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祠堂中的秦母
二十米长度的木制飞艇，在一个椭圆体的大气球下，如同巨大的战舰版，撕裂着空气，然后盛气凌人的缓缓地降落到童观他们正前方的上空。
在飞艇距地几十米的距离处，一个蓝袍男子一跃而下，衣衫哗哗作响，身姿飘逸。
砰。
落地声响起，可是却没掀起丝毫的灰尘。
“小淑。”
男子大吼，身影几下闪烁，就来到了秦宿的马车边。
“好了，叫魂呢！”
秦宿有些烦躁的声音响起，然后看向冒失的男子，道：“观瞻，我知道你很急，可是小淑的事情，我不是已经给大哥说过了吗？”
“三叔！”
秦观瞻拱手行了一礼，道：“父亲已经说过，可是我还是想要看看。”
想起父亲秦知临来时的脸色，秦观瞻有点不安的感觉。
“你啊！”
秦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开了身子。
“多谢三叔。”
秦观瞻道了一声，然后跃进马车，看着马车里秦淑那有些惨淡的神色。
走近，右手伸出，抓住秦淑的皓腕，自身的灵力，不由向着秦淑的体内探去。
可谁知，刚一探进，就有一股满是恶意的气息出现，将秦观瞻输入秦淑体内的灵力，吞噬一空。
“怎么会？”
秦观瞻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还要继续。
“行了！”
秦宿终于开口：“这是千年尸王的尸毒，除了同等级的奇物，其他的，起不了多少作用的。”
“千年奇物？”
秦观瞻听到秦宿的话，脸色更加苍白。
要知道，自从检测到秦观瞻自身的近玄天赋后，几乎所有秦家的资源，已经全部用在了秦观瞻身上。
现在的秦家，如果是百年奇物，可能还有机会，千年的话，几乎不可能啊！
秦观瞻看着秦淑惨白的神色，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亲秦知临的神色，是那样的难看。
“小淑，哥哥我，一定会救你的。”
秦观瞻知道希望渺茫，却还是坚定的道。
毕竟，他只有这样一个妹妹，而且还是从小疼爱到大的妹妹啊！
秦观瞻将秦淑抱起，小心翼翼的走出马车。
秦宿看着，也是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外面一群跟看把戏一样的童观等人，叫道：“李乾，将何校也送上飞艇去。”
看戏的李乾，一愣，实在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
不过，秦宿下了命令，李乾也不能无故拒绝。
想到这里，李乾应了一声，赶忙走了上去。
秦观瞻看了李乾一眼。
灰色的长袖，不算俊美的面容，还有一头短发。
就再也没有看过一眼。
李乾用公主抱抱起何校，跟在前方脚步轻缓的秦观瞻身后。
李乾扫了一眼，秦观瞻就如同抱着一个睡美人一般，唯恐惊扰了美人的沉眠。
木制的飞艇，舱门洞开。
秦观瞻走了上去，李乾则将何校的身影，交给几个白色宫裙的侍女，然后缓缓退下。
飞艇起飞，如同一个庞然大物般，缓缓地离开。
李乾看着离去的飞艇，莫名的，有了一股感伤。
那啊，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还没有绽放自身的光彩，就要凋零的惆怅啊！
“好了，乱想什么呢？”
秦宿看了李乾一眼，然后直接看向杨极，命令道：“启程吧，今晚，必须入城。”
至于李乾，返回自己的马车后，就被众人用着嫉妒的眼神看着，尤其是刘篙，都有点嫉恨的意思了。
飞艇上。
秦观瞻看着秦淑惨白的脸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明明说，等再见到小淑时，一定要狠狠的呵斥她的，让她以后再也不敢乱闯地方了。
可是看着沉眠的秦淑，哪怕仅仅只是睡着，秦观瞻都不舍得使用太重的语气。
最后，秦观瞻只能看向天空。
看着天空中的几片白云，秦观瞻呢喃道：“小淑啊！”
要知道，秦淑出生时，秦观瞻已经十几岁了，某种程度上来说，秦淑是他秦观瞻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啊！
可是现在这样，秦观瞻心中，更是纠结万分。尤其是父亲当时的眼神，更是让秦观瞻有些惊恐，最后只能道：“小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咸临城的众人，看到刚刚出去一会就返回的秦家飞艇，有些奇怪。
要知道，这个飞艇，可是秦家明珠秦淑最喜欢的飞艇，一般一出城，就是最少好几天的时间。
今天竟然这么快，就返回了，真是奇怪。
当然，这事也就是其他的几大家族多多关注一下。
秦家，依山而建，光是住宅，就有十亩之多，更不提其他的农场等地了。
