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从八十万禁军教头开始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6章 姜默谏言!

“上位者,最喜欢看着下属斗的你死我活。”

“最后出现做和事佬。”

“此乃制衡之道!”

童贯凝神的目光,透露着毒辣。

此时,又有枢密院情报密使,进入枢密院,情报密使将情报递交上去。

童贯一边翻看情报秘折,一边开口说道:“最近汴梁传言的源头,查到了吗?”

情报秘使低着头:“启禀童相,传言源头有三处,酒楼酒肆绿林走夫贩卒的议论;来自禁军的议论;御史台的议论;”

童贯打开了情报秘折,秘折之上记录着马军司指挥使两次问责高俅,最想扳倒高俅的人,就是姚麟了。

不过,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掀起此等汹涌的谣言,怕是姚麟一人很难做到,大概姚麟的背后有蔡京在推波助澜。

毕竟杨戬是高俅的人,童贯与姚麟联手,扳倒了杨戬,对高俅一派,造成了重创。

“蔡京啊,蔡京,你以为你藏在姚麟的背后,我便不知道这是你的手笔吗?”

“谣言攻心之计,陷高俅于腹背受敌之境,你的手段,依旧老辣!”

童贯将枢密院秘折放在身边,他自认为这场争斗,便是蔡京一手挑起的战火!

童贯狐疑谣言攻心之计是蔡京手笔的时候,姜默已经率领一队禁军,进入了马军司府衙。

姜默进入马军司府衙之后,已经有其他的龙卫禁军指挥使在府衙内喝茶。

见到姜默到来之后,龙卫禁军指挥使纷纷起身。

“五哥来了。”

“老五来了……”

马军司府衙内,除了掌管十三镇龙卫禁军的十三太保以外,还有两位副都指挥使和三位军虞候都在。

副指挥使和军虞候见到姜默到来,也纷纷起身相迎,虽然他们的品阶比姜默要高。

但无论是军功,还是在姚麟心中的重要性,他们都远远比不上姜默。

姜默的飞黄腾达,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马军司十三镇龙卫禁军,有着十三太保之称,姜默是马军司十三太保的核心人物,轻视了姜默,定要要栽大跟头!

姜默刚到,便已经有兄弟在为指挥使鸣不平,就在方才,暴跳如雷的姚麟指挥使率领二百禁军,前往殿前司质问高俅,险些兵戈相向。

听到姚麟率领二百禁军去殿前司讨公道,姜默也是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姚指挥使,当真是性如烈火,眼里揉不得沙子。

估计这几日的谣言传闻,让姚麟大动肝火,高俅连嫡系禁军的军械都贪墨,更不要说马军司和步军司了。

姜默落座之后,喝了一口茶,听着其他几镇龙卫禁军指挥使怒火冲天的痛斥殿前司官员贪墨无法无天。

所有人,都在等待姚麟的命令。

一直到姜默开始喝第三盏茶的时候,青龙堂的差役才进入了前堂府衙:“诸位将军,指挥使青龙堂议政!”

差役在前面引路,马军司的副指挥使,军虞候,以及十三镇龙卫禁军指挥使,跟随差役前往青龙堂。

这次姚麟动了肝火,马军司的中高层官员,全部到场。

众人进入了青龙堂,见到姚麟指挥使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

青龙堂上,十八把交椅分列在堂上。

每把交椅的面前,拜访着书案,书案上,摆放着该官员的名录。

马军司最有权势的十九个人,全部在场。

姜默坐在姚麟左手边第四把交椅之上,面前的名录上有着第五镇禁军所有禁军的名字与籍贯,官职。

林冲,第五镇禁军枪棒教头,籍贯:汴梁!

韩涛,第五镇禁军团练教头,籍贯:汴梁!

……

姚麟在青龙堂上环顾了一圈之后,终于开口:“今天马军司所有中高层军官全部在此,姚某人,有一句话要交代给诸位。”

众人立刻屏息凝听。

姜默也屏住了呼吸,一时间,青龙堂内,鸦雀无声,偶尔能够听到油灯火焰的噗噗声。

“大战在即,殿前司却补给残破的军械,姚某人与殿前司,不死不休,明日我便上殿弹劾高俅,无论生死,皆与诸位无关!”

