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退伍与《驼铃》
王子轩想拉走音响，被裁判员拦下。
“同学，请把刚刚那首歌完整的播放一遍！”
“这不太好吧？”王子轩无助的看向楚赵楠，主意是你出的，倒说句话啊。
楚赵楠挤上前解释：“各位老师同学，这首歌还没正式发布，涉及首发版权，我们也没有完整版。”
“是这样么？”裁判员眼神带着审视和疑惑。
“就是这样的！没错，我们要有完整版刚刚就放了。”王子轩连忙帮腔，其他1班的人也纷纷作证。
好奇整版音乐的人无不失望的离开。
楚赵楠等人也趁机开溜。
表演系2班输掉比赛的消息传开，看过他们打球的同学都一片哗然。
“冠军种子，就这么败了？”
“前些天他们跟校队打球都打得有来有回，怎么就输了呢？”
“不会有黑哨吧？声乐系1班打3班都费劲，能赢表演系2班？”
看过整场比赛的同学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比赛过程。
什么3分球大战，频繁换人，快攻战术，音乐干扰战术被观战的人娓娓道来。
“嘶！声乐系这么多心眼？”
“你们说的3分球射手不会是模仿哥吧？他不是说体力不够打全场么？”
“说你就信了，这厮可能很早就布局今天的战术。”
“有道理，玩战术的都‘心脏’。”
“其他战术我都听明白了，这个音乐干扰战术是什么鬼？”
“就是他们有一首很拽的rap，搞人心态那种。”
“有多拽？”
“听后想打人那种。”
一夜之间，整个学校的学生都被勾起好奇心。
一首歌能多拽，听后能让人破防。
既得利益的1班球队赢球后闭门谢客，也没有复盘比赛。
不是心虚，也不是逃避。
这场比赛1班的球员都透支体力，洗漱结束，简单的吃过晚饭后，大家都休息恢复体力。
外面的纷纷扰扰他们无暇顾及。
……
新的一天，忙碌的学习生活照旧。
南方军区某部，一群老战士汇聚到一起。
明天是他们退役的日子，今天军区文工团特地为他们举办一场告别汇演。
来自军区各部门的老同志集聚一堂。
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碰面，退役后想再聚，可能性不大。
军人们都在回忆自己的军旅生涯。
有的是驻边战士，守卫祖国疆土十几载；有的是后勤战士，勤勤恳恳数十年；有的是军队干部，铁血柔情半辈子。
谁都有想过自己会有离开军队的一天，这一天到来，又真真切切的舍不得。
文工团的准备工作已经进入尾声。
为了这一天，整个团部前前后后忙碌了大半年，就是为了让汇演不那么枯燥。
团长最后一次检查节目单，确保不会出现差错。
“通知下去，按原定计划开始表演。让军区医院做好应急救援准备！”
秘书一项一项的核对，准备工作无错漏。
特别是应急救援，检查多几次都不放心。
退休人员的身体健康，退役战士的思想工作，这都是需要文工团配合工作的。
一场文艺汇演，也是一场思想教育。
上午9点整。
军区文艺汇演正式开始。
在露天舞台下，聚集了数万名战士。
表演开始，战士们都聚精会神的观看，不时发出会心的笑意。
文工团团长把汇演节目分成三个部分。
新兵时光，老兵光荣，永远的战士。
新兵时光对应的节目多带诙谐打诨的幽默感。
战士们都是从新兵开始成长的，舞台上的一幕幕，就是曾经他们的样子。
懵懂，有冲劲，莽撞，有期待。
从老子天下第一到我们战无不胜。
从个人英雄主义到背靠战友。
血与泪。
都是成长。
战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他们终于成了老兵。
开始教导新兵蛋子，看着一群正值青春年华的青少年。
和当初的自己何其相像。
想到当初自己的教官，当时和自己现在一样的心情吧。
触景生情，好多战士都默默擦拭着眼泪。
节目进行到这里，一些老同志情绪波动巨大，医护人员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对于这类汇演，军医们是爱恨焦灼，有的老干部就喜欢看，心情舒畅，和战友回忆旧时光，那是属于他们的青春。
有的老同志爱看又控制不好情绪，看到激动时刻，血压高升，倒地不醒人事也是有可能的。
对这些突发事件，军医队伍已经轻车熟路，提前给一些老战士备药。
有惊无险。
“接下来这首歌是一位在校大学生为即将退伍的同志们谱写的，歌名——《驼铃》。”
列车载着你奔赴新程，军营训练场还留有你的脚印和汗水。
驼铃响，送战友。
感谢在万里边疆有你英勇无畏，未来山高水长，光芒永不褪色。
脱下这身军装，责任依然在肩，一天是军人，一辈子为人民服务。
“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山叠嶂，水纵横。顶风逆水雄心在，不负人民养育情。”
“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
《驼铃》一响，战友情燃烧。
大部分战士都情不自禁的抱到一起。
军旅十几年，朝夕相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老许，你要老婆不？”
“滚粗，老子不喜欢男人！”
“唉，我有一个未出嫁的妹子……”
“大舅子，亲上加亲啊！”
战友情难舍，军旅情难断。
许多经历艰苦训练都不曾落泪的战士，在这一刻纷纷泪目。
离别难有重逢日，梦里相会不愿醒。
战友啊，弟兄们！
一路保重！
老同志们从互不对眼到惺惺相惜。
这一天，战士们会看到自己的老班长猛男落泪。
会看到不苟言笑的长官化身话唠，一句话重复十数遍犹未自觉。
会看到平日见面都分外眼红的对手，和颜悦色的谈笑。
会看到平时吹毛求疵的纠察队队员带头不修边幅。
……
楚赵楠上完课，系统提示艺术值增长3万额度。
“《驼铃》效应开始扩散了。”
眼下又是退伍季又临近国庆，军伍题材的音乐搜索量一天高过一天。
《驼铃》经过军队文工团首发，占了先天优势。
推出当日就成了战士们最喜爱的歌曲之一。
楚赵楠腰杆子挺直，踏着正步走出教室。
“老大，你看老三抽的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