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立威
那几个小兵一听石磙这话，迷迷糊糊的脑子顿时清醒了。
也是哦，秦傻子不过是玄真观的一个小道士，靠着PY交易，搭上了宁国府的老爷，
才在京营混了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哪里比得上树大根深的缮国府？
跟着石磙混饭吃，可比跟着这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秦傻子好多了！
这几人脚步不停，仍是没个正行地往后营行去。
秦瑁见了，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的火气，朝身旁的裘世安使了个眼色。
裘世安立马领着十几个亲兵刀枪齐举，上前将石磙等人团团围了起来。
石磙被人拿刀枪指着，挡住了去路，顿觉脸面被石磙削了。
一张小白脸气得通红，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气急败坏地瞪了秦瑁一眼，石磙一手指着秦瑁，色厉内荏地喝道：
“姓秦的，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拿刀枪指着我，你想造反么？”
“我缮国公府可不是好惹的！”
“惹得小爷不快，就是你那一门心思当神仙的义父，也救不了你这条狗命！”
秦瑁眸子里寒光闪烁，扫了石磙一眼，像是看死狗一样，面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道：
“对上官不敬，违抗军令者，按照大魏军律，杀无赦！”
秦瑁话音落下，裘世安等人立刻发起了进攻，招招狠辣，不留余地。
石磙见了，面色大变，一边抽刀抵挡裘世安等人进攻，一面惊恐地喊道：
“狗杂种，你敢！”
“小爷是缮国公府的······”
石磙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不想身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刀，猩红的鲜血流了一地，痛得他哇哇大哭，扔了手中的腰刀，跪地哭求道：
“秦瑁，老子投降·······别杀我·······”
裘世安停了手上的攻势，抬眸看了眼秦瑁，见秦瑁点了点头，裘世安飞起一脚，踹在了石磙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上，
一下子滚出老远，石磙捂着肚子哭不出声来，满地打滚，额头上冒起了豆大的冷汗珠儿。
未几，裘世安大手一挥，又上来几个身材健硕的亲兵，直接将石磙绑了起来，押到秦瑁跟前。
见石磙投降，跟着他闹事的几个小兵，有样学样，立刻扔了手中的兵器，惶恐地跪地请降。
但，秦瑁没给个他们活命的机会，直接令裘世安等人，以违抗军令之罪，打了三十军棍，半死不活地扔在了地上。
跪在秦瑁面前的石磙见了，唬得脸色发白，傻傻地望着秦瑁，感觉他很陌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还是哪个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秦傻子？
去了一趟边关，和鞑靼人血战一战，他怎变得如此狠辣了？
秦瑁“铮”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挑起柳三刀的下巴，缓缓向他靠近。
石磙不敢直视，下意识地躲闪，不想怎么也躲不开。
只见，秦瑁冷笑一声，满脸戏谑道：
“石磙，你他妈刚才不是很牛气的么，怎么这会子像条死狗，跪在老子跟前祈求饶命了？”
石磙听了这话，心里发狠，想要将秦瑁千刀万剐，但嘴上却不敢反驳秦瑁，此刻，他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等自己回了缮国公府，找好兄弟石光珠告状，定能让秦傻子跪地求饶，给自己赔礼道歉。
“来人，将他们几个挂在辕门前的旗杆上，给老子暴晒一个时辰，以儆效尤，包括石家的这个狗杂种！”
秦瑁眉头一挑，直起身来，大手一挥，冷冰冰地道。
闻令，裘世安几个人立刻上前，将绳子套在了石磙和那些小兵的脖子上。
石磙唬得脸无血色，死命地挣扎，这时，他才反应来，秦瑁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他这是要斩草除根，是真的要杀自己。
顿时，石磙慌了神，想要起身逃走，踉跄地走出几步，就被裘世安一刀鞘劈倒在地，翻了一个白眼，瞬间昏死了过去。
忽地，孙绍祖笑着从帐篷后面走了出来，扫了眼地上昏死过去的石磙，看着正在收刀的秦瑁，笑道：
“二爷好本事，连缮国公府石家的族人也敢这般下死手，不留情面。”
秦瑁抬眸扫了眼孙绍祖，好似没看到他一般，道：
“裘世安，你带领剩下的两个百户所，去校场西北角选拔，不合格的全部给老子剔除。”
“一刻钟后，他们若是敢逾期不到的，全部按违抗军令治罪，一律斩首，曝尸三日。”
“是！”
裘世安拱手领命，来到空地上吹起了青牛号角，集合亲兵营。
“刘宗敏，你带着本部在中军大帐值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陈国富对着秦瑁一拱手，离开了原先的地方，跟着裘世安等人去了校场参与选拔。
安排完任务后，秦瑁往后营饭堂走去，孙绍祖小跑着跟上，厚着脸皮道：
“二爷手段高明，三两下就搞定了石磙。”
“老实说，要不是卖缮国公府的面子，好多人老早就想收拾他了。”
“这狗东西平常狂的很，仗着是王大帅的亲兵百户，没少给大营中的参将和副将们脸色看······”
秦瑁一路来到饭堂，打好了饭菜，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孙绍祖仍是跟在他身边唠叨。
秦瑁不厌其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
“孙绍祖，你倒是和你爹一样，看着五大三粗的，心眼子倒是不少。”
“说吧，你不好好当差，跑本将身边晃悠什么？”
孙绍祖听了，讪讪一笑，扫了眼左近见没人关注他俩，面色一缓，坐在秦瑁的对面，神神秘秘地道：
“二爷在边关待了小半年，对神京的风闻怕是不甚了解，”
“小人久在神京厮混，听说倭国正在大肆捕杀华商，”
“怕是要不了多久，福建布政司的奏折就要送到神京了。”
“那又怎样？”秦瑁撇撇嘴，满不在乎地哼道。
孙绍祖哂然一笑，真是个榆木疙瘩，又道：
“二爷，您就不好奇倭国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