秦知临一身黑色华丽长袍，蓄着短须，整个人显得威严十足。
此时，正带着一群人，看着从天缓缓而降的飞艇。
飞艇刚落，秦知临的身影，就连忙匆匆走了上去。
没有询问，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向秦观瞻怀里的那个脸色苍白的身影。
秦知临心中，一时万分感伤。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秦知临有着太多的话，可是身为秦家的当代家主，他更明白自己身上的重任，只得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秦淑，然后连忙让秦观瞻，将秦淑，抱回她自己的院子。
咸临城有名的女医修周琪藻，一手针法，活命无数。
头戴金钗，身穿白色纱裙，穿着平底的绣鞋。
此时，平时总是一副舒展的眉头，终于紧紧的皱了起来。
终于，周琪藻松开秦淑的皓腕，长叹一口气，有些感伤的看向秦知临，道：“抱歉了，秦族长，琪藻学艺不精，秦小姐体内的尸毒，非千年灵物，不可救治。”
“多谢周医师了。”
秦知临虽然早知结果，可是被周琪藻再次说透，还是心中，有股子伤心，可是，又有一种诡异的窃喜。
“抱歉了。”
周琪藻重复道。
“没事，周医师。”
秦知临推了推秦观瞻，道：“送周医师出府，将诊金给足。”
秦观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看了一眼秦淑，对着周琪藻点了点头，转身带路。
秦知临看着离开的秦观瞻和周琪藻，挥了挥手，让侍女们全部退下。
然后一个人，有些惆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秦淑。
脑中，一遍遍回想起秦淑小时候的样子，可是最后，秦知临又想到了现在秦府的处境，最后只得有些愧疚的呢喃道：“小淑，不要怪爹啊！”
“我们秦家已经在你哥哥身上投入了太多太多，你的哥哥观瞻，更是我们秦家走进弗乘城的唯一的一丝希望。”
“呵呵。”
“你平日里不是不喜欢修炼吗？”
“这下好了，你将自己的黄阶天赋，献祭给你哥哥，那你以后就再也不用修练了。”
“小淑，你说，好不好啊！”
说着说着，秦知临的眼眸，就不可控制的变得通红。
秦知临说的这个方法，可以实现最大的利益，可是，在那以后，秦淑，就意味着将要成为一个废人。
明明身为一个家主，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要以家族利益为主。
明明现在所说的事情，是非常正确的，可是秦知临的心，怎么是那样的感到疼痛呢？
“小淑，不要怪爹啊！”
秦知临，好像只有如此，心中的愧疚，才能少一点罢了。
而秦淑，也是感到有点眼角模糊。
要知道，秦淑虽然中了尸毒，可是还有着微弱的感知。
现在听到自己父亲所说，要牺牲自己的话，秦淑一时，也不知道什么想法。
明明知道父亲，做的是对的，可是一颗心，为什么那么的感到难受呢？
秦观瞻一路上，全然不见平时的豪放，大气，一直到秦府门口，秦观瞻才抬起有些通红的眼眸，用着沙哑的声音道：“周医师，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话中，竟有几分祈求之色。
然而，周琪藻虽然也想有着办法，可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有些感伤道：“抱歉了，观瞻公子。”
“没事！”
秦观瞻强挤出几丝笑意，掩盖眉间的失落，然后将提前备好的百两诊金，送上。
周琪藻本不欲收下，可是看着秦观瞻那有些感伤的眼神，还是收了下来，心道，回去多查一些资料，找到医治的办法，到时，再来拜访一次秦府吧！
秦观瞻送走周琪藻后，快速的返回，一双腿，几乎都要飘起来了，只为早点去陪着自己的妹妹。
然而，一到屋门，就遇到了父亲秦知临。
“跟我到祖堂来。”
说了一句，秦知临就转身离开。
秦观瞻看着秦知临离去的背影，走进房屋，看了沉睡的秦淑一眼，轻轻道了一句：“小淑，放心，哥哥一定会救你的，哪怕是....”
说到这里，秦知临的神色，闪过一丝狠色。
然后，秦观瞻转身离去。
‘不要啊！’
秦淑心中怒吼。
秦家的情况，秦淑也就有点了解，而且现在还正是秦观瞻年轻力壮的时候。
她中的这个千年尸毒，一旦开启治疗，那后面的花费，更是不少。
到时，他们秦家冲击中城的机会，将会更加的渺茫了。
而至于秦观瞻的说法，秦淑也能猜到。
要知道，献祭，不仅可以去除一切的负面状态，而且还可以增强自身的血脉，同时变得更强。
可是，献祭一般都是弱者像强者献祭，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免损耗。
要是强者向弱者献祭，那....
