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
就这样过去五十余招，郭靖这边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七公见状有些着急，开始加急了攻势。欧阳克本就因为打不过洪七公在那腾挪闪避，如今攻势变猛，更是有些躲不过去。
欧阳锋见状也开始着急，同样加猛了攻势。但秦烬这边的状态仍然没什么很大变化，不紧不慢的闪避着。
“小子！逍遥派只会闪避不成？！让老夫看看逍遥派的武功！”欧阳锋出声道。
周伯通在下面喊到，“小烬儿，别让着那臭蛤蟆了，认真些吧！”
“行吧行吧，认真些！”秦烬闻言当即开始运起北冥神功。“北冥剑掌第十六式，柔水无形！”下一秒，面对着欧阳锋攻来的招式，秦烬看似随意的一个避让，拉扯，推送，竟将欧阳锋在空中推出数里，险些站立不住落下竹树。
欧阳锋在空中连翻三个跟头才稳住身形，脸色阴晴不定。他蛇杖重重一顿，整片竹林剧烈摇晃：“好一个北冥神功！”
秦烬却突然收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欧阳前辈，要不咱们歇会儿？这大清早的...”
“狂妄！”欧阳锋怒喝一声，蛤蟆功全力爆发，整个人如炮弹般冲来。秦烬眼神一凛，双掌画圆，北冥真气在身前形成漩涡：“第十七式，海纳百川！”
“轰”的一声巨响，两股真气相撞，震得方圆十丈的竹子齐齐断裂。欧阳锋被震退三步，而秦烬借着反冲力轻飘飘落在最高处的竹梢上。
另一边，洪七公见势大笑：“老毒物，连个小辈都拿不下？”说着打狗棒突然变招，使出“天下无狗”，欧阳克顿时手忙脚乱，一个不慎从竹梢跌落。
“哼，你赢了！”欧阳锋环顾四周，郭靖已经在地上了，自己侄儿也已经跌落下竹树，知道这场武测的胜负已经没有意义，便说了一句，纵身跃下竹树。
“那么第二关，仍是秦烬胜。接下来便是第三关，考记诵。一柱香时间，记诵九阴真经全本。能记多少是多少，谁记的越多越全谁便获胜。”黄药师道。
“靖儿我们弃赛得了！你这脑袋一柱香时间连亢龙有悔都记不下，记什么九阴真经！”洪七公道。
“师父我想试试！”郭靖道。周伯通也在一旁起哄。无奈，洪七公只得同意让郭靖试试。除了周伯通谁都不知郭靖在与周伯通玩闹的那段日子里，早把九阴真经记得滚瓜烂熟。
不过周伯通倒不觉得郭靖一定能胜，因为秦烬，他那师侄也在。他之前就听说他这师侄资质根骨虽然没那么好，但记诵的本事不小，记诵道经·医疗篇也只用了半日。而如今又会了小无相功，一柱香要记诵九阴真经应是不难。
黄药师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帛书，缓缓展开：“《九阴真经》全本在此，一炷香为限。”
欧阳克面露难色，但见叔父欧阳锋冷眼旁观，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郭靖则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经书。
秦烬则是一脸不情愿，“又背书！我好不容易把北冥经，道德经，道经，背完耶！怎么提亲也要背书啊！”
黄药师闻言，玉箫在掌心轻敲：“怎么？逍遥派弟子还怕背书？”
“倒是不怕，就是哪有人爱背书的嘛！我是能半日记住道经中的医药一篇，但那也是我老师哄了我好一会让我背完下山玩半日的成果啊。”秦烬道。
黄药师冷哼一声，玉箫在指尖转了个花：“那你是背还是不背？”
“哎，行吧行吧，我看看啊，头一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特么不是道德经第七十七章么…后面是什么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道家哪里说过这些….明明说的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意思就是人与上天是两码事。怎么就成了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了。”
黄药师听到秦烬这番吐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竟能看出《九阴真经》与《道德经》的差异？”
