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弑仙为誓，逆命成劫

冰晶锁链绷紧的刹那，林墨的心脏泵出金色血雾。

每根锁链都连着件法宝虚影，那些前世耗尽心血搜集的至宝，此刻正通过他的元神将苏婉儿与叶清雪炼化成纯粹的光粒。

萧炎手中的轮回杵泛着饕餮纹，杵尖刺入的脊椎处浮现出弑仙阵全貌——整个都市的地脉竟是阵纹的最后一笔！

“你总说我偷走慕雪的情魄......“萧炎转动杵柄，林墨的皮肤开始浮现三百年前大婚时的喜服纹路，“却不知你才是她亲手刻在弑仙阵上的祭品！“

轮回之瞳突然炸开血花。

林墨在剧痛中看见被篡改的真相：北极秘境里根本不是萧炎下蛊，而是慕雪将毒酒换给了自己。

她早知弑仙阵需要至亲之人的元神为引，故而用千年布局，让林墨在无数次轮回中将自己打磨成最完美的祭品！

“不可能......“他嘶吼着挣动锁链，冰晶碎片扎进腕骨。虚空忽然飘落槐花，带着慕雪残魂特有的冷香。

那些光粒在花香中凝成她的虚影，指尖轻点林墨眉心：“傻瓜，还不明白吗？弑仙阵要弑的仙......从来都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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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校舍的化学实验室开始时空坍缩。苏婉儿残留的意识漂浮在光粒中，看见十五岁的自己正在黑板前解方程。

那个“苏婉儿“突然转头，瞳孔里流转着叶清雪的冰魄纹：“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记忆如洪水倒灌。她看见产房里被调包的女婴、叶家祖宅地下并排放置的双生冰棺、还有每个午夜梦回时，从叶清雪枕边飘来的槐花香——那根本不是香水，而是魂魄共鸣的征兆！

“醒过来！“叶清雪的声音从光粒另一端传来。她的意识正被拖入弑仙阵核心，那里悬浮着慕雪被撕裂的命魂，“他在用我们的情魄填补阵眼......“

冰魄珠的残片突然在两人之间亮起。苏婉儿抓住叶清雪的手，两股魂魄之力交融的刹那，化学实验室的福尔马林缸轰然炸裂。

浸泡二十年的标本睁开眼，腐烂的指骨抓住轮回杵投影——竟是慕雪当年留在此处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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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的喜服已被血染成玄色。他盯着慕雪虚影颈间的咬痕——那是大婚当夜情动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却成了弑仙阵的阵纹节点。

萧炎正在抽取他的七情六欲，每抽离一缕，轮回杵就多生出一截白骨。

“你以为逆转时空就能改命？“萧炎的笑声震落冰碴，“从你爱上她那刻起，就注定要成为......“

话音未落，实验室方向射来腐尸标本。

慕雪的残魂突然凝实，抓住标本掷向轮回杵。

当白骨与腐肉相撞的刹那，整座弑仙阵出现裂隙——二十年前她亲手种在旧校舍的后手，正是用自己腐烂的肉身污染阵眼！

“动手！“慕雪的虚影裹住林墨，“用红尘锁刺我灵台！“

柳如烟消散前的画面闪过脑海。林墨并指为剑，将体内残存的红尘锁逼出心口。

那枚情魄凝成的冰锥刺入慕雪虚影的瞬间，所有轮回的记忆如火山喷发——

三百年前她自爆时，悄悄将情魄封入合欢宗圣女的元婴；二十年前她在产房调包婴儿，把双生魂分别投入苏叶两家；每次轮回重启，她都在林墨元神里埋下逆转的暗桩......

“你竟然......“萧炎的白骨身躯开始崩解，“用自己的魂魄污染阵法？！“

“弑仙阵要弑的从来不是他......“慕雪握住林墨的手，将红尘锁按进自己心口，“而是每个时空里，甘心为爱成魔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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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在剧烈震颤中分裂成无数镜面。每个镜面都映着不同轮回的场景：柳如烟在雷劫中回眸一笑、叶清雪在董事会上撕毁合约、苏婉儿在考场画出星阵......当所有镜面同时破碎时，林墨看见浩瀚星海中浮着八十八个慕雪。

她们或嗔或笑，每个都捧着件染血的法宝。

“选一个吧。“八十八道声音重叠成轰鸣，“选你最爱的那个慕雪......“

轮回之瞳突然渗出银白血泪。

林墨的指尖拂过每个虚影，在触到第十五块镜面时顿住——那个慕雪穿着校服，正在喂流浪猫。

她腕间没有清光镯，脖颈也没有咬痕，纯粹得如同最初相遇时的模样。

“我选......“

“等等！“苏婉儿与叶清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们的身影正在融合，冰魄珠的残片在胸口拼合成完整仙格，“看看你手里是什么！“

林墨低头，发现掌心攥着的根本不是红尘锁，而是半块板擦——1999年旧校舍里，十五岁的慕雪（当时的苏慕雪）替他擦黑板时用的那块。

板擦背面用粉笔画着歪扭的星图，正是弑仙阵唯一的生门！

“你从来......都不是祭品......“融合后的少女按住他颤抖的手，冰魄仙力顺着星图注入地脉，“是我们心甘情愿......为你成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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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的白骨身躯彻底崩散，却在灰飞烟灭前捏碎最后的王牌。天机轮碎片从各个时空射来，在阵眼处拼成完整法宝。

当齿轮咬合的刹那，林墨怀中的少女开始虚化——苏婉儿与叶清雪的人格在剧烈撕扯，冰魄珠的裂痕中渗出九幽玄女的黑气。

“师尊说得对......“慕雪残魂突然冷笑，“情爱才是最好的毒药。“

林墨的喜服寸寸龟裂，露出心口三百年前的剑伤。他握住板擦划开皮肉，将染血的星图拍进弑仙阵核心：“那我便以这毒......破你的天道！“

整座城市突然静止。雨滴悬停在空中，每一颗都映着慕雪不同的容颜。

当板擦上的粉笔灰飘进阵眼时，所有轮回的场景开始倒带——柳如烟在合欢宗禁地拾起情魄、叶清雪在产房发出第一声啼哭、苏婉儿在旧校舍画出第一个星阵......

“不！！！“萧炎的残魂在时空间隙中尖叫，“你怎么敢......“

“我敢......“林墨吻住怀中逐渐冰冷的唇，“因为她们教会我......“

弑仙阵在轰鸣中反转。阵纹从抽取变为灌注，八十八件法宝虚影化作流光注入少女体内。

当冰魄珠彻底粉碎时，苏婉儿与叶清雪的身影在强光中分离，各自心口多出半枚仙格。

“这是......“她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噤声。记忆如潮水退去，只留下灵魂深处无法割舍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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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云层时，林墨躺在冰封的江面上。弑仙阵的残骸在身下缓缓旋转，每道阵纹都开满槐花。

苏婉儿与叶清雪跪在两侧，指尖触碰的瞬间，冰魄仙力自动修复着他破碎的经脉。

“系统提示：“熟悉的机械音突然响起，“弑仙阵破解进度99%，最后1%需宿主回答——“

“爱是什么？“

林墨望着江面倒影。三个人的身影在涟漪中重叠成慕雪的模样，她腕间的清光镯泛起涟漪，内圈浮现新的刻痕：“爱是甘愿成为你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