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猫头鹰法庭
“对我来说，哥谭是什么？”林肯.马奇在台上演讲。
“事实上，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哥谭意味着太多太多了。我在这座城市经历过许多挫折，也得到一些良善之人的帮助。有人说这场宴席只不过是哥谭繁华的表象，当你环顾街道和四周才能看到哥谭的真相。我认为不是的，这些都是哥谭的部分，只不过是不同角度的哥谭。”
“所以正确的问题不应该是哥谭是什么，而是我们应该将哥谭塑造成什么样子。”
“我不会承诺让市中心的霓虹灯照亮贫民窟的黑暗，但明天太阳升起时，哥谭所有社区学校都会收到林肯.马奇提供的热饭，我不会发誓铲除所有的罪恶，但我会确保哥谭警局二十四小时待命。”
“如果你愿意在选票上写下我的名字，那我们将让哥谭再次伟大！”
林肯.马奇说完走下台，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他就在这剧烈的声浪中向支持者们逐个打招呼。
猫女看着不合群的布鲁斯说：“嘿，你怎么不鼓掌。”
“你明白的。”
“你一定是嫌他烦了，巴拉巴拉的。”猫女吐着舌头一脸搞怪地说道。
布鲁斯说：“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在台上高谈阔论如何让哥谭再次伟大，却忽略掉这座城市的其他人。”
“你只是讨厌他没有提到蝙蝠侠而已。”猫女一针见血地说。
布鲁斯不得不承认，或许猫女说的是事实，他想要塑造的哥谭恐怕和林肯.马奇的不太相同，而布鲁斯是承受哥谭混乱的受害者，他的誓言注定他和林肯.马奇会产生冲突。
“布鲁斯，你好。”林肯.马奇主动伸出手掌。
布鲁斯礼貌得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你的演讲令人印象深刻啊，林肯.马奇。”
林肯马奇脸上没有任何得意，只是平淡地笑了笑，然后打趣说：“所以你会投我一票吗？”
“那可能取决于我对你的了解了，我能问你已经有多少投资人了吗？”布鲁斯说。
林肯.马奇闭口不谈，他打了个哈哈然后绕过这个涉及机密的问题，反而说道：“哥谭需要所有哥谭市民的努力才能把它变得更好，可以说所有人都是哥谭的投资人。您也是投资人，甚至可能是最有钱的投资人。”
不得不说，林肯.马奇的这个回答确实充满了政客的智慧，不仅回避了关键问题，还直接将布鲁斯.韦恩拉到了和他同一阵线。
但是接下来，布鲁斯说：“好吧，那么作为最有钱的投资人，我能否提出一点建议？”
“当然。”林肯.马奇等会就将后悔自己回答得那么干脆了。
布鲁斯几乎不假思索地用低沉的话语说道：“是否能向哥谭市的富人们收取高额的税收来用于建设哥谭？也就是从他们每年的生产收益中抽取十分之一的税收，我想管这个税收名为什一税。”
如果帝皇知道布鲁斯想要在离帝国无尽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征收什一税的话，一定会从黄金王座上站起来夸他忠诚的。
果然，林肯.马奇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因为他背后的投资人们绝大多数都是富人，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什一税的话，会遭殃的绝对是那些富人，然后林肯.马奇就等着承受那些人的怒火吧。
不过他还是体面得笑着说一定会考虑布鲁斯的建议，只是布鲁斯察觉到那笑容带着几分尴尬。
“嘿，布鲁斯。”林肯马奇说。
“如果你坚持想要我的支持的话，恐怕我办不到。”布鲁斯直截了当地说。
林肯马奇却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你瞧，布鲁斯。我的父母也是在我小时候离我而去的。那感觉很奇怪，不是吗？在他们死后，我很久的一段时间都生活在一种完全的绝望中，痛恨着这个世界。”
“当接下来我得到了一笔资助继续我的学业，我能够去市立大学读书。布鲁斯，这座城市救了我，哥谭救了我。”
“在我孤单的时候，它给了我一个活下去的目的。你也如此。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真正的盟友。我想你肯定也明白，盟友在这个城市比起敌人少太多了，尤其是现在。”
布鲁斯紧皱眉头，“尤其是现在？为什么？”
林肯.马奇坦然地说：“有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回到了哥谭，一些古老又强大的东西...”
就在这时，噼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穹顶上的玻璃破裂后向下倾洒，一道身影和无数的玻璃碎片一同从天而降。没有穿蝙蝠制服的布鲁斯也不得不暂时躲避头顶上的袭击。
不过他在缝隙间努力看清楚敌人是谁，那是个穿着漆黑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杀手刺客。右手手臂上有块不明材质的手甲，一串尖锐的刺刀捆绑在一起绕过他的胸膛。
他射出几道飞镖瞬间杀死宴会厅内的安保人员，身手敏捷而又灵活。下一个目标直指林肯.马奇，三道飞镖呈品字型飞向他，速度异常得迅猛，寒光在玻璃碎片中若隐若现。
布鲁斯冲身将林肯.马奇撞了出去，自己则是一个翻滚在地上狼狈地堪堪躲过。
噔，噔，噔。三枚飞镖不偏不倚地插在林肯.马奇原本所在的位置。
布鲁斯没有携带链锯剑，因为他今天是以宾客的身份出席这场宴会，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链锯剑会显得十分突兀。但他在自己的西装内衬中掏出一柄战术匕首。
作为阿斯塔特老兵，他随身携带一柄战术匕首也是件很合理的事情。
刺客头戴着突出的目镜，手臂上伸出锋利的利爪，他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布鲁斯.韦恩，猫头鹰法庭宣判你死刑。”
布鲁斯单手持着匕首，怒气冲冲地冲向那个刺客。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被人宣判过死刑，就连审判庭的人都不敢这么大言不惭地宣判一个拥有几百年战斗岁月的暗黑天使阿斯塔特死刑。
异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