但闲暇时分,听个小曲总是好的。

“另有一桩事。”龙羽递出一块玄铁令牌,“这醉月楼分楼本就是星卫据点,若有需要,你可凭我手令调取情报。”

秦霄点头以示了然,虽说醉月楼背后是合欢宗,但既然在京城混,当然得交保护费。除了最基本的情报往来,少不得让底下弟子进星卫当牛马,更得容得下朝廷安插的耳目。

他屈指轻叩案几笑道:“这才是龙哥此行的正题罢?我还当真以为要带弟兄们开荤呢。”

“想开荤,楼下任你挑,整座醉月楼没有你动不得的姑娘。”

秦霄摆摆手,“还是不必了,我喜欢全新未拆封。”

龙羽起身整了整青色官服,“我尚有公务,你且记得稍后与分楼主交接。”

行至门前忽又驻足,龙羽想了想,对秦霄说道:“记着,态度需倨傲些,不要给她好脸色,那女人犯过错事,权该敲打敲打。”

……

秦霄没有敲门,直接粗鲁地推开雕花木门。混合着檀香与玫瑰露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七重红纱帐从穹顶垂落,在烛火中泛着血色涟漪。隐约可见曼妙身影斜倚在叠云锦堆成的软榻上,鸦青色长发如泼墨般铺满榻沿,未戴珠钗的侧影在纱幔后若隐若现。

“秦总旗倒是急性子。”慵懒的嗓音裹着笑意,最外层纱帐忽然无风自动。

秦霄正要按惯例说些场面话,抬起的左脚却悬在半空。某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如蛛丝缠上后颈,让他本能地绷紧脊背。

他快速扫视四周,终于明白这怪异感从何而来。

没有狐狸。

雕像,壁画,屏风,醉月楼随处可见与狐狸相关的物件,聆音楼也是同样。可这间屋子竟寻不到半点狐形纹样。

“在找什么?”软榻传来衣料摩擦声,分楼主支起半边身子,丰腴的上身在红纱后显出优美的形状。

“你这里怎么不见有狐狸?”

“谁说没有的~”软糯嗓音陡然染上媚意,茜纱忽然如血浪翻涌。

榻上人旋身而起时,一对毛茸茸的尖耳从发间支棱起来,蓬松狐尾从裙底探出,那尾巴僵直地横在榻沿,像条被钉死的白蛇。

“这不就有只狐狸吗?”

透过摇曳红纱,秦霄盯着那与白日狐妖相差无几的身形,后颈瞬间沁出冷汗。他踉跄着后退半步,佩刀撞上门框发出闷响:“是你!”

“哎呀呀——”分楼主突然笑倒在锦衾间,狐耳歪斜着滑向鬓角。

素手探出帐外,捏着个白色狐毛耳饰在指尖晃悠:“京城大小十二家青楼,哪家没备着这些玩意儿?秦总旗这般大惊小怪……”

染着丹蔻的指甲轻弹兽耳尖,“莫不是头回来这种地方?要不要姐姐给你包个开荤红包?”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龙哥是对的,这雌大鬼确实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