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雕像,他们却奉我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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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阴谋

次日一早。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锦缎床幔上洒下细碎光斑。

付明从温香软玉中悠悠转醒,怀中两具柔软身躯仍带着昨夜未尽的倦意。

他垂眸看着压在胸口的两双白稚玉手,指节纤细如新生笋芽,腕间还残留着昨夜红痕。

动作放得极缓,尽量避免惊醒这两个蜷缩在他身侧的娇弱身影。

可长期伺候他人养成的警觉性,让两女如受惊的雏燕般骤然睁眼。

“咿呀......”

她们慌忙撑起身子时,青丝如瀑垂落,其中一人因动作太急碰倒了妆奁,铜制胭脂盒骨碌碌滚落在地。

两人顾不得整理,先利落地将凌乱衣衫抚平,又跪坐在榻前,用银梳仔细为付明绾起发冠,指尖颤抖着将玉佩端正系在腰间。

付明望着她们每走一步都微微蹙起的眉,裙摆下隐约露出的红肿脚踝,喉间泛起酸涩。

“踏踏。”

待三人收拾妥当,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吴大器背着厚重的玄铁刀,刀柄上的红绸穗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厉飞元则甩着折扇,腰间酒葫芦随着步子叮咚作响。

两人穿过回廊,踏碎满地梧桐影,身影逐渐清晰。

“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厉飞元人还未到,声音已带着雀跃:

“听说燕鸣城有不少新奇玩意儿,光是酒楼就有十七八家!那陈年女儿红......”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泛起馋意。

吴大器抬手重重拍在他后背上:

“三弟,大哥这次是来寻人,你可别喝得找不着北。”

厉飞元挠着后脑勺憨笑,酒葫芦在腰间晃出清脆声响:

“哪能呢!我就闻闻味儿,过过干瘾......”

付明整了整衣襟迎上前,目光扫过两人腰间兵刃:

“无妨,只要不误事,小酌几杯也好。”

话音未落,便被厉飞元勾着肩膀往城门拽,吴大器则默默跟在身后,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

燕鸣城的青石板路泛着温润光泽,沿街商铺酒旗招展。

与崖头关的萧瑟不同,这里连空气中都飘着糖炒栗子的甜香。

绸缎庄的姑娘倚着朱漆栏杆调笑,茶楼二楼传来琵琶声,三教九流穿梭如织,好一派繁华景象。

可一路走来付明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们混迹在流民聚集的破庙,蹲在街角与挑夫攀谈,甚至在赌坊酒肆都撒下消息,得到的却只有摇头叹息。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付明望着暮色中渐渐亮起的灯笼,心中泛起无力感。

“大哥,要不咱们再去城西看看?”吴大器抹去额头汗水,并不想就此放弃。

付明正要开口,余光忽然瞥见街角朱漆招牌。

“灵武阁”

三个鎏金大字在暮色中熠熠生辉,招牌边缘缀着的铜铃被风一吹,发出细碎声响。

“进去瞧瞧。”付明抬脚跨过门槛,门轴转动发出吱呀轻响。

屋内檀香萦绕暖黄烛光照亮满架兵器。

风轻摆,竟还有几柄刻着神秘符文的异域弯刀,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冷光。

付明踏入灵武阁,檀香混着铁器味扑面而来。

他的目光在满架兵器上游走,指尖划过精钢打造的长剑,剑脊上暗刻的纹路如同蛰伏的龙鳞。

忽闻清脆童音穿透店内的静谧:

“客官可是要购买这把神兵?”

循声望去,柜台后探出个梳着冲天辫的孩童,粉雕玉琢的脸上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精明。

孩童晃着手里的青铜算盘,算盘珠碰撞声与门口铜铃轻响交织。

他狡黠地眨了眨眼,两颗虎牙若隐若现:

“客官这双眼睛,瞧兵器的架势,可比寻常武夫刁钻多了。”

“小掌柜倒是眼力过人。”

付明挑眉,指尖抚过架上刻着符文的弯刀。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符文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微光,似有神秘力量在流转。

孩童咧嘴一笑,从柜台下摸出枚锈迹斑斑的令牌拍在桌上,令牌边缘还沾着些许木屑:

“看客官气质不凡,这枚‘灵武令’送你,凭此可赊账三月。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逾期不还,我这小胳膊小腿,可就只能去您府上哭鼻子咯。”

话音未落,吴大器突然按住刀柄,眉头紧皱。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训练有素的节奏。

十余名铁甲军列成雁阵,甲胄碰撞声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起。

为首的将军掀帘而入,腰间玉牌在烛光下映出“燕鸣”二字,他抱拳。

“付大侠,我家将军有请。”

将军说话时,目光如鹰隼般在付明身上扫过。

“陈山河找自己吗?”付明心中想着。

他倒想看看这陈山河究竟有什么算盘。

付明不动声色地将灵武令揣入怀中,跟着铁甲军穿过半座城池。

街道上的喧嚣逐渐远去,月光将众人的影子拉长,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黑影。

踏入雕龙画栋的将军府,廊下灯笼摇曳,映得飞檐上的瑞兽仿佛活了过来。

大堂内。

守城将军陈山河坐于主位,见付明到来先是寒暄两句,随后直奔正题。

亲手揭开红绸,寒光四射的三柄长剑顿时映入眼帘。

剑身刻着流云纹的“青冥”、刃尖泛着霜白的“玄冰”,还有那柄剑柄缠绕金丝的“龙吟”,每一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灵武。

陈山河斟了盏茶,热气氤氲中,他目光灼灼:

“当今三皇子乾阳殿下礼贤下士,听闻付大侠忠肝义胆,特备薄礼。

您看这青冥剑,削铁如泥,最适合大侠这样的豪杰。

乾风二皇子心性幼稚,唯有乾阳殿下才是天命所归。

跟着殿下,日后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付明并未立即答复,指尖摩挲着杯沿,茶水温热却难消他心中寒意。

乾阳此举,不过是想将他收为己用。

“承蒙将军看重,只是付某闲散惯了,无心卷入朝堂纷争。”

他将茶杯重重搁下,起身欲走,衣摆扫过桌案,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陈山河望着付明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待房门紧闭,屏风后转出个锦衣谋士,正是乾阳的心腹。

谋士搓着双手,眼神中透着焦急:

“大人,付明不识抬举,可那灵武阁的消息...”

谋士压低声音,还不时往门外张望。

“无妨。”陈山河把玩着腰间玉佩,眼中闪过狠厉,“早有安排。”

他抬手示意下属展开密函,烛火映照下,信笺上“刺杀乾风”四字格外刺目,“三日后二皇子巡视粮仓,按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