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炮灰缺功德?借你贡品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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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布局

刚刚收到邀请函时,郭箐其实很疑惑,为什么苏宴会点名要求他一个没什么作为的大学生代表郭家来参加晚宴?难道是看到他隐藏的才华了?

当他在宴会厅看到其他几个一起玩的朋友时,他完全认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他们虽然和苏宴还是差了很远,但的确算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

郭箐笑嘻嘻地找到了万乐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诶,发什么愣呢?”

万乐天撑着桌子,半眯着眼看向宴会厅的角落,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双暗红色的高跟鞋被端端正正放在沙发上:“前一会儿,那里应该是有人的吧?”

“啊?”郭箐朝着他看的方向望了望,露出一个戏谑的笑,“老毛病又犯了?不过兄弟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啊,这次的东家是苏家,来的人都有头有脸的,不是你想睡就能睡的哈。”

听了这话,万乐天翻了个白眼,整了整衣领,朝着沙发走了过去。

郭箐讨了个没趣,在他背后轻啐了一声:“装什么装,不就是仗着万家吗,自己怕不是连股票涨跌都看不懂。”

不过他也因此下定了决心,不能再和这群家伙混在一起了,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连姜知夏都不明不白死了,谁知道下一个轮到谁。

郭箐环视四周,没发现苏宴的身影,难道是去二楼房间了?上去看看?

他站在楼梯旁想了一会儿,最后下定决心上了楼。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需要休息吗?我可以为您安排房间。”一个男服务员走到了他面前,优雅地鞠躬,“还是说您要找人?”

郭箐微微皱眉,嫌弃地打量了他一眼:“我找今天宴会的主办方,苏宴。”

男服务员抬起头,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过长的刘海遮住半只眼睛,看不清情绪:“是的,苏先生就在二楼,请跟我来。”

他走了两步,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苏先生就在里面休息。”

郭箐犹豫着探头去瞧,格外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里头的一个小隔间里有人影晃动。

应该就是苏宴了。

他搓了搓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这才挂上笑容走了进去:“是苏先生吗?我是郭家的郭箐,您这次专门邀请我过来的,机会难得,我也想多和您聊聊,一定会特别有收获。”

隔间里的影子顿住了,同时传出了苏宴的声音:“行,你过来。”

身后的房门被哐一下关上了,郭箐甚至听到了落锁的声音,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了,郭家的企业越来越不景气,他必须得搭上苏宴这层关系。

于是,他慢慢朝着隔间走去:“苏宴哥?你怎么就待在里面啊?外面空旷些,要不你出来?”

“行,你过来。”

里头再次响起这个声音,语气语调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郭箐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甜腻的白烟,而源头就是那个隔间。

苏宴不在这里,那为什么那个服务员会把他带过来?绑架?谋财害命?

他不敢再想下去,转过身就想离开。握上门把手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听到的落锁声。

郭箐疯狂按压着把手,不出所料,门已经被从外面反锁了。

白烟越飘越多,像是拥有生命一般缠绕上了他的躯体,然后被张开嘴试图呼救的他大口吸入。

下一瞬,郭箐呆滞地转过头,两眼无神地看向身后。那里依旧空无一人,但他却逐渐褪去了恐惧,微笑着走向了浓烟之间。

另一头,万乐天从高跟鞋旁边捡到了一张字条,上面用娟秀字迹写着:“二楼见。”

果然,刚刚这里是有人的。

不过,她可是看错自己了。喜欢和女人鬼混的是白子阳,不是他万乐天。

这种想攀上万家的手段过于低劣,反而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想看看是个怎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这样想着,上了楼。

在一个男服务生的指引下,他走进了一个房间,大床上还撒着玫瑰花瓣,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万乐天伸手捏起一片,在指尖碾碎,冷哼一声转过身。

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根棍子已经结结实实敲在了他的脑袋上,这一棍力道很重,几乎是瞬间,他就失去了意识。

看着眼前的男人软绵绵倒在床上,京之憩松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棍子。

她这一棍子用足了力气,但毕竟没打到后脑,应该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陈国璟将万乐天拖着扔进隔间了,里面已经乱糟糟躺了三个人,算上这个和死去的姜知夏,人齐了。

京之憩取出手机给苏宴打电话:“你那边怎么样?”

“很顺利,我已经把母亲送走了。接下来二楼会被封锁,你想做什么都随意。”苏宴那边没什么声音,应该是在某个安静的角落接的电话,“你确定不需要我来帮你?”

“不用,让姜瑜链过来找我,你应付剩下的客人就行。”

挂了电话,京之憩垂眼看着面前的几个年轻男人,他们昏迷的样子那般无害,谁能想到只要一睁开眼就开始播撒恶意呢:“挨个绑起来,然后再栓在一起扔在床上。对了,把他们的衣服全扒了,留下内裤就行。”

陈国璟眼角微微抽搐,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去楼道尽头的杂物间取了几条粗麻绳来,三下五除二给几人的手绑住了:“……我大概能猜到你想干什么,证据你都有了,直接让苏宴交给警察不就行了?”

京之憩上前帮忙,两下撕扯掉了郭箐的上衣,面无表情:“其实我不是学金融的,也没有接触过投资,所以昨天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杠杆’的概念。就像老师讲的,我们是合作,我不能太过于依靠他。”

“……我觉得你误会了什么。”陈国璟挠头,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人子弟了,“避免过度杠杆主要是为了防止亏损太严重还不上债,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你们适合的方面不同,没必要这么清晰地分个你我。”

京之憩扒衣服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最好还是不要连累他。”

可是这个宴会是苏宴发出的,他已经脱不了干系了啊。

看着京之憩毫无避讳地伸手去拽裤子,陈国璟终于还是没说出心里的话,伸手一把拦住了她:“没必要没必要,检查他们带没带东西而已,不脱衣服也行的。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这么顺手啊!”

“如果老是在意这个,那我的工作干不下去的。”京之憩虽然觉得无所谓,但既然陈国璟想把活儿都揽下,那她也乐得自在,“毕竟这几个家伙一动不动,跟尸体也没多少区别。”

陈国璟眼角抽搐:“敢问您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火葬场上班,应该算是个入殓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