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去买个橘子（调整早晚各2千，好久不写，不太懂规定了）
[等你有空，跟我去一趟校团委，创业申请的事情有眉目了。]
看到姜雪蘅发来的信息，程砚舟立马来了精神。程砚舟一动，旁边的陆衍生迷迷糊糊竖起了脑袋，迷茫地扫视一周，没啥动静，擦了擦口水，换了个姿势又趴了下来。
台上的高数老师诧异地看了眼突然站起身的学生，停下手里的粉笔。
“老师，辅导员找！”
“去吧去吧。”高数老师嘟囔了一句，“找人也不分上下课，现在的小年轻太没有规矩了。”当一个高数老师要学会更加云淡风轻，情绪波动太快会导致板书不那么漂亮。什么都放在心上，能把自己给气死。
不听课怎么啦？这帮兔崽子就是睡个觉，又没有起来聒噪。考试不过怎么啦，平时分能多给点多给点，给少了他是真过不去。
还能离咋滴？
姜雪蘅要是知道程砚舟翘课拿她当理由，肯定当场翻脸，帮鬼都不帮他。
所以在办公室，姜雪蘅问出为什么上课时间过来的时候，程砚舟朝着姜雪蘅的脸蛋伸手过去。
姜雪蘅条件反射往后一缩，马尾辫扫过椅：“我没吃什么零食啊。”
看样子是上次有一点应激了。
“我没说你衣服上有零食碎屑啊，我是想说，你把脸蛋露出来的话，可能更加精神着。”
姜雪蘅“啪”一声打开程砚舟的手，瞪了他一眼：“没大没小！再贫嘴创业申请就黄了！”
“想要想要！”程砚舟立刻狗腿地凑过去，“全靠老师运筹帷幄，我保证待会儿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只负责傻笑！”
看着他夸张的表情，姜雪蘅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抓起文件夹敲了敲他脑袋：“美得你，我又不懂技术，一会校团委的人问起技术问题，你可得给我答得漂漂亮亮的。”
转身时，悄悄把那缕碎发别到耳后。
转移视线最好的办法就是挑选另一个话题，避免问题发酵，百试不爽。
校团委办公室的暖气开得十足，几个老师凑在一块嘻嘻哈哈。
“创业的事？你去斜对面找老李，这事他管。”其中一个不太耐烦。
这里是关系户大本营，不少人脑袋上都长着天线，姜雪蘅只能是耐着性子，顺便拉住程砚舟的胳膊。
出了门，她小声地叮嘱：“虽然是找到了关系，不过这里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就这么忍不住吗？”
“你把吗去了。”姜雪蘅对程砚舟的脾气还是有一个初步了解的。
姜雪蘅推开办公室门时，门轴发出“吱呀“声，正对着门的老红木桌上，一个地中海中年男老师翘着二郎腿，整张脸埋在《扬字晚报》，青瓷茶杯飘着袅袅热气，活脱脱一幅“一杯茶一包烟，一张报纸看一天“的经典画风。
“李老师好，我们是计算机软件学院的。“姜雪蘅往前半步，职业微笑挂得滴水不漏，“这位是程砚舟同学，他申报的游戏创业项目想请您指导下。“
报纸“哗啦“一声折起，露出李老师半张眼袋垂坠的脸，眼神跟探照灯似的在程砚舟身上扫了两圈：“游戏？现在的学生就爱搞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有这闲工夫不如搞点正经项目，整天打打杀杀的游戏能有什么出息？“
程砚舟刚要开口反驳，后腰突然被姜雪蘅的手肘轻轻顶了顶。她往前微倾身子：“之前我跟严书记汇报过这项目，说您是创业扶持这块的专家，特意带材料来请您把关呢。“
程砚舟把装订精美的项目书“啪“地搁桌上，李老师眼皮都没抬，只用小拇指勾了勾边角：“先放这儿吧，眼瞅着期末了，流程上的事儿急不得。“
姜雪蘅眼瞅着对方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那股子火蹭地就上来了，面上还得绷着：“就是因为时间紧才来麻烦您，您看能不能帮帮忙？“
“一切都是按照按规矩走。“李老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叶沫子粘在嘴唇上，“要不你找严书记来办？”
这话呛得姜雪蘅脸色发白——大学生创业扶持本就是明文规定的政策，材料齐全愣是被卡流程，就算是学长打招呼都不行。她斜眼瞪程砚舟，用眼神疯狂示意。
程砚舟还在脑补“老公你快说句话啊”的经典场面，压低声音：“你刚才不是让我别惹事嘛？“
气得姜雪蘅耳根子都红透了，被程砚舟半拉半拽拖出办公室。走廊里她甩开手直跺脚：“我给学长打电话问问！哪有这么办事的？“
“别打！“程砚舟按住她举着手机的手，“你拿领导压他，他回头给咱使绊子，项目照样能拖到开春。“
姜雪蘅急得打转：“那怎么办？“
程砚舟突然凑过来，眼神亮晶晶的：“姜老师，借我点现金。“
“你要干嘛？“姜雪蘅警惕地摸出钱包，被他抽走几张红票子，“难不成你想用这几百块......“
“想什么呢！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程砚舟拽着她就往宿舍楼跑，直奔楼下小卖部。
烫着羊毛卷的老板娘见他就笑：“小程又来买东西啦？“
“来条软中。“
老板娘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突然那么大方？抽是得抽点好的，对身体伤害小。“边说边从柜台最里侧摸出条烟，“算你便宜点，这烟在学校根本卖不动......“像是这种高端烟，在学校里不好卖，抽得起的富哥不多，几块十几块的才是消费主流，但是拿烟又是搭售，只能存着等出去交换。
姜雪蘅在旁边忍不住：“抽烟哪里分伤害大小，最好是别抽烟。......“
“女朋友？长得真俊！“老板娘捂着嘴笑出褶子，上下打量姜雪蘅，“男人嘛，不抽烟不喝酒，还不得出去瞎混......“
“别胡说！这是我老师！“程砚舟拽着姜雪蘅就往外跑。
身后老板娘的笑声追着他们：“好好好，老师老师，这老师长得跟明星似的......”
姜雪蘅一点不恼火，毕竟人家老板娘说自己是明星，而且显得年轻可以配得上大学生。
“一条烟也解决不了问题吧？”姜雪蘅担忧道。
“试一试嘛，讲点人情世故。”
姜雪蘅有一些挫败，本来想在程砚舟面前表现表现，谁知道露了丑。
“一会我进去吧，男人和男人之间比较好交流。”
“为什么？”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你就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