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此间霸凌恶意无节制——故事002-1
“把栗子的身份信息发给我。”此间突然仰天长叹，把身旁的源城希吓得差点摔倒。
绝望冰冷的声音传入耳边：
对象“栗子”基本信息已从绝望中读取：
姓名：早川栗子，
性别：女，
年龄：15，
学校：月城第一高级中学，
身份：高二一班学生（请假状态），
家庭：个人（打工租房状态），
人际交往：无，
绝望值：99（严重）。
（注：正常人的绝望值在：50-60的水平，当绝望值过低，会成为给他人带来绝望的“绝望者”，绝望值过高会自杀）。
“源城，帮我一个忙。”
源城见此间少有的露出了严肃认真的表情，她急忙问道：“什么事？”
“去月城第一高级中学，打听高二一班学生早川栗子的位置！速度快！”
源城希立刻动身前往月城第一高级中学。
此间：“绝望，你怎么看？”
绝望：“站着看？坐着看？还是躺着看？”
此间笑了：“答非所问，我的意思是你觉得她现在大概在什么地方。”
绝望的意识直冲此间的脑海：
通过绝望类型分析中：
百分之三十概率在家里自残，
百分之十概率在学校顶上起跳，
百分之六十概率在吃冰淇淋。
此间一个人在喃喃自语：“那就是在吃冰淇淋了，但这恰恰是最危险的。”
（她在享受“最后的甜味”——就像死刑犯的最后一餐。）
周围的路人看到一个黑色长发年轻人不停的对着空气说话，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此间：“你的绝望值还有多少？”
绝望：“还有136。”
（注：绝望使用能力时会消耗绝望之力，一天什么都不做会掉100绝望值，她的绝望之力上限是：10000。当绝望的绝望值归零时她便会彻底消失）
此间：“是吗？去旁边雪糕店买点雪糕吃，你吃不吃？”
绝望：“OK，当然要吃。”
月城第一百货街，琳琅满目的商品，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卖不了的。
小贩：“瞧一瞧看一看，月城第一雪糕店，推出（艾斯库莉姆）款的新时代冰淇淋。情侣折扣买二送一，仅需八百日元哦。”
（注：艾斯库莉姆是日语中冰淇淋的意思，日本人来看的话大概是“冰淇淋”牌子的冰淇淋）
此间：“来两根（艾斯库莉姆）。”
此间含住白色的圆柱体冰淇淋，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还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
绝望用手指戳了戳此间：“我也要吃嘛。”
“啊！把嘴巴张大一点我好喂你。”
绝望一脸天真的含了上去。
此间：“真乖”。
此间的周围顿时围起来了一大堆旁观者，举起手机拍下此间对着空气进行的“无实物表演”。
甚至于有旁观者出于好心的拨打了月城地检署的电话，更为甚者直接打的是精神病院的电话。
“恐怖如斯。”一道清澈的女声响起。
一个染着棕色头发的穿着校服高中生朝他做起了鬼脸，校服上有月城第一高级中学的印花。
此间：“你要吃雪糕吗？”
说罢此间把手里那根还未吃完的“艾斯库莉姆”递给了她。
“不是，你！我要报警了！快来看啊这里有人对未成年图谋不轨啦！！！”
此间感到危机要降临了，此地不宜久留。
此间的嘴巴张成了O型：“不是，你不吃就不吃嘛，你不吃，我吃！”
说罢，此间正打算转身就走，去下一个雪糕店找任务目标。
绝望一把扯住他的衣角：“她就是任务目标——早川栗子，别走。”
此间激动得喊起来：“我当然知道啊！等会被地检署抓了，谁来执行任务。”
栗子看得一愣一愣的，看来是遇上精神病了。
此时的她正准备来一场夏天的冰淇淋盛宴，她身上的所有钱还剩二万日元。
在炽热的烈阳下，奏响冰与火之歌。
此间：“那么，不开玩笑了，你想吃啥口味的冰淇淋？”
栗子：“火焰味。”
此间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会。”
此间：“老板，来个原味的冰淇淋。”
拿上雪糕后此间跑到隔壁的百货铺，拿了一瓶科技辣辣椒油。
“拜托了，太阳神大人，以你躁动的炽烈，燃起此冰淇淋的灵魂吧！”此间用手朝冰淇淋上挥了一把。
冰淇淋刹那间燃烧起来了，不过是蓝色的火焰。他又用嘴把瓶盖打开，辣椒油是库库往上面倒，直到溅到了他白色的衬衫上。
此间单膝跪地：“公主殿下，您的火焰冰淇淋做好了。”
栗子在不经意间透露过一丝别样的神色。
栗子：“行啊！喂我。”
此间憋不住笑了，一手把都是科技辣椒油的冰淇淋塞到他的嘴里面。
栗子从惊讶到露出夸张的表情：“辣！辣啊！”，眼泪从她嘴里滑下，一丝记忆的片段闪过。
…………
吵闹的教室里，一个女孩坐在最后排的角落，她把书高高架起，把头埋在桌子上，眼角不经意间流出泪水。
快要接近三十岁的女老师怒斥道：“早川！你是不是在睡觉！”，随即一根白色粉笔飞了过去，刚好砸到站起来的早川栗子红肿的眼角。
“啊呜。”她疼得发出了声。
数学女老师：“坐下吧，大家自习写作业”，沉默了一会也没说话了。
“早川栗子哭啦！哈哈哈！”不知是何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
随即班上开始起哄：“爱哭鬼，哈哈哈！早川栗子是爱哭鬼。”
早川栗子扔下课本疯一般的逃出教室，她眼角的泪水从空中滑落，谁又曾为她想过呢？