“对啊，这一看就不能是道德经的内容，以虚胜实…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够实么，哪个虚的武学胜一个我看看？”秦烬道。“不过盛极而衰，实极而虚倒是对的。”
秦烬接着往下看去，“下面这段倒是熟悉，医疗篇倒也背过。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然后就这段，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说了半天也没解释明白九阴到底为什么叫九阴，还不如直接就说九阴，九为极数，九阴即为极阴更为明了。”
黄药师听着秦烬的吐槽，眼中精光越来越亮。他突然长笑一声：“好！好一个逍遥派弟子！”
“我再看看，嗯，这些没用的武功看过就得了。都是黑风双煞基本练过的，从他们练的效果来看也能知道不配合些其他的要领，法门，基本没什么大用。接着就是这段梵文，想必冯前辈一定是在这卡壳了，也很好理解，冯前辈又不练武，强记这本书前边部分已是难得，还要记诵这段拗口难弄的文字就更难咯。”秦烬道。“这段文字呢…我肯定是看不懂，又不是西夏文…不过原作者黄老前辈编撰过《万寿道藏》读的道藏经书恐怕能和我师父相比了，这些梵文恐怕是这本书最重要的要义咯按照我之前所提到的一些问题可能这些梵文就是补足这些问题的内容和方案。这么一来就合理多了。”
黄药师突然抬手一挥，将《九阴真经》收回袖中：“时间到！”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秦烬：“你不仅通篇记诵，更能指出其中精要，这第三关...”
“且慢！”欧阳锋阴测测地打断，“这小子分明是在胡言乱语，怎算过关？”
秦烬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欧阳前辈若是不服，不如也来品评一番？”
黄药师冷哼一声：“欧阳兄若有异议，不妨也来背背看？”
洪七公啃着鸡腿大笑：“老毒物连自家蛤蟆功心法都背不全，还背什么《九阴真经》！”
欧阳锋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却见周伯通蹦蹦跳跳地跑到秦烬身边：“小烬儿说得对！这经书我早觉得有问题，王重阳那老道非说是绝世武功...”
黄药师不理他们，转向郭靖：“郭贤侄，该你了。”
郭靖深吸一口气，竟将经文从头到尾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众人皆惊，连欧阳锋都面露诧异。
“好！”洪七公激动地拍腿，“靖儿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周伯通得意地挤眉弄眼：“我教的！”
黄药师沉吟片刻，突然道：“第三关，秦烬胜。”
“凭什么？”欧阳克不服，“郭靖明明背得更全！”
“诶，欧阳兄此话差矣，我就是懒得全文背诵，你若硬要我背一遍倒也不是不行。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以虚胜实….九阴白骨爪….当聚气于指爪，运劲于掌，如是，方能无坚不摧…最后再以毒功相辅，是以无人可挡。…….摩诃波罗，揭谛古罗，摩罕斯各儿，品特霍几恩，金切胡斯，哥山尼克….差不多就这些吧。”秦烬闻言也背了一遍道。
黄药师听完秦烬的背诵，眼中精光更盛：“好一个过目不忘！不仅记得原文，更能指出其中谬误。”
欧阳锋冷哼一声：“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投机取巧？”秦烬打了个哈欠，“那欧阳前辈可知道这段梵文是什么意思？”
欧阳锋语塞，脸色阴沉。
黄药师突然朗声道：“第三关，秦烬胜。七日后完婚！”
黄蓉闻言，俏脸通红地跺脚：“爹！谁说要嫁给他了！”
秦烬却已经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这是西夏皇宫的暖玉，冬暖夏凉...”
“谁稀罕你的破玉！”黄蓉嘴上这么说，手却飞快地将玉佩抢了过去。
夕阳西下，桃花岛上张灯结彩。洪七公啃着鸡腿嘟囔：“老叫花得准备贺礼了...”
周伯通蹦蹦跳跳地凑到秦烬身边：“小烬儿，你师父要是知道你这么快就娶到媳妇，怕是要气死喽！”
李秋水满意地点头：“总算没白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