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章 回春丹方
【捕获血珊瑚虫,奖励回春丹丹方!】
“回春丹?”
疑惑刚起,脑海中骤然涌入丹方信息,详载炼制手法与所需药材。
待消化完毕,景澜略感失望,虽说这东西是仙家丹药,却只是最低阶品类,不过却比凡间的金疮药强上许多。
不过转念想来,珊瑚本就常见,倒也不指望能得到什么逆天之物。
他随手又折一截珊瑚,墨色文字再度浮现。
【捕获血珊瑚虫,奖励七伤散一份!】
眼前字迹未消,掌心处却已多出青布药包。
揭开药包,浓重药味冲入鼻腔,景澜心中暗惊:“竟没有海中药材的腥咸?!”
在这寸土寸金的世界里,莫说是草药,便是野草都难觅踪迹!
武者药浴多用海中药用藻类、贝粉替代陆生药材,发展了这么多年,虽说已经寻出了不少药性相近的药材,但终究差了几分火候。
景澜沾了些药粉入口,苦涩立时在舌尖蔓延。
原主幼时染上风寒时,曾喝过不少汤药,这药粉滋味与其相去甚远。
七伤散既可外敷止血,又能内服疗伤,虽不及回春丹玄妙,但也算是疗伤宝药了。
若与淬体散配合使用,或许能帮助武者迅速突破礁石境瓶颈,以后应当能借此快速扩张麾下势力。
不过话说回来,他听说这血珊瑚也有补血的药用价值,看来这奖励似乎真与海货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珊瑚丛在浪涌中泛着暗红,景澜手下不停。
【捕获血珊瑚虫,奖励七伤散一份!】
......
【捕获玄铁藤壶,奖励玄铁锭一块!】
待收集足够七伤散,日头已西斜,景澜转至港口清理了一些船底藤壶。
他掂了掂手中分量,锻造长刀的材料差不多已经凑齐,自己也是该有件趁手兵器了。
背负行囊踏上海岸时,码头上唯有潮声起伏。
景澜望着漆黑海面,忽觉恍惚,前世这般时辰,城中本该灯火如昼。
沿着冷清长街徐徐前行,他猛然顿住脚步。
指尖探入怀中,除了星髓珠与避水符外,竟寻不出一枚铜钱。
这两件宝物虽价值连城,却是万万见不得光的。
孙明玉此刻定然在追查他们的下落,坊市若是稍现异动,必遭追剿。
至于这真品避水符,更是足以掀起腥风血雨的烫手山芋。
摸着包裹里的七伤散与铁锭,他决意次日去药铺里碰碰运气。
抬眼见残月西沉,索性前往海边修炼。
咸腥夜风中,景澜练了半晌,抬脚拐进了贫民窟。
这片紧邻码头的洼地挤满歪斜窝棚,腐臭浸透每一寸沙土,蜷缩在草席上的佝偻人形,多是赤礁岛逃来的难民。
他避开满地秽物,停在一处被占据的破棚前。
月余前出海时,原主将刻着生辰八字的玉佩埋在此处。
“此物若落入懂巫术之人手中,怕是后患无穷......”
毕竟这个世界有血契这种东西,保不齐就有其他什么诅咒旁人的偏门行当。
正要唤醒棚内酣睡的两人,后颈汗毛陡然竖起。
“有人···”
暗处忽有窸窣响动,三个黑影正借月色掩来。
为首者盯着他背上鼓胀的包裹,喉头滚动着低语:“这小子从哪搞来的东西?”
“咱们去给他抢过来。”
“趁着天黑,保准他瞧不见咱们。”
···
但礁石境巅峰武者的五感岂是常人能比。
景澜只是矮身一蹲,整个人便从几人视线里没了踪影。
“怪了···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砰!”
话音未落,暗处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咋回事?!”
“砰!”
第二声紧跟着炸起,领头的汉子后脊梁瞬间就蹿起一股寒气,手里木棍“哐”的一声当掉在地上。
他这才惊觉,自己今天这是踢到铁板了。
“撞鬼了不成?!”
最后的念头刚冒出来,后脑勺就挨了记狠的。
昏死前,他怎么也想不通,这种高手怎会半夜三更在贫民窟晃悠。
景澜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捏了捏手腕。
不过是几个泼皮,给点教训也就罢了,倒是窝棚里传出动静,让他皱了皱眉。
“当家的···外面是谁···”
“我也不知。”
他尽量轻声动手,却还是将窝棚里的人惊醒了。
掀开草帘时,见盲眼妇人正哆嗦着收拾破布包裹。
“这...这位爷?我见这棚子没人就寻思先住着...我们这就搬走...”
“不妨事。”
景澜见状一怔,截住话头,继续道:“取件旧物就走。”
若非得了造化,自己怕不是还在这地方蹉跎。
“谢谢···谢谢····”那对夫妇赶忙叩首。
他进到窝棚,手指往歪斜的木柱底下一掏,果然摸到块温润青玉。
借着月光细看,边角刻着浅浅的“景”字,背面雕着生辰年月,正面则雕着一朵海莲。
原主流落在外最后件贴身物件,总算是收回来了。
寻到此物,安全感稍稍增添了几分。
此后景澜迅速离开了此地,这个小插曲也并未给贫民窟带来太大的波澜。
····
天刚蒙蒙亮,俊安药铺的伙计刚卸下两扇门板,景澜就提着包裹走了进来。
掌柜眯眼打量着来人,粗布衣裳沾着晨露,十分寻常的流民打扮。
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那身气度却又不似寻常流民。
他暗自嘀咕着:“别又是来讨药的。”
贫民窟那地界污水横流,害病的人多如牛毛。
起初掌柜见着面黄肌瘦的流民来讨药,心一软便白送了几副汤剂。
但谁知善心招来祸事,翌日药铺门前乌泱泱挤满破衣烂衫的,抓药的客人连门槛都迈不进。
最后还是惊动镇海司的官差,举着腰刀才把这伙人撵出城。
自那遭善心反噬,他算是看透了,如今见着粗布麻衣的进门就拉下脸。
此刻他见到景澜装束,自然也没啥好脸色,鼻子里哼出声:“客官若是讨药的话,烦请移步别家。”
景澜闻言怔了怔,眉峰微挑:“讨药作甚?”
这话倒把卢掌柜问住了,捋须的手停在半空:“你...不是来讨药的?”
“自然不是。”
景澜解下包袱皮,掏出个油纸小包,“敢问掌柜的,您这里可收疗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