“我恨你们！”但她始终也没有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早川在教室走道上大声宣泄着，她的抽泣声和周围的吵闹声显得格格不入。
直到冲出了校园，她感受到炽烈的太阳和风时，她选择奔跑，逃离这是非之地。
泪水夹杂着汗水，直到回到了那个屋子。
“咔哒。”
她推动门把手走到玄关处，拿起那曾经的玻璃框摔到了地上，一张张照片散落在地。
回想起初中时期，回到家听到的永远是那句话：“好好学习，将来好赚钱孝顺父母。”
那时候只是被言语霸凌，她父母并不把这个当一回事。
“你不干坏事，别人为什么要打你？”——这句话如同利刃一般，反复插进她的心脏。
她跪在满是玻璃碎渣的木板地上梗咽，不经意间撇见了更深处的回忆。
那是初中和朋友的合照，她曾把她当做最要好的朋友，可最后被她说坏话，甚至欺骗她让她出丑。
正是因为如此，她高中不和人交朋友，因此再一次陷入了循环。
在某一天，去医院的路上发生车祸，唯独她活了下来。
栗子再也忍不住，她迅速捡起地上反射着夕阳微光的玻璃碎片，狠狠地划向了手臂。
…………
医院，她的亲戚们聚在一起：“他们家真惨啊，大家能帮忙就帮忙吧。”
那时的栗子眼瞳中倒映的是平静、干涸、冷漠。
这笔钱是亲戚们帮她借的，还给她推荐工作，让她把钱还给他们。
随着2千万日元的白色冰冷收据到手，她也因此被姑姑家收留了一段时间。
直到2千万日元只剩下2万日元，她被冰冷肮脏的手推出了门外。
…………直到现在，她一个人自力更生，也不是那么光顾学校了。在一家便利店打工，拿着微薄的收入。
思绪倒转，回到现实。
绝望：“绝望已读取完毕，让我思考思考对策。”
（绝望：吸收了回忆中的绝望之力（800），好久没有吸收这么大量的绝望之力了，是应该感到舒服还是不舒服呢？）
绝望：目前绝望值（936）。
但她之后一句话没有再说，把这段回忆扔到了此间脑海中。
此间足足呆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在不经意间中他握紧了拳头，他好久没有遇到这么让他连玩笑都开不出的人了。
栗子嘴里和被火焰燃烧一样辣，急的她团团转，此间赶忙递上刚去买辣椒油时购物袋里面的大屏牛奶。
“呼，呼，总算活过来了。”栗子棕色的发色下，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虽然不知道此间为什么要陪她玩，不过也算是一个好人了。
而此间沉默的看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
“怎么不说话了？我又没有怪你。”
他少数的露出虚假的微笑：“这里是三十万日元，你先拿去用吧，不用还。”。
栗子一把接过钱：“哈哈，这是卖身契呀？”
此间不可置否：“换个地方聊聊吧，去你家还是？”
栗子：“？？？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钱还你。”
此间：“我也没说是啊。”
二人对视了一眼，此间接回了三十万日元，二人久违的笑出了声。天涯何处无知己，只是见时相恨晚。
随着夕阳落下，他跟着栗子来到了十几平方米的狭小出租屋。
他看到了玄关储物柜上用透明胶粘上的玻璃相框，他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栗子的床边，看到周围摆着一堆《此间绝望》轻小说，随意捡起来一本翻阅着。
此间：“这个出租屋还有多久到期，今天？”
栗子：“今天。”
此间：“我是IC事务所所长——此间，我得知你有困难，特意来帮你。”
栗子有些疑惑的歪着头：“IC是啥事务所。”，她不是很清楚这些。
此间耸了耸肩：“精神病人事务所，你之后要不要来我那里做客。”
棕色短发，五官算得上精致的栗子嘴角微微翘起：“好啊，我也是精神病，哈哈。”
这一幕被此间不经意间收入了眼中。
绝望毫无感情的提示音再度从此间脑海中响起：“目标个体：早川栗子（绝望值：69））”
此间：“那就说定了，另外我把我的私人联系方式发你，有line（聊天软件）吗？”
栗子又做起了鬼脸：“有的，有的。”
加上了line（聊天软件），天色也渐渐变暗了，此间起身准备走出大门。
早川栗子一把抱住了他，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温暖，他转过身来抱了回去。
几分钟后…………
此间的语气稍微正常了：“有什么事一定记得联系我。”
此间：“另外，明天再谈谈你被霸凌的事吧。”
栗子也没有多问为什么：“好的，你真是一个神经病，哈哈。”，只是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了。
此间低头看了一眼手表：9：20。
他出门搭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去和源城希交换情报去了，当然看到手机里的一堆：
未接来电——源城希x99。
心里不由得一紧。
银河路001号IC事务所，阳城事务所——
此间回到卧室，推开房门，只见玄关的灯都是黑的，源城希显然还没有回来。
（注：因为缺乏资金，一起住在阳城事务所（一共有三层）的二层，里面有卧室，房间，家电设施一应俱全，有时候此间会“发疯”去废弃大楼睡觉）
他倒在柔软的大床房上沉沉的睡去了，绝望也睡在了他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