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为神的祂，一直都存在
中层广场，与在他之上的舞步走廊，那小县城不同。
这里是深埋于地下的钢铁城市。
处处生机洋溢，黄与绿色是这里灯光的主调色彩。
这里是祖安灰霾萦绕最久的地方，也是最繁荣的地方。
这里的空气，除了祖安本地人以外，最好还是带着呼吸过滤器为好。
虽说，空气不如舞步走廊的呛喉咙，也不如大部分满是毒气的地沟，但是......
混杂着灰霾的空气，可不是混杂灰尘那么简单。
这么说吧，倘若李云乐没有‘适应’被动技能，不戴着呼吸过滤器的话，在这里待上几天。
轻则，让身体在以后出点病根，重则，变成一个病秧子.....
甚至成为短命鬼。
庆幸的是，李云乐的身体，已经快适应，乃至免疫这浑浊的绿色，附有毒素的空气。
过滤器什么的，他不需要。
同样，这里也是祖安最为壮观的地方，是祖安的核心！
这里的人们大多是经纪人、商人、小贩和卖艺人混迹于悬崖边凿出的贸易站和工坊之中，他们的衣装都很朴素，基本都是为了干活，穿着工装。
林子很大，数之不尽的帮派，大大小小，黑巷只是那个最大的，后面是炼金男爵·····
这里的人们素质也很祖安（祖安爆粗口脏话！）。
而祖安的最底部，地沟。
这是一个比垃圾场还要垃的地方。
祖安雾霾源头的生产地，无数的工厂·····
这里是是最混乱，最....
可惜，祖安，可并不是黑巷，一家独大。
炼金男爵，以及隐藏在黑暗里的独眼狼······
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很多都是帮派的混混们。
倘若不是有着‘黑巷’压着，谁也不知道，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重新，来到地沟，这个垃圾场。
无言是李云乐的沉默。
这一次，他不知如何去形容自己身处的地方。
这一路，可花了他不少时间，甚至遇到了很多好心人，当然也有一些穷鬼。
他本以为自己换了一身行头，打扮的已经很低调，但是和在这里生活的人们一比，显得他李云乐自己，更像是一个富贵之人。
他走在一条比较宽大的破旧巷子里，路过，眼见的所有人，衣衫褴褛，甚至连衣服都没有....
最好的就是拿着一块布披在自己身上，当做衣服，遮掩着自己不堪入目，残破的身躯。
他们太饥饿了，基本都身如柴骨，肤色苍白······
周围的建筑，有破败不堪的屋瓦墙砖，有的腐朽挺立的破旧木屋，更多的，还是老旧生锈的铁皮贴片，无数一条条大小不齐的铁管，接来接去，从下面通到上面，从上面通到下面。
看着眼前目光所见的一切，李云乐不由得开始深思。
哪怕，祖安有着黑巷，范德尔这个明面上的管理者存在。
让整个底城，舞步走廊到地沟，都有一个名为‘尊重’的约束。
但还是....太过于薄弱了。
范德尔，平等的看待着每一个祖安人，他不像祖安的那些炼金男爵，只会剥削，只在乎自身利益。
他穿着和大家一样的衣服，吸着同样的烟，喝着和大家同样的酒······（因为穷，大部分钱都用来做慈善，扶贫孤儿了）
范德尔让所有祖安人都学会了尊重。（单指祖安）
这份尊重，让整个祖安井井有条，大家盗亦有道，明面上他们不会去动弱者。
即便是特殊XX工作者也能和大家平起平坐。
不去动家人，有家的人都保护好自己家人，小孩子也可以嬉戏玩耍······
家人侠！
哪怕，到如今范德尔依旧有着号召整个祖安人的号召力。
但....日渐削弱，薄弱啊~
现在，李云乐所看到的一切便是证明。
范德尔.....
真的，老了。
地沟。
只有到每日的正午，才会有那么一束无人能见的阳光，闪过。
越深，越暗——
在祖安人们的心中这里，没有光。
人类失去了光，在黑暗中，逐渐的失去了人性，就像是在地洞里的老鼠一样。
他们心中的兽性在逐渐占据他们的大脑，主导着他们的意识。
而吃的本能也在兽性的主导下，体现的淋漓尽致，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在这里，李云乐见到了很多人，有绝望的人，也有心存幻想的人。
还有着信仰神明的人，他们在墙上画出‘迦娜’图像，对着图像跪拜，向祂乞求食物。
无用的。
从这里，在地沟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人。
麻木放弃了的人。
无光绝望了的人。
已经，将明日遗忘了的人。
‘而我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人？’
李云乐不由得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中的手心若有所思，扪心自问。
始终没有想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时，他耳闻到一声声乞讨，目光一转，他看向几名祖安人围坐在一面画有着‘迦娜’图像的墙面前，求神保佑，祈求食物？
“迦娜在上······”
“妈妈，我饿...”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没事的...”
“神啊，救救我们吧。”
“····”
看着他们祈求的样子，李云乐的目光看向墙上油画的‘迦娜’图像。
手持法杖，有着如扫帚一般的发型，御姐，穿的很掩饰，不是很好看。
在他看来，这个迦娜，与自己看过的迦娜图画，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李云乐了解过风暴之怒·迦娜的背景故事，不禁讽笑了一声，“呵。”
在经历大塌陷。
原本的祖安，分裂成如今的祖安和皮尔特沃夫，它们各成一派。
被称为下城，底城的祖安被无尽的雾霾笼罩遮蔽于暮色中后。
竭尽全力，耗尽力量保护祖安幸免遇难，紧接着再度失去九成九的信徒。
尽管是风之精灵，现在也早已自身难保。
在他看来，是如此的。
‘不，也不一定，情况到底如何，只有祂自己才知。’
李云乐否定方才的想法，因为身处在地沟，他仍然能感受到有风！
他伸出手，他能感受到，有微微的细风，吹过自己的手指间。
在大狭缝的最底层，‘风’依旧存在。
很难解释这不是迦娜所为。
毕竟，祂可是风之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