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二家
“什么意思？”陈暮皱起眉。
“她多大了？”
“13。”
白景自己回答道。
虽然这个答案可能有点心虚，13是继承别人的记忆，如果按她从怪兽肚子里出来的时间。
也就三个月而已。
“年纪太大了。”李老师摇摇头，再次重复道：“这个年龄还来参加培训，基本没希望的，请回吧。”
“不是……她这个年纪，怎么也算得上‘少女’的定义吧？”
陈暮不解了，他可知道，如今活跃的魔法少女基本也是成年，就像最开始认识林永夕的时候，她也18岁了。
其他的魔法少女可能年龄更大，只要不算是“大姐”、“大妈”应该还算是魔法少女的层次。
凭什么13就不行了？
“这位家长，你可能不太了解。”
李老师叹了口气，好像见不是目标用户，她也松懈下来，没有那么热情了。
她拿起笔，在纸上画给陈暮看：
“我们这里一半的学员，都是6岁开始入学的，公司要求我们，10岁以上的一般就不招了，我本以为这孩子只是姐姐，真正要来的孩子还没进房间，所以才问你们的。你看，魔法少女的资质在12岁时第一次显现，出现【花】的虚影，我们把它称为第一次觉醒，她已经错过了这个时机，到13岁，就要参加少年组的第一次城市选拔赛了，就在几个月后。”
李老师放下笔，反问道：“你觉得现在才开始培训，来得及吗？”
陈暮哑然，他没想到，魔法少女的内卷居然到了这个层次。
6岁？这还是一般孩子上小学的年纪了吧，在那个时候就要放弃童年，专注到训练上来？
他很快觉得不对劲：
“不对，你不是说，要到12岁才能第一次觉醒，看出魔法少女的资质吗？那这些6岁的学员到底有什么用，万一辛辛苦苦学了6年，到12岁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资质，不就白白参加培训了吗？”
“那就白白参加培训了。”
谁知，李老师只是平淡的回答，轻描淡写：“即便如此，还是每年都有大量的学员，报名过来。”
陈暮吃惊了。
这些孩子的家长，简直是在参加一场有去无回的豪赌，以孩子的童年和学业为赌注，去赌那十万分之一的几率。
只要能成为魔法少女，那么付出的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但如果不行呢……他无法理解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对“魔法少女”的追捧，在他看来这性价比也太低了。
讽刺的是，他现在却偏偏就是变成了那群家长中的一员，他非要一个魔法少女不可……
“那么，直接招收有天赋的学员，不是更好吗？”
陈暮握了握拳，随即指向身后听得发懵的少女：“给她测试一下，如果她有魔法少女的天赋，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事。”
“没有那个必要。”
然而，李老师却还是摇头。
她坚决的说：“就算是有天赋的孩子，从13岁开始，也来不及了。距离选拔赛只有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不可能达到有效的训练效果。我们今年预定的种子选手就有10个了，都是从小时候练起的，你觉得能超越她们几年的训练吗？”
还不等陈暮作出回答，李老师就站起来送客：
“咨询是免费的，二位还是请回吧。”
“……好。”
话说到这里，也谈不下去了，陈暮只得领着白景出了门。
对方机构不收，也不能强行要学，他没想到会在计划开始的时候就碰壁。
回到停车场，白景刚坐上车，就兴致阑珊的说：
“是不是没有机会了呀。”
“这才是第一家，我还找了其他的培训机构，都去试试。”
陈暮早就做好了多手打算，虽然这家机构是本市最大的，但其他也有几家备选。
他操作好了地图导航，很快就驶向了第二家机构。
…
第二家的规模要小一些，没有那么豪华的布置和装潢了。
虽然也是在办公楼里，可从“名誉校友”的数量就能看出来，大有不如。
只有3个。
就在一进门的那扇最大的墙上，高高挂着，简直像是“三巨头”一样，比公司的牌匾更明显。
陈暮有些奇怪的是，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看到妻子“林永夕”的名字。
难道她不是从培训机构里出来的吗，又或者是其他的机构？
他只知道林永夕是本地生人，不是其他城市来的，小时候应该也在这里才对。
“二位请在这里稍等片刻。”
还是一样的流程，被带到了会谈室的小房间里。
过一会，又有一个“黄老师”走了进来。
现在看来，比起培训师，这位更像是推销师，职业就是怎么快速把课程卖给家长。
“这里是培训班的价位表，你们看一下呢？”
她一上来，就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大堆纸张，铺满整个桌面。
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数字，让人看了就眼晕。
“老师，你看她的年纪，13岁了，现在还可以报名吗？”
陈暮这次学聪明了，先和对方说明情况。
不然算了半天学费，到时候又因为年龄问题拒绝，就白费功夫，浪费表情了。
“嗯……没问题的，只是学费可能要贵一点。”
黄老师三句话不离学费。
“贵一点？”陈暮不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会贵一点，不应该是便宜吗，从6岁开始，就要学六七年，现在从13岁开始，马上就要考试比赛了，我们应该只用交几个月的学费啊。这样算下来，我们的学费怎么会比别人贵呢？”
“不是这样算的。”
黄老师笑了，解释道：
“以我们的基础班为例，像是普通学生从6岁开始学，整套下来大概要30万元学费。如果这位小妹妹从13岁开始学，其实也是30万元的学费。这是一整套教学流程，和具体的上课时间，上了几节课都没有关系，都要交那么多钱的。”
陈暮听的人傻了。
这说的是人话吗？
只是几个月的课程，就要吃掉他整整三十万？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