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才
韩东松径直来到凌毅办公桌前，果然，凌毅还是与昨晚一样的姿势，几乎没有变过。
“凌毅，来，让我看看你的工作进度。”
他就不信了，这个新人刚来就干一个通宵，能干出来点啥。
“你看一下。”凌毅打开资料，刚好他有问题要问。
昨晚他把各种猜测都盘点一遍，做了综合分析，最后还是确定到“交叉式筛查”方向上去，这个方案如果执行完毕，是必出结果的，不过能不能执行下去就难说。
看完后，韩东松沉默了。
以他队长身份，愣是挑不出大毛病，小毛病倒不少，但凌毅是新员工，苛求那些老员工都难注意到的细节，就是他的不对了。
”没事，你继续，挺好的，我出去抽根烟。”
……
“老韩，你这是咋着了？昨晚又失眠了？”秃头队长看到韩东松猩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韩东松不语，只是一味地打哈欠。
“老罗，你要新人不要？”
“新人？你是说昨天来的那个？”四队队长老罗当然知道。
“对，这个新人很优秀，工作努力，态度积极，是个不错的苗子，送给你吧。”
罗队盯着狐疑地看一会。
“我不要。”
啥好事能轮得到我啊？他昨天才来，今天你就看得出他是个好苗子了？你是汉高祖刘邦吗这么能识人，他脸上写小作文了还是咋着。
“你老实说，出啥事了？”
韩东松想了一会，点起一根烟，“他昨晚干了一个通宵...我甚至员工卡还有账号都还没给他准备齐。”
老罗也挺惊讶，“这就挺奇怪了，你说他会不会是第三世界那边...”
“不会。”韩东松摇头，“咱们这旮旯地方，没有超凡异能者，都是一些小卡拉米，内贼混进来图个什么。”
“那你准备怎么办？”罗队摸了摸光溜溜的额头，“你看我这头发都掉光了，你都熬不住，我更熬不住，要是按你说这，我带不了。”
“要不然，你让他走吧，反正你一开始就没诚心让他进来，他的权柄太差劲了。”
“不行，这是个好苗子啊...”
韩东松虽然疲惫，但自从看到凌毅的工作资料，一肚子火早消了，态度端正，工作积极，忠于人民...这是天生的组织内干将，他要是埋没了这么好的料子，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不行那不行，要我说，他愿意干就让他干呗，局里也没什么大机密，你把权限给他，让他少找你不就行了。”罗队提议。
连环诈尸案卡进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许真能给他折腾出来点东西。
韩东松想了一会，抹了下额头，“行，就这么办了！”
“小雅，你把凌毅这几个权限...全部开放。”
“这个资料库也开放。”
“还有这个...算了，把我的UID丢给他，想找什么自己查吧。”
“还有，把我的门禁卡也给他一做一个。”
孙雅有些惊讶，“这门禁可是能开全部锁的啊。”
“没事，给他。”
……
又是一整天的排查，凌毅有了大致把握：
按照最大范围排查，涉案人员一共三万五千多户，若没有意外，嫌疑人就在这群人中。
而根据组里的推断，这个人不会就此罢休，如果继续作案，筛查圈会越来越小，最终一切会水落石出。
有了孙雅提供的权限，他查到了更多资料，但目前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各地路口，巷子里的监控录像，需要人工筛查。
这个过程是快不了的，于是凌毅去食堂吃了顿饭，毕竟觉可以不睡，饭不能不吃，饿死了影响查案。
“要是有一个不用吃饭睡觉，只用工作的异能就好了。”
2442年4月8日，一天又过去了。
凌毅的状态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两个队长，隔着玻璃墙时不时盯着。
“他又干一天了，除了中午吃顿饭，他就没休息过。”
“这真没问题吗？”
“不用管，他带了睡袋，累趴就老实了。”
两队长不再管他。
又到了晚上。
“呼，差不多了。”凌毅松一口气，零碎的线索都整理完毕，现在还有一个最大也是最麻烦的问题，要正式开始给3万多户人的信息逐一整理，筛查。
这个怎么搞？
对了。
滴滴。
凌毅拿出门禁卡，打开一个房间，里边有一个大红木办公桌，一台电脑，背后是一面书架墙，桌上有一部红色电话。
“喂，松湖市警局吗？”凌毅拨通电话。
“是的，有一个紧急任务，你们把14号这些地方的监控...”
“不是局长，别问，是总部来电，特别着急。”
“喂？是松湖市人口统计部吗...”
一整个夜，那部红色电话就叮铃铃没停过，凌晨四点的松湖市，各部都在连轴转，除了异能管理局。
“这样一来，案件就快的多了。”局长就是局长，说话好使，什么人都能联系上。
叮铃铃...
一个又一个电话在深夜回拨过来，凌毅索性把电脑搬过来，肩膀夹着话筒，哐哐接收邮件。
“你好，我们这边的情况已经连夜搞齐了，你看一下。”
“行。”
“喂，筛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不过我怎么没收到总部来电...”
“问总部去。”
“局长秘术您好啊，方不方便问一下咱松湖市是出啥事了？这么紧急。”
“出大事了。”
“你好，水滴贷，了解一下？”
“了解你妈。”
……
临近黎明，凌毅基本已经把数据整理完毕。
现在的可疑人员，已经缩小到100多人，基本可以挨个排查了，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凌毅还是打算按照组内的计划，在刘氏集团老爷子追悼会或者葬礼上进行。
这一夜，韩队睡的格外安稳。
然后一大早，他就被电话轰炸醒了。
“喂，凌毅。”
“零什么一！我是局长！韩东松你个王八蛋干什么了？为什么昨晚全市一级警戒？”
对面咆哮声把韩东松震的一哆嗦，“有吗？我不晓得啊。”
“你当然不晓得，是我桌上的专线，还有我的账号，你他妈给谁用了？”
“凌毅在用。”韩东松整理思绪，我就睡了一夜，天怎么塌了，那小子到底干了什么？“凌毅是我昨天收的一个新人。”
“你他妈真是个天才！赶紧给我滚回来，开会！”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