“若是姚麟身败名裂,诸位便迎接新指挥使到来,切记,绝不能因为我的缘故,不听新任指挥使的命令。”

青龙堂内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姚麟相公这是要与高俅鱼死网破的态势。

此时,不等其他人开口,姜默已然起身高声喝道:“誓与姚公共进退!”

此时,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誓与姚公共击退!”

一时间,青龙堂上下,同仇敌忾。

姚麟伸出左手压了压,青龙堂内的声音,顿时被压了下去,姚麟说道:“一个时辰之前,我率领二百禁军,前往了殿前司质问高俅。”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无枢密院的调令,却调兵与兄弟衙门火并,这乃是大罪。

不过,众人也十分理解指挥使。

大战在即,军械却迟迟无法到位,换做任何将领,都无法忍受。

姚麟继续说道:“高俅必然在朝堂之上,弹劾于我,不过,我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该属于马军司的军械,必须一件不少的交予马军司!”

姜默已经在姚麟的目光之中,看出了死志。

此番让所有马军司中高层将领齐聚马军司,便是要交代后事。

明日朝堂之上,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

姜默的袖子里,有着关于高俅的各种情报信息,皆是在汴梁大街小巷的传言。

姜默的手里,同样也有一份能够让高俅无力翻身的底牌,老军卒记录的军械详录,殿前司与马军司库械交接。

殿前司如何将官铸军械替换成私铸军械入库。

所有证据,历历在目。

不过姜默是不会把这份证据交给姚麟的,这份证据,一着不慎便会带来滔天大祸。

姚麟是马军司指挥使,以及皇城司指挥使,受皇帝器重。

此番姚麟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但是不一定会引火烧身。

但是如果姚麟在朝堂之上,上交了这份证据,那便真是天塌地陷,身陷囹圄了。

这份证据,姜默有大用处。

这份老军卒的账本不用拿出来,单单拿出最近汴梁的传言,便足够高俅喝上一壶了。

青龙堂上,姚麟看向众人说道:“今日,或许是老朽与诸位最后一次军政集会,诸位有何话,便畅所欲言吧。”

姚麟居中坐在官位上。

姜默等十八人,分成两纵,坐在交椅之上,听到姚麟之言,其他人显得惶恐。

在场众人为了爬到现在的位置,马革裹尸,历经千般磨难。

如今地位稳定,有姚公做指挥使,他们在姚公麾下,也是稳坐泰山。

如今听到姚公要与高俅玉石俱焚,众人如何不忧心?

姜默抬头看向姚老将军,在历史上,姚老将军明年便会病死在征讨西夏的行军路上,官家听闻姚麟之死,悲鸣:苍天断我一臂啊!

姚麟死后被追封爵位:陇西郡公,谥号武肃。

很显然,这一次弹劾高俅,姚麟并不会因此获罪,但是如果扳不倒高俅,麾下将领的军械,都是残次破旧军械,必然郁结于心。

姜默自然不愿意见到姚公郁结于心,看来需要宽慰姚公一番了。

此时青龙堂内,极为压抑。

在场的指挥使,军虞候,龙卫禁军指挥使,皆不敢言。

正当众人不苟言笑,青龙堂压抑之时!

姜默离开交椅上起身说道:“姚公放心,高俅必获罪,高俅获罪有六……”

姜默一边说,一边汴梁城内不利于高俅的言论情报,递交给了姚麟。

这些言论,鱼龙混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不过,姜默却将这些谣言,当做真凭实据在青龙堂讲述出来。

这也是姜默在演示,告诉姚麟,如何在朝堂之上,怒怼高俅,如何在明日朝班之上,一展雄风!

青龙堂上!

“高俅获罪,其罪有六!”

姜默声音朗朗,字字如刀,直刺青龙堂内每个人的心头。

他目光如炬,扫过在场众人:“其一,贪墨军资,私铸军械,致使禁军装备残次,贻误战机!证据在此!”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炸开了锅。

十三镇龙卫禁军指挥使面面相觑,眼中既有震惊,又有难以抑制的怒火。

马军司的副指挥使与都虞候更是按捺不住,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姚麟顿时恍然。

姜默所说的证据,乃是汴梁的谣言。

这谣言大多数人看来,只是谣言,但是对高俅来说,确实致命的利器!

