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义体升级
与墨璃汇合，将从本杰明家里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暂放在夜色撩人后，阎罗带着本杰明的身体离开。
早晨六点，下城，圣玛丽地下医院。
在接待室内，阎罗终于见到了那位人人称赞的“圣玛利亚”，玛丽安娜·科瓦尔斯基医生。
与他之前想象中的“仁慈圣母”形象不同，这位安娜医生身形高挑，面容姣好，一头金棕色长发在脑后编成利落的马尾，湛蓝的眼眸平静而锐利，像两块被极寒冻结的蓝色宝石。
她脸上还残留着医用面罩压出的痕迹，阎罗目光在她起了不少泛白皱褶的手上扫过，确定她刚刚才从手术台上下来。
“你就是阎罗？”玛丽安娜语气透着股坚毅，带着一些斯拉夫口音。
“是我，我来做义体改造。”阎罗说。
“夜阑跟我提起过你。”玛丽安娜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
“克洛诺斯公司的流光-MarkⅡ，能够处理。但我要提醒你，它会造成一些副作用，比如头痛、失眠、焦虑，长期使用还可能诱发时序紊乱症，导致短暂的失忆或时间感知混乱，你确定还要安装吗？”
阎罗挑了下眉，“公司人员自己使用时，也有这些副作用吗？”
“也有，但他们有时序平衡剂之类的辅助药剂，那是克洛诺斯的机密，我可调配不出来。”
“这个型号也有对外出售，药剂应该可以购买吧？”
“当然可以，但在他们的官方商店购买，需要验证序列号，你会暴露这东西来历不明。”玛丽安娜说，“如果在黑市购买，这东西价格可不低，一支至少5000，有时还买不到。”
“听起来的确有些麻烦，”阎罗微微皱眉，“但据说只要能完美适配，它能提升人30%的神经反应速度？”
“至少宣传是这样，而且它涉及的是一个整体系统，他们描述的‘个人感知时间流速减缓30%’，是更准确的说法。”
“真是令人心动啊，不愧是市价三十万的义体。”阎罗笑道，“你这里有更好的推荐吗？”
“更好的时序系列根本不会在市面上流通，其他战斗类义体倒是有一些。”玛丽安娜在沙发扶手上敲了两下，茶几上升起一面全息屏幕，上面分门别类陈列着许多义体。
“时感类的义体也可以归类到敏捷系，相较于流光-MarkⅡ，我更推荐迅捷动力的猎隼系列。”
玛丽安娜指尖隔空轻轻滑动，全息影像随之变化，现出一个半透明的人体，他从脊椎到四肢骨骼都覆盖着黑色的碳纤维材料，中心流动着血色浮光，线条流畅到简直就是艺术品。
“KD-22，轻量化设计，牺牲了一部分力量，换来了更快的速度和更低的能耗。内置仿生肌腱传导系统，动作流畅，几乎没有延迟，你的想法刚刚产生，它就能付诸实践。”
“在歌舞伎町那边，几乎所有街头忍者都想安一套这个，你要是能完全开发它的力量，理论上来讲，刀劈子弹都可以。”
“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代价是什么呢？”阎罗好奇问。
“心绪浮躁的人最好不要使用，不然很可能导致误杀。”玛丽安娜说。
“……手快过大脑，这不就是赛博精神病吗？”阎罗有些无奈，“要是在路上不小心被人踩到脚，原本只是不爽一下，现在抬手就把人杀了，这还能正常生活吗？”
“夜阑说你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才首先推荐的这个。”
玛丽安娜指尖轻划，全息人影光影流转，开始跑动起来，脊椎和双臂恢复了半透明，双腿却流动着淡淡的金色。
“那这个怎么样？奥罗拉集团的奔雷系列，AC-80，经典型号，越野能力极强，各种复杂地形都能轻松应对，还能进行短距离的爆发冲刺。要是在城市里发生追击战，这个比浮空车都好用。”
“这个倒是不错。”阎罗摸着下巴，“所以之前的猎隼KD-22多少钱？”
“……”
玛丽安娜瞥了他一眼，“我觉得以你这种不一次性把话说完的习惯，不适合那个。”
“我只是想要了解更多，那些日本忍者是怎么处理‘手比脑快’这个问题的？”阎罗好奇问。
“大部分人用不起，用得起的人也有大部分解决不了，平时大都独居。我只知道一个人能完美使用，他是个和尚，法号无尘，‘醉生梦死’的守护人，据说他的心境修为很高。”
“醉生梦死？”阎罗觉得这个名字颇有玄机，这个和尚只怕是个高僧。
“一家夜总会，在歌舞伎町那边。”玛丽安娜说。
“……我能试用吗？”阎罗问，“我觉得我应该可以，但不能百分百肯定。”
“你绝对可以。”墨璃的声音在脑机里响起。
“我看过你在第七维度当小白鼠的实验记录，你情绪稳定到简直不像话。就算你只是外表冷静，内心狂躁，别忘了你现在某种意义上其实不算是人，还有嫣红寄宿在你的意识里，绝对可以做到调节情绪。”
“希望如此。”阎罗在心里回道。
玛丽安娜上下打量着他，“使用倒是没问题，但你要是适应不了，可是要付双份手术费。”
“OK，这个我用不了再装流光-MarkⅡ吧。”阎罗不断翻着义体名录，轻叹一声，“时感，只要一想就超级给力呀，不过它型号毕竟还是太低，30%……与它相比，当前阶段还是‘拳在意先’对反应加成更大。”
“那看来你本身天赋应该也不错，”玛丽安娜沉吟片刻，“你现在应该和克洛诺斯是死仇吧？”
“当然，有委托？”
“可以这么说。”玛丽安娜眼神冰冷，“我知道荒原上有一家克洛诺斯的地下研究所，那里研发出了一套最新型号。”
“天启-MarkⅥ‘幻影’。”
“它能提供极致的时间感知加速，甚至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一种近乎于‘冻结时间’的效果，你如果能将它抢……”
“打住。”阎罗打断道，“那种研究所的安保，你觉得我能突破？”
“所以我没有给你说具体地点，你今后觉得自己实力足够了，就来找我吧。”玛丽安娜语气又恢复了平静。
“好，我对它也非常好奇。”阎罗估计她与克洛诺斯也有什么死仇，但没有问，只是道，“你有什么配套的义体推荐吗？”
“搭配猎隼KD-22，我推荐……”