可能只有傻子，才做得出吧！
而且，哥哥观瞻，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她这次入山，就是为了寻找灵物，帮助哥哥提升实力，她秦淑啊，最喜欢哥哥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了。
现在光是想想哥哥观瞻失去血脉，一副颓废的样子，秦淑就感到有点无法接受了啊！
祠堂。
一排排的牌位，整整齐齐的从高到下，排成数列。
秦观瞻认认真真的上了一炷香之后，然后转身，眼神几度变化，有迟疑，有坚定，有愧疚，最后都只是汇成一句话：“明天的献祭，加上你妹妹吧！”
此话一出，不仅秦观瞻一时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秦知临，祖宗的排位，也是一股阴风吹起，带起丝丝凉意。
“不行。”
秦观瞻的话，斩钉截铁。
“观瞻啊！”
秦知临的话，有些强硬，又有些无力。“你要知道，你的身上，肩负着秦家复兴的责任。”
“你的妹妹，她是和你关系最为亲近的。”
“还有，她平时不是不喜欢练武吗？”
“这次，不就是一个机会吗？”
“机会？”
秦观瞻好像第一次见到秦知临的真面目一样，整个人，完全无法接受。“秦知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小淑，是我的妹妹，亲妹妹啊。我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她，你竟然想要让我夺取她的血脉，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秦观瞻这番反应，秦知临早有预料，只不过，没有想到观瞻，反抗如此激烈罢了。
秦知临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一排排的牌位。
“小瞻，你知不知道为了今天，整个秦家，付出了多少。”
“不说远的，就从你的爷爷辈说起，然后到我，再到你。粗粗一算，也将近百年了啊！”
秦知临转身，看着秦观瞻，陷入回忆之中。“也许你小时候的事情，不记得了，可是你父亲我，可是记的清清楚楚的啊！”
“我们秦家，初来此地，想要从其他人口中夺食，何其难也，你知不知道，这中间，不仅你爷爷几度被人打的起不来身，就连你那四叔秦疾，也是小小年纪，就不得不参与家族间的暗斗。”
“你四叔，可是我们几兄弟之间天赋最高的，只差一丝，就能够到玄级天赋了啊！”
“甚至你的爷爷，秦篙都准备，等他大了，就直接将自己的血脉，献祭给他！”
“是吗？”
秦观瞻还是第一次真正了解四叔的故事，以往只是说，四叔是为了秦家而死，至于其他的，违忌莫深。
“是啊，那是我们秦家重返弗乘城，最大的一次机遇。”
“然后呢？”秦观瞻询问。
秦知临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睛，好似陷入了回忆。
“当时，咸临城几家的人，听到四弟的消息，本来都已经有点承认我们秦家的位置了，可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
秦知临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
“当时，你的四叔，外出采购，可是却被秦岭深处伸出的大手，如同进食般，直接将整个车队，百十号人，齐齐掠走。”
“那一天，不仅你四叔秦疾遭受厄难，就连你的爷爷，秦篙，也是大吐鲜血，一病不起。”
“那啊，是我们秦家最最危险的时候，不过幸亏，当时的我和二妹秦氤氲已经突破百点战力，不然当时的秦家，可能会被直接连根拔起吧！”
秦知临的话，有着那么一丝凄凉。
“这么严重吗？”
秦观瞻喃喃道，完全不敢相信。
要知道，等他懂事的时候，秦家就已经是咸临城屈指可数的大家族，而等他长大，整个咸临城，更是只有赵、周两家，可以比拟得了秦家的啊！
“所以，为了秦家，别说你妹妹了，到时哪怕是我，都可以牺牲。”
秦知临的话，震耳欲聋。
秦观瞻，更是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震动。
他啊，从小立志，要振兴秦家。
可是现在，面对着这个机会。
秦观瞻，迟疑了，犹豫了。
“小瞻，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也不要让秦家的百年，化做流水。”
秦知临的言语，犀利无比，直接让秦观瞻整个人，都感到压抑的不行。
明明他都说，一定要救好自己的妹妹，哪怕付出他的所有。
可是现在，家族的百年大计，他的爷爷，父亲，还有叔叔，侄女们，他们好像都化身成了一道道虚影，在秦观瞻的脑海里，在一遍遍的拷问着秦观瞻。
“此生，我一定要带秦家，返回弗乘城。”
“爹，我一定会做到的。”
“观澜，秦家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啊，你一定....要做到啊！”
一遍遍的拷问，如同魔咒。
“我做不到啊！”
秦观瞻大吼一声，跟个疯子一样的跑了出去。