“这话说得太狠了!高俅贪墨军资,早就不是秘密,可姜默敢当着姚公的面直说,莫非真有凭据?”

“私铸军械?这罪名大了!若真坐实,高俅便是抄家灭族的命!”

姚麟端坐正中,目光如鹰,紧盯着姜默,在掂量他这话的分量。

姜默却丝毫不惧,负手而立,继续道:“高俅仗着殿前司指挥使的权势,勾结武库署,暗中将官铸的钩镰枪、神臂弓替换成私铸的劣品,堂堂禁军,竟用不堪一击的破烂军械!”

“试问,西夏铁骑来犯,拿什么抵挡?此乃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罪不容赦!”

堂内议论声更盛,几位性子急的统领已然拍案而起。

马军司都虞候瞪圆了豹眼,粗声粗气地嚷道:“好个高俅!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贪得无厌不说,还敢拿咱们禁军的命开玩笑!”

“姜兄,这话可有证据?若有,俺第一个冲到殿前司,活劈了他!”

姜默瞥了军虞候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不急着回答。

他故意顿了顿,等堂内声音稍歇,才缓缓道:“证据?汴梁街头巷尾,哪个不知高俅的德行?字字血泪,句句真章!”

“若诸位不信,大可去府库一查,残次军械堆积如山,官铸印记却无影无踪!”

此言如雷霆炸响,堂内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姚麟的眉头微微一挑,没想到姜默竟如此大胆。

不过,他的心中也是激动,如果效仿姜默在朝堂之上,痛斥高俅。

姜默此言论,若说在朝堂之上,必建奇功!

此时,又有指挥使起身!

“姚公,姜默所言,句句在理,鞭挞入里。”

“卑职以为,高俅之罪,不止于此。”

青龙堂内,众多指挥使,纷纷开口。

姚麟仿佛已经看到朝堂之上,高俅墙倒众人推的场面。

姜默则继续开口!

“其二,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致使朝堂风气败坏!”

姜默此言一出,堂内又是一阵骚动。

又有龙卫禁军指挥使忍不住站起身,年轻气盛,握拳道:“姜兄说得好!高俅那老贼,仗着官家宠信,四处安插亲信,稍有不顺他意,便罗织罪名,陷害忠良!”

“王禀将军才华横溢,本该早升步兵司指挥使,却因高俅打压,至今屈居下位!”

姜默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禁军兄弟,带着几分赞许。

他缓步踱到堂中,声音愈发冷峻:“韩兄弟所言极是。高俅不仅打压忠良,还纵容其子高衙内祸乱东京,欺男霸女,民怨沸腾!”

“试问,如此权臣,如何能服众?此乃高俅获罪之第三因!”

堂内气氛愈发紧张,众人的怒火被姜默一句句剖析点燃。

指挥使粗犷的嗓门骤然响起:“姜兄,痛快!高衙内那小畜生,早就该千刀万剐!高俅包庇这等败类,简直是朝廷之耻!”

姜默微微一笑,转身面向姚麟,拱手道:“姚公,高俅之罪,远不止此。其四,勾结外臣,暗通西夏,泄露军机,此乃叛国之罪!”

此言一出,青龙堂内骤然寂静,众人皆瞠目结舌,

连姚麟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姜默这话,简直是石破天惊!

勾结西夏?叛国之罪?这若无铁证,岂不是要被高俅反将一军!

副指挥使最先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乱颤:“姜兄,你可别吓俺!高俅那老贼再不是东西,也不至于勾结西夏吧?”

姜默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王兄莫急,且听我细说。汴梁市井早有传言,高俅与西夏使臣暗中往来,频频宴饮,表面是为议和,”

“实则泄露我大宋军情!西夏铁骑屡次犯境,偏偏总能避开我军重兵,试问,若无内鬼,如何能如此精准?”

堂内众人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姜默这话虽无直接证据,却句句戳中要害,令人无法反驳。

姚麟眯起眼睛,沉声道:“姜默,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真凭实据?”

