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就是个野种

“妈妈知道了，鹿可可，她知道鹿可可就在砚华，现在还生活得很好。”孙羽用好小好小的声音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把敏感的母亲惹怒，“所以，她在惩罚我，因为我没有把她打垮......”

“好儿子，好女儿，你们都知道了对吧，来来来，坐下说，我们一起讨论一下。那个贱人还活得这么开心那么如意，我们怎么可以放松警惕呢？我们不能，要不之前受的都白受了，我们也证明不了，鹿重鸣爱的是我，你爸爸爱的是你孙羽。

可是如果不除掉黎止兰和鹿可可，她们迟早会来伤害我们，啊？到时候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知道吗？鹿重鸣也不会来见我，知不知道啊，知不知道？这样我们会一直被唾弃！”

孙芬使劲摇着孙羽，一会儿看着孙羽，一会儿看着司南，越说越激动，头一直在摇晃，刚整理好的头发变得愈加凌乱，她的嘴里还在碎碎念：“他就不会来了，不会来了......”

活脱脱一个疯子。

孙羽看见又逐渐癫狂的妈妈捂着嘴皱着眉没有声音地哭了起来，但还是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颤颤抖抖地伸出双手去拽眼前的妇女的衣袖。

“妈，妈......”，她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我在呢，我是孙羽，你的女儿，我一直在呢，我，我会好好听话的”，她哽咽着，抹去脸上成片的泪痕，“我会努力的妈，我保证，会一直帮你，陪着你，父亲一定会回来的。”

“阿羽！”司南闭上眼睛又睁开，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不要答应她，她疯了。”然后一把把孙羽拉到自己身后，避免被再次伤害，自己挡在两个人之间，低着头俯视着孙芬，

“够了，阿姨，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孙羽的一切，我的一切，你的一切，鹿可可的一切，我们所有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你能不能有个母亲的样子！你看看孙羽！她是你的女儿，你把她逼成什么样子了？这真的是你想得到的吗，在没有打到黎止兰的时候，孙羽就被你毁了！阿姨，你清醒一点！”

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像个布偶一味地受她操控，一味地听信她一面之词，可惜孙羽没有摆脱这个疯女人。

孙芬的眼里闪过一丝清醒，或者是，一副操控一切的蔑视，不易察觉，转瞬即逝......

又恢复疯疯癫癫的样子，拉过藏在后面的孙羽，说：“女儿，我只有你了，你看，你看司南，已经背叛我了，他不帮我，也不帮你，他只会指责我们，他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对不对，孙羽你想想，你想想过去的唾骂，你可以忍受吗？即使你穿上了再好的衣服，在外面装的多清纯，只要有鹿可可在，你就是个野种！我们好惨，我们好惨。”

她逼着眼前的女孩承认一切，她身上最大的耻辱，她是个私生子，除非鹿可可消失，不然她只值得唾骂，不配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