秦知临看着，看着，眼中不由闪过失望之色。
最后转身，看着自己的母亲秦吴氏的牌位，一个噗通，就跪了下去。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母亲啊，我啊，到底要怎么做啊！”
秦吴氏惨淡的虚影，缓缓地出现，阴风阵阵，可是偏偏秦吴氏，完全没有死后的惨状，反而如同生前一眼，满是关切之色的看着秦知临。
一双手，摸上了秦知临的脑袋，轻声道：“小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母亲啊，都支持你。”
秦知临，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可是听到自己母亲这句生前一直叮嘱的话，整个人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刷刷落下。
双手想要不自觉地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母亲的腿弯痛哭，可是在此处的，只是秦吴氏的一丝虚影。
秦知临的双手，虽然穿过了秦吴氏的虚影，可是他又仿佛得到了安慰。
“母亲啊，我知道这样对小淑，很不公平。”
秦知临好像小时候一样，开始诉起了苦来。“可是现在的秦家，虽然贵为咸临城三大家族之一，可是啊，底蕴，还是太浅了啊！”
“二妹，三弟，他们都已经为秦家，几乎已经付出了一切，每日几乎都如陀螺一般的转。”
“三弟，找我多次诉苦了，可是第二天，他又接着去完成任务。”
“母亲啊，我们秦家，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明明就是只差一步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完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秦吴氏看着，看着，知道秦知临有点入魔障了。
可是她，也只是一个战力刚刚过百的幽魂罢了，对于秦家的事情，还真帮不了多少，只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像小时候一样，抚摸着秦知临的脑袋。
“小临，不管你做什么，母亲永远相信你。”
这些孩子，都是她秦吴氏，从小疼爱到大的啊。
见到他们伤心，秦吴氏心中，也是感到难受。
大不了，她用她这已经死过一回的魂体，再帮小临他们最后的一次忙。
毕竟，她....就是因为对于小临....他们的爱，才得以保存灵智的啊！
李乾他们走到咸临城，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童观他们，满是兴奋的看着街道的两侧，更是高高的鼓起了胸膛，看着周围的一切，好像他们已经是所谓的城里人了一样。
李乾看着四周，只感觉咸临城.....也就如此。
比起他们的吉镇来，也就是更加的大，人更加的多，并且多了一些高楼，至于其他的，李乾还没有看到出彩的地方。
特别是李乾体内另一个人那闪过的记忆。
几百米的高楼大厦，富丽堂皇的华贵酒店，还有日夜笙歌的不夜之城。
这一个个的，都显得眼前的咸临城，毫无特色。
李乾等人，跟着杨极，来到秦府的一处别院。
别院栽满了各式的花草，一进去，就被浓郁的花草芳香，所迷醉。
“这些花草，都是二长老亲自栽培的，你们这些家伙，可不要乱动啊！”
杨极嘱咐道：“要是让二长老发现，有你们苦头吃的。”
“知道了，杨护卫。”
众人齐齐应道。
杨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交给了别院的管家——小鞠。
小鞠一身红色长袍，发丝挽起，一脸高傲的样子。
对于李乾等人，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是吩咐一群小丫鬟，开始安排起来。
小丫鬟们身穿素色宫裙，在小鞠面前，还有点拘束，可是等到到了李乾等人身边，也是微微的用着一点高傲的语气。
童观等人连连恭维，李乾也是学着装模作样，可是心中，却是感到万分拘束。
明明只是一个个武力不过就是一的小丫鬟，有什么骄傲的，明明他李乾，轻轻的一动手，就可以打死一群的啊！
此时的李乾，已经开始思考起了另一个思想，带来的记忆了。
安稳诚可贵，亲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而且，李乾更是有着一种感觉。
那就是和那些其他的献祭者不同，他李乾的血脉，可以恢复，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还会更加的变强。
要知道，李乾他们所在的世界，就是一个完全由血脉决定一切的世界。
可以说，人的命运，基本上从一出生，就决定好了的。
可是，如果他的血脉，可以不断变强的话。
李乾心道，现在他是黄阶血脉，那么随着时间流逝，玄阶，地阶，甚至天阶，也不是遥不可及，甚至还有希望，冲一下更高层次的荒阶。
想到这里，李乾就抑制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