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读心,她的反派人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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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竟然觉醒读心术?

薛祝宁狠了狠心,扬起鞭子抽向双膝跪地的纪松澜。

“啪——”

纵然控制了力道。

鞭子落在身上,纪松澜身上还是皮开肉绽,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味。

薛祝宁不敢去看纪松澜身上的伤,她现在把纪松澜打的这么狠,以后她落在纪松澜手上下场肯定会更惨。

[怎么办,打不打了?

要是不打了,岂不是显得我太有公主威严了?

可要是再打,万一真把纪松澜打坏了怎么办……

唉,真让人头疼。]

薛祝宁眼神闪了闪。

却无意对上那双浅褐色的眸子。

纪松澜眼神淡漠,神情麻木,眸光却骤然缩了一下。

他刚才,

竟然听到了薛祝宁的……

心声?

可笑话,薛祝宁怎么会关不关心把他打坏了。

纪松澜啧了一声,只觉得是自己幻听了,瞧着她的目光变得更加鄙夷。

薛祝宁同样瞪着纪松澜,暗道:瞪什么瞪,不知道自己还要挨鞭子吗?真是可惜,这么好的皮囊,偏偏生了这么张不饶人的嘴……

薛祝宁在思考着要怎么抽纪松澜,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对面纪松澜的脸色更是变得五颜六色。

薛祝宁稳住心神,高高的扬起鞭子。

清脆的一声响声,鞭子重重落在纪松澜的衣袖上,抽裂他宽大的衣袖,鞭子与他的身体不过分毫之差,再差一点就要抽在纪松澜的身上。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固。

面对着奴才们惊异的目光,薛祝宁面无表情的扔掉手上的鞭子,丢在地上,喝了一口茶:“本宫伤病未愈,手上没什么力气,今天就算你走运。”

一旁的贼眉鼠眼的奴才弓着腰走到薛祝宁面前,恭维道:“公主,不如奴才为您代劳?”

薛祝宁微微眯眼,看向那个谄媚的奴才,斜挑了一下眉头,嗤笑:“你配?”

薛祝宁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口中吐血的纪松澜,她缓步走上前去,半蹲在他身前。

小样,要不是我机智,你又得挨上一鞭子。

纪松澜:……

薛祝宁伸出两根手指,捏住纪松澜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瞧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薛祝宁有一瞬间的愣神。

但当看到纪松澜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恨意,薛祝宁收回了思绪。

薛祝宁左右看了看纪松澜的脸,眼中满是轻佻,沉声道:“把纪公子带到公主府,我要好好折磨他。”

说罢,薛祝宁带着青鸾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薛祝宁冷着脸一直朝前走,直到上了马车才稍稍松了口气。

回到府上没多久,押解着纪松澜的奴才们也跟着进来。

纪松澜身着囚服,两边身子被奴才架着,头发凌乱,衣物上的污浊与鲜血交纵,跪在薛祝宁面前。

祝宁不屑的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叫人把纪松澜扔进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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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纪松澜。

明明是自己的公主府,她还要跟做贼似的,薛祝宁蹑手蹑脚,趁着夜深人静,提着灯笼悄悄走去柴房。

薛祝宁支走站在门口守着的两个奴才,自己推开门进去,柴房离里没有灯,薛祝宁拿着灯笼轻手轻脚的靠近纪松澜。

纪松澜此刻倚在墙边,脸上已无血色。

尤其是那张嘴唇,更是苍白无比,身上所见血肉与衣服粘连在一起,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触目惊心!

薛祝宁摇了摇头,喃喃道:“真是要命……”

薛祝宁深吸一口气,她拿出一盒药膏,半蹲在纪松澜身边正打算给他伤口上药。

昏暗中,一直紧闭双目的纪松澜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推开薛祝宁,将她按倒在地。

随即,手上锋利的瓦片割上薛祝宁的喉咙。

隐藏于昏暗灯光之下的双眸,衬得他那一张俊脸更是盛气凌人,纪松澜眼睛猩红,耳边响起他低沉似威胁的话:“别动!”

薛祝宁双目惊恐,一种怪诞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被野兽锁定,又宛如一柄利剑悬在头上。

薛祝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纪松澜,你想做什么?你难道想杀了本宫?!”

“放我,离开。”

纪松澜伤势很重,他额头上还沁着细细的虚汗,手上的力道却是未减半分。

薛祝宁脊背绷紧,双手紧紧握住纪松澜横在自己喉咙上的手:“放你走可以,你先放开本宫。”

纪松澜手上的瓦片割上薛祝宁的喉咙,她的喉咙被割出一道细细的血线,正顺着脖子流下。

纪松澜死死的盯住她,睚眦欲裂:“薛祝宁,放我走!”

薛祝宁知他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

她轻笑,语气温柔,出口的话却像是淬了毒:

“这是本宫的府邸,你敢动本宫一根头发,本宫一定砍了纪箬的手足,再挖她的眼睛割她的耳朵丢去喂狗!”

“来啊纪松澜!杀了本宫!”

纪松澜脸色猛地一僵,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薛祝宁。

眼前的这个女人,比他了解的还要恶毒一千倍一万倍。

两人离得极近,薛祝宁目见他身上破裂流血的伤口,目中浮现出浅浅的担忧。

[伤的这么重还这么倔,真是头驴!]

纪松澜有一瞬间的愣神。

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似乎想在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但看到薛祝宁那张让人憎恶的脸,纪松澜猛然拉回思绪。

正是这一瞬间的愣神,薛祝宁看准时机一个后肘重肘他腹部,纪松澜体力不济,平面向上仰在地上。

外面的奴才听到动静簇拥而进,眼看着里面对峙的场景,奴才们赶紧护卫在薛祝宁身侧。

薛祝宁捂住自己被割伤的喉咙,扔下一盒药膏在他身前,语气淡漠如斯:“纪松澜,劝你最好好好活着,不然,本宫会让你妹妹生不如死。”

纪松澜躺在地上,他侧着头看向那个离去的背影,手上捏着薛祝宁留下的药膏,狠狠一掷,扔到角落。

刚才的一切仿佛透支了纪松澜所有的力气。

此刻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紧紧的蹙起眉头。

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二次听见薛祝宁心声了。

难道,真是他濒死,幻听了?

纪松澜阖上眼睛,任由身上伤口溃烂出血,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可惜,没等来死亡,等来了七八个下手极重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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