此时,姚麟已经设想在朝堂之上,便如此对付高俅。

不过,姚麟也要知道,如果官家反问,要如何回答。

姜默微微一笑,拱手道:“姚公,市井传言并非空穴来风。高俅若无鬼,缘何不敢彻查?请姚公亲自去查,自然明辨!”

姚麟恍然大悟,若是如此说,无论有无证据,官家都要去查高俅,高俅万劫不复!

姚麟缓缓点头,眼中闪过赞赏。

姜默此言虽大胆,却句句在理,足以让高俅百口莫辩。

他正欲开口,姜默却已抢先一步,高声道:“其五,高俅克扣军饷,苛待士卒,致使禁军离心离德!”

此言再度掀起波澜,堂内统领们纷纷附和,怒斥高俅的恶行。

韩统领更是拍案而起:“姜兄说得对!俺手下兄弟,操练累得半死,军饷却一拖再拖,全被高俅那老贼吞了!”

姜默点了点头,目光如刀,直刺众人心底。

“诸位,西夏大战在即,若禁军无心作战,国将不国!高俅此举,无异于自毁长城!”

堂内群情激奋,众人恨不得立刻冲到殿前司,将高俅拖出来千刀万剐。

姚麟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姜默身上,似在揣摩他的真正意图。

姜默此番说辞,分明是在教他明日在朝班的言辞。

姜默的每句话,都如利刃,直刺高俅命门,却又留有余地,不至于自陷绝境。

这份谋略,着实令人叹服。

姜默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其六,高俅欺君罔上,蒙蔽圣听,致使官家难辨忠奸!”

这一句话说出,姚麟更是确定,姜默这是在教他如何在朝堂之上,扳倒高俅,纵然高俅伶牙俐齿,也会陷入全面被动之中!

姜默此言一出,堂内骤然一静,众人皆屏住呼吸。

欺君罔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姜默竟敢如此直言,莫非真有底牌?

姚麟猛地起身,目光如电,直射姜默:“姜默,你可知此言何等凶险?”

姜默毫不退缩,迎上姚麟的目光,沉声道:“姚公,臣心怀社稷,焉能畏死?高俅蒙蔽官家,致使忠臣受屈,奸佞横行,此罪不诛,何以正朝纲?”

堂内鸦雀无声,众人皆被姜默的气势震慑。

姚麟盯着姜默,半晌,方缓缓坐下,沉声道:“好!姜默,你既有此胆识,老夫便陪你赌这一局!明日朝堂,定要高俅血溅朝堂!”

青龙堂内,姚麟与姜默等人,商议军政要务,姜默字字如刀,让众人感觉锋芒毕露。

青龙堂外,有差役进入府衙,同看守青龙堂的衙役汇报。

“经略相公种师道的军马已经送到了,数日后,经略相公也会抵达汴梁,要去向指挥使禀报!”

差役说道:“姚公正在与指挥使们在青龙堂商议军政大事,此时不便打扰。”

差役只能在外面等待,这一次种师道带来了优质军马五百匹,按照一匹优质战马八十贯来算,这五百匹战马也价值四万贯了。

而且优质战马是战略物资,可遇而不可求。

姜默之前便让林冲一直打听种师道军马的消息,现在姜默的第五镇龙卫禁军,也仅仅只有三百三十二匹战马,其中近一百一十三匹,已经是接近淘汰的老马了。

可作战的军马,只有二百一十九匹。

这都是姜默的宝贝,任意一匹马匹,都有它的名字,灵性十足。

姜默一直想把军马的数量补充到五百匹,能够让龙卫禁军,一人一匹专属战马。

可是养这三百三十二匹战马已经十分艰难了。

每一匹战马的龙卫禁军都要从自己的俸禄里,取出一部分来喂养自己的战马。

不仅仅要喂养,日常维护,修理马蹄,修理马鞍等等,都要耗费极大的钱粮。

不过,若是能够得到战马的补充,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战马攥在自己的手上。

盯着种师道军马的,不仅仅是姜默,朝堂里的所有人,都在打着这些军马的主意。

毕竟军马是任何官衙都不可或缺的战略物资。

青龙堂内。

姚麟此时已经心情大好,有了姜默的这一番话,他认为明日朝堂之上